第七十章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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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流初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她還沒那麽偉大。所以如果你以為她不在乎差點成了箭下鬼的事,那你就是瘋了。

    她隻是沒有證明誰瘋了想她死而已,還沒怎麽跟景老夫人說話,景府就傳來話,說七日之後宮中邀請赴宴。

    赴宴?又是赴宴?!流初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天都到晚老搞你妹宴會。

    景老夫人自是知道西和國和親一事,如果連秋王子要娶一人離開,思雅公主是肯定不會遠嫁的,那就會在這些個大臣的女兒中選一個,她擔心,萬一流初成了那個人,嫁到他國,哪怕兩國永不對立,也是相見很難,若是兩國對立,這命就更由不得自己了。

    流初也有所顧忌,泰家那幾個就算不是恨她入骨,定是見不得她好,遠嫁之後就算是王妃,也不一定是好事。

    就在流初頭疼自己千萬別倒黴被指婚給連秋王子的時候,肅王府來人請景流初過去給王爺做衣服。

    流初一愣,他有心情做衣服?景老夫人也是一愣,這小子按說不是正頭痛和西和國公主的婚事?!

    肅王有請,景流初在外人麵上也是半點不敢怠慢。

    流初這兩天沒有收到關於赫連朝塵的消息,隻知這人一直沒有回王府,既然沒有回王府,自然就是在皇宮了。流初還是有點好奇這赫連朝塵和那個啥雲公主的問題的,要知道這皇帝老子可是當著那麽多人把話給撩那兒了,收場這件事可不容易。

    一進王府,便感覺王府好像比原來少了什麽,仔細一想,便知道,少了正能量。以前一來,這府裏各個看著她都跟見了親人似的,這會雖然都打招呼,可都陰雨連連的感覺。

    景小姐。”管家看到景流初跟看到救星似的,“聽聞小姐受傷,藥可有效?”

    大叔惦記了。”流初笑,搖了搖還包著的右手,“王府的藥自然好用。”

    王爺給小姐準備了補品,午膳時候多喝一些。”管家笑著給流初帶路。流初也不見外,這話就是午膳留王府吃了,她也習慣了。

    王爺在書房。”管家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流初帶到書房,而是停在了拐角處,“老奴還有事,就不送小姐了。”

    流初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多問,點頭應是,走了幾步,看著綠影三人:“你們自由活動吧。”

    三人點頭應是,便不再跟著,流初獨自進了書房。

    赫連朝塵還在書案前作畫,流初一眼便知還是那副畫了很久很久的山水畫,也不再奇怪,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等著赫連朝塵。

    一人作畫,一人喝茶看書。無一人開口,卻異常默契和諧。

    底下人都推開很遠,也都鬆了口氣,自狩獵回來就氣氛不對,王爺一般生氣要是罵人直接罰也還好,就怕這般。

    流初喝完了一壺茶,微微抬頭看向赫連朝塵,見他仍舊認真畫著一棵山腳下的樹,也沒上前說話,低頭繼續看書。

    赫連朝塵畫完了樹,又端詳了一會兒,才放下筆,抬眸便見流初仍舊認真看著書。

    好看嗎?”流初嘴唇輕啟,淡笑,抬眸,對上他的。

    赫連朝塵邪笑,放好筆,坐在搖椅上晃:“果真比一般女子的臉皮厚些!”

    賤命一條,不厚如何活得長久?!”流初不以為意,斜著看他,問道,“王爺要我來是看我臉皮薄厚的嗎?”

    給我做幾套錦袍。”赫連朝塵好看一笑,景流初說話總是不會讓人半分。

    顏色?”流初也不問為何,什麽場合,直接答應。

    黑色。”朝塵笑意更深。

    流初隻覺空氣涼了幾分,睜開眼看向赫連朝塵,這貨定是記著誰的仇了。這個時間惹到他的除了指婚的事情好像也沒別的了。

    王爺不滿意婚事?”流初來了興趣,調笑地看著他。

    要不要我們親上加親?”赫連朝塵也不生氣,看著流初,便見她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笑他,單純地笑話他而已。

    多謝,不必,我戀家。”流初白了他一眼,這人心太黑,一點都不好玩。

    傷好得如何?”赫連朝塵笑。

    這下流初有些不適應了,這廝竟然不跟她鬥嘴了,這是喪失鬥誌了啊!

