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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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初一直注意著夏家的動向,她對夏家沒有過多了解,隻見過幾次夏心兒,沒有見過吏部尚書夏候,聽聞夏侯公務繁忙,也很少出來應酬,隻娶了一房夫人,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名聲。若不是有消息,流初怎麽都想不到夏家會霓虹失蹤有關係。
看著夏侯,流初總覺得有些熟悉,莫不是景流初的記憶?還是,見過,她忘記了?
此時,一個小太監走到赫連朝塵身邊,低語了幾句。流初覺得是霓虹的消息,想著什麽法子去問一下,此時身邊的宮女給景流初倒茶,給流初擦桌子,流初低頭,便見到手帕上有一行字母,心下了然,也安心下來,抬頭看向夏家,想必他們也隻有宮宴結束,到了宮門口才會收到消息。
宮宴尾聲,眾人恭喜皇上,赫連朝塵和西和的婚事,流初人群中舉杯,飲了一杯,下月初八便是赫連朝塵的大喜之日,算是她到了這裏參加的第一場婚禮了。
酒量不好,為何還喝?”花雅看著宮女扶著景流初搖搖晃晃,不滿道,“才幾杯而已。”
公主,改日我們練酒如何?”流初眯著眼睛一笑,“被你一個小丫頭嘲笑,太沒有麵子了。”
三杯倒的酒量,還好意思說?”花雅不屑。
花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花雅微驚。
母後。”花雅轉身,笑道。
宮女扶著景流初,一同給皇後行禮。
走這麽急,也不跟母後說一聲嗎?”泰香仁看著花雅不悅道。
這不是怕父皇嘮叨兒臣嘛。”花雅笑。
景流初對你如何?”泰香仁看著景流初,問花雅。
兒臣一切都好。”花雅笑。
醉了。”看著景流初的臉色,泰香仁冷哼,“來人,給景小姐醒醒酒。”
臣女隻是不勝酒力,並未喝醉。”景流初低頭道,她酒量是差,也不見得這麽差,知道泰香仁是故意刁難,好漢不吃眼前虧。
路途遙遠,花兒還要你照料,還是仔細著點兒好。”泰香仁淡然道。
花雅咬著嘴唇,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皇後手下的人都麻利,這邊花雅想哄著皇後說點什麽,便見嬤嬤端著一桶水過來,在泰香仁麵無表情下,一同澆了下去。
流初不能躲,隻能受著。這秋風已涼,一桶水淋下來,別說她沒醉,就是真醉了,怕也是醒了。
出宮路上,花雅無話,看著景流初,母後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也自知母後不喜景流初,可是她接觸的景流初,她很喜歡。
公主在算小九九嗎?”流初捂著小太監給的衣服,看著花雅。
花雅不懂她的意思,看著景流初瑟瑟發抖,心裏有些自責,可那是她的母後,她也不能說她是錯的。
我覺得我娘一定不這樣。”流初見她不笑,滿臉內疚模樣。
你娘什麽樣子?想必你娘也沒好好教你。”花雅白了她一眼。
我娘應該不會打我屁股,也不會潑我水。”流初笑。
哦。”花雅知道她所說的都是皇後做的。
我覺得我娘一定會不給我吃肉,不讓我吃橘子,不讓我吃花生,栗子……”流初報菜名似的說著。
花雅抬頭,見她認真的思考一笑,道:“就知道吃!”
二人笑出聲來,暗衛也不自覺一笑,三小姐真是善良,皇後折磨她,她還寬慰花雅公主。
景流初回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幹淨衣服便睡下了,花雅心有愧疚,便交代所有人不得打擾景流初休息,她在這些日子,景流初睡在偏房,把自己的正房給了她。平時景流初愛睡覺,卻總是被她吵起來,為那,景流初跟她總是吵吵鬧鬧。
赫連朝塵跟著阿敢坐在雅間,等著景流初來,帶樓裏關門,醜時剛到,便見樓下有了聲音。
流初抬頭看見赫連朝塵,也不意外,便往霓虹的閨房走去。
已經讓大夫看過,說是中了毒,才使得渾身無力。”龍三便走邊說道,“大夫看不出是什麽毒。”
把這個藥給她喂下去。”流初從懷裏拿出解毒丹,有沒有用,隻能看九叔這藥的本事了。又讓鐵木把九大夫給她的藥都拿了過來,她反反複複受傷收到了很多藥,能不能用的,她也不知道。、
一進門,便看見昏迷的霓虹,小翠紅著眼睛,已經給霓虹收拾幹淨。
流初給霓虹喂完解毒丹,便讓小翠先照料,路上已經聽說,他們救了幾個姑娘回來,沒想到夏家牢裏還有那麽多姑娘。
她們都跟霓虹一樣,渾身無力。想必是中了同一種毒。”龍三說道,“我們不知道她們什麽來路,帶回來不安全。”
嗯。”流初點頭,見赫連朝塵走過來,便氣不打一處來,“牢裏還有其他人,你為什麽沒告訴我?!”
怎麽?當自己是英雄嗎?”赫連朝塵看著景流初,就知道會是如此。
那你也應該事先告知我!”景流初皺眉。
你是去救霓虹的。”赫連朝塵看著她,“不是去解救那些女子的。”
你知道她們是什麽人?”流初看著赫連朝塵,眼神不滿,“你的暗衛去那邊,不是碰巧,是因為那些女子,所以查到那裏,才碰巧看到了霓虹。”
你猜中了一部分。”赫連朝塵說完便轉身往景流初的辦公室走去。
眾人不敢跟著,看樣子,這兩人應該會吵一架。
見二位主子進了門,阿敢便把門關了,眾人在外麵有些擔心,也不太願意聽見,怕惹禍上身。
有什麽話不能在外麵說?!”流初抬眼瞪了他一眼,“我這地方都快成你的了。”
赫連朝塵沒有先回應她的話,卻是先脫了外衣。
你熱啊!”流初覺得像看見了神經病。
那位故意為難你,你有不傻,有辦法躲過去,何必挨著?”赫連朝塵把衣服給她披上,盡管看她進樓裏臉色尚好,可是上次之後,大夫都說她虧了很多,現在怕是一點風寒也要注意。
流初微愣,想起她是在說泰香仁,把他的衣服摟了摟。
既然你能知道她那一桶水,花雅又在,其他的眼線也不會少。”流初聳肩,“而且,你不要你以為你日理萬機的父皇,就真的什麽都看不見。”
赫連朝塵淡然,看著她,道:“往日如何,便也如何,不必太小心翼翼,就是把天捅破了,也傷不到你。”
流初抬頭,見赫連朝塵衝她一笑,心中安歎了口氣,赫連朝塵,我該把你如何是好?
不要以為花言巧語就能繞過去。”流初皺眉看他。
赫連朝塵歎了口氣,真是,不解風情。
她們是夏家的仇人,還是小老婆?”流初疑問。
有些相近,”赫連朝塵坐在她身邊,道,“是夏家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