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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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陣尖叫聲劃破夜空。

    赫連朝塵動作一滯,卻見泰尋臉色難看,飛奔聲源處,顧不得其他,他緊追過去。

    二人幾乎同時來到聲源處,隻見幾個小宮女站在一間屋子門口,此時已經鎮定,卻是驚慌失措。

    發生何事?”赫連朝塵上前問道,卻見泰尋直接進了屋子,不等宮女回話,赫連朝塵也跟了進去。

    隻見,地上有些零散衣物,不遠處還有一男一女,男的一看便知是個太監。莫不是宮女與太監廝混?!

    但見腳下衣物,赫連朝塵麵色一驚,在泰尋走過去之時先一步飛了過去,將衣服蓋在那胴體之上。卻馬上斷定不是所想之人。

    這是她的衣裳。”泰尋起身站在赫連朝塵身側,“你不是派人出來找她,人呢?”

    赫連朝塵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走近那個小太監,不是他的人。

    此時外麵傳來腳步聲,赫連朝塵與泰尋相視一眼,立在一側,二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必多言。

    發生何事?”赫連皇聲音不悅。

    赫連朝塵和泰尋臉色不太好看,眾人便到了屋門口,此時有人帶著燈籠,自是明亮許多,很快一抹春光便展現在眾人麵前,眾人自是麵色不同。此等敗壞風氣之事,眾人更不敢多言,紛紛退到一旁。

    查查是哪個宮裏的宮女和太監,”赫連皇冷言道,“主事一並處罰。”

    是。”皇後應道,便示意嬤嬤去查。

    好似是兩人貪杯喝了些酒,”嬤嬤說道,“回稟皇後娘娘,這不是宮女的衣裳。”

    哦?”皇後皺眉,“這話是何意?”

    這是今日赴宴小姐的衣裳。”嬤嬤如實回道。

    小姐的衣裳?”赫連皇聞言一怒,“是誰?”

    眾人四下查看,似乎隻有景家三小姐不在,莫不是————

    是景三小姐的衣裳。”嬤嬤說完,立在一旁。

    你說景流初?”赫連皇眉頭一皺。

    連秋王子臉色一變,看向赫連朝塵和泰尋,二人出來臉色也不好,難道真是?

    來人,看死了沒?”赫連皇命令道,“給我弄醒。”

    景家人已經跪地請罪,麵色不一,卻是不見得是不高興,泰家人臉色如常,赫連皇閉眼思考,這個景流初的本事倒是大到要把這皇宮攪和的不得安寧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赫連朝塵聲音很小,隻有泰尋二人聽得見。

    我現在隻關心她在哪兒?”泰尋淡聲道。

    很快幾個太監就抬著幾桶水過來,潑了下去。很快躺著的二人,醒了過來,宮人給二人穿著衣服。

    景流初,你好大的膽子!”皇後冷聲道,“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你可知罪?!”

    不知皇後娘娘所為何事,要治臣女的罪!”一個聲音淡淡從人群之後傳來。

    眾人回頭,隻見景流初身穿宮女衣服站在後麵,一臉茫然。

    你怎麽在這兒?”泰爾善一驚說道。

    那我在哪兒?”流初看著她挑眉,走近泰家人和景家人麵前,“大家好像很驚訝的樣子。”說完,幾步走到皇上身邊,行禮。

    景流初?”赫連皇心底一驚。

    流初行禮道:“臣女剛剛不勝酒力,就在外麵坐久了些。”

    那她是誰?”皇後臉色難看,冷聲道,“她為何穿著你的衣裳,你又為何穿著宮女的衣服?”

    臣女剛才失足濕了衣裳,便跟宮女換了衣服,本打算待酒意過些就去宴會告罪,但聽小太監說都到這裏來了,臣女才趕過來。”流初坦然回道,回頭看了看宮女,“她就是那個跟我換衣服的宮女。”

    這等胡言亂語怎能相信?”皇後寒光閃現,景流初你倒是伶牙俐齒。

    奴婢有幾個小太監和宮女作證,我換了宮女衣服後,走失了路,就一直與幾個宮女太監在一起,皇後娘娘如有疑問,可召喚他們作證。”流初抬頭,看著皇後,“娘娘這般質疑,可是流初做出何等大逆不道之事?”說話間,還特意加重大逆不道的音。要不是她有準備,她今日就是有神仙護體也難逃一死。

    宮女發現苟且之事。”赫連朝塵惋惜道,“那人身著三小姐的衣服。”

    皇後娘娘就因為一件衣服就認為是臣女嗎?”流初抬頭看著皇後,“敢問皇後娘娘,還沒有驗明真身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治罪於我?”

    景流初!”景海德沉聲道,“小女無知,請娘娘見諒!”

    三小姐說得不無道理,”連秋王子說道,“剛剛若不是她本人出現,大家可都因為皇後年年的人一句話就認定此事。景三小姐可是一介女流之輩,名節大於一切,這可不是兒戲。”

    連秋說完,眾人自然不敢反駁,皇後也隻能吃啞巴虧。

    把嬤嬤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赫連皇冷言道。

    皇後泰香仁心有不甘,嬤嬤是自小便伺候她的,怎能不心疼?景流初!

    流初在赫連皇的示意下起身,立在一旁,她與泰家的賬上又多了一筆,此時就算他們不記得,她景流初也會好好記得。

    赫連皇派人找到了流初口中的幾個太監宮女,證實,他們一直陪著景流初在外麵透氣解酒,與流初說的毫無出處。

    赫連朝塵和泰尋都認得其中一個小太監便是赫連朝塵的剛派出的人,心裏放下心來,卻不知景流初期間發生何事。

    眾人紛紛告退,後宮裏不光彩的事被看見,已經薄了皇家的麵子,留下兩個哭天搶地的奴才。

    皇後看著景流初,臉色不善,流初裝作看不見,行禮告退。

    連秋王子上前詢問流初酒勁可還好。

    看來擾了諸位看戲的心情,真是罪過。”流初淡笑說道,不經意地掃了景泰兩家,若與他們無關,打死她都不相信。

    赫連朝塵自是在意景流初到底發生何事,卻沒得機會,便被赫連皇叮囑送西和國的人回去休息。

    景流初,你隨朕過來。”赫連皇淡然看了眼眾人臉色,“景大人,朕會派人送景小姐回府的,這個女兒有趣的緊,可陪朕聊聊天。”

    是。”景海德吃驚之餘,跟眾人行禮恭送赫連皇離開。

    景流初一怔,便馬上跟著赫連皇的腳步,隨駕離去,留下身後幾道不同的目光。

    尋兒剛才為何與肅王在這裏?”泰文豪皺眉看著泰尋。現在此處也無旁人,景海德也帶著家人先行離開了。

    我碰巧與王爺一同出來解手。”泰尋無辜苦笑道,“剛出來便聽見聲音,便隨著王爺一同前來了。”

    可是有些距離的,哥哥來得倒是比我們還要快。”泰爾善疑問道。大家都知泰尋是個文弱書生,這麽遠的距離,憑他的腳力是跟不上肅王的。

    肅王拽著我,”泰尋臉色難看,頓道,“來的。”

    泰文豪和皇後泰香仁相視一眼,便說得通了,肅王的脾氣向來不按常理,看來真的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