    王爺這是生氣弄一身血的事?”流初看他穿著純白的衣袍,一笑,一塵不沾的王爺,弄一身血,肯定不痛快。

    猜中了,赫連朝塵對婚事壓根就沒上心,隻是惡心那一身的血。想起景流初當初說的那句‘熱鬧不是隨便看的’,敢情這丫頭竟說出了真理,他要是不去也不會攤上那點破事,還被賴上了。他可不在乎那個狗屁公主的生死,無奈看見了,自己還手欠出手了。阿敢出手就得了,他去看什麽狼,一走過去,那個狗屁公主就抱著他不撒手了。

    流初不知道那麽詳細,聽他叨咕了幾句,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了。麵對赫連朝塵警告的眼神,她也顧不得了,笑得傷口都有些痛,嘶了一聲,也不敢大笑了,表情倒是豐富又滑稽。

    活該!”赫連朝塵白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熱鬧不能白看。”流初止不住笑意,“明知道那個喀雲公主對你有意,這時候你出現,可不是如了人家的意。王爺既然救了人家一命,人家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莫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本王也不止一次救了你的命,怎不見你以身相許?”赫連朝塵眯著眼看著流初。

    我不會那套!”流初揚著無害的笑臉,“王爺莫不是因為公主毀容的緣故吧?”

    赫連朝塵一個閃身就已經來到了流初麵前,二人的臉相對,呼吸相對。

    嚇唬誰呢?!”流初愣了一下,又恢複清明,瞪著他,“王爺,一樣的錯誤,流初可不會犯!”

    哦?赫連朝塵挑眉,嘴角上揚,湊近,笑問:“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麽?”

    流初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臉一陣紅一陣黑,盯著他:“王爺萬花叢中過,自是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果然還是在生氣那天的事?赫連朝塵一樂:“本王以為景小姐也是大風大浪都不怕的人,卻是親了一下而已,便這般小氣!”

    小氣?小氣!流初臉色一沉,伸出腳就踢了過去,咬牙道:“這才是小氣”

    赫連朝塵哪會被她踢到,伸手輕輕一擋,用腿抵住她的,兩人的距離瞬間更加親密,曖昧至極。

    隻是無意而已便氣成這樣?”赫連朝塵有湊近她的臉,有意逗她,“那如果有意的呢?”

    流初已經使勁往後閃了,無奈本事不夠,也沒地兒可躲,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看著隻要一不注意就會貼近的臉,腦子轉得有些緩慢。

    王爺,你以為我有在怕的?”流初看著赫連朝塵,“王爺不是早知我不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說完湊近了赫連朝塵的臉。

    這下子輪到赫連朝塵愣住了,有些不敢呼吸,臉上的溫熱感突然讓人有些驚慌。

    王爺緊張什麽?”流初又往前探頭,她一動,他也一躲,流初抿著嘴笑。

    本王會緊張?”赫連朝塵看著她的嘴唇,“景流初,你自找的!”

    流初一愣,還沒來得及,一陣溫潤,那張本就放大的臉更是在眼前放大,流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忘記了動作,雙手僵在半空。

    赫連朝塵比景流初還要緊張,若不是有武功底子,怕是站穩都很難。相比於上一次的驚慌,這次隻是有些緊張,但卻不是那般僵硬。這世人都知王爺好玩閑散,留戀風流之地,卻忘了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哪會什麽女子都會接觸。每次與人接觸他回府都是要沐浴又換衣服,女子更是如此。這是他第二次跟女子接觸,還是同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