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女囚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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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官差淫笑,“好了,看來這位姑娘長相如此美麗,官爺就不追究了。快走!”說完,二人拉著女囚往前走。
她不能說,你們來說。”流初深吸了口氣,睜開眼,冷聲道。山立聞言,身影一閃,拔劍擋在官差麵前。
你們敢劫朝廷欽犯?!”官差一驚,雙雙拔刀。
為何走這條路?”流初緩緩轉身,走到他們麵前,冷聲道。
爾等賊子,竟然敢劫朝廷欽犯,天子腳下,若不想人頭落地,就束手就擒!”
山立。”流初冷笑,退後一步。
山立得令,兩個官差他要大不過,就可以回家種地了。
他們可欺辱了你?!”山立片刻便收拾了他們,隻等流初發令。
女囚愣愣地看著這一切,想不到他們這麽厲害,而且竟然出手相救。看著景流初,見她讓那灰衣男子外衣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流初看她似乎是聽得見她說話,意識也清楚。
饒命啊,好漢饒命!”兩個官差看著山立求饒道。
說。”流初聽著不遠處馬車的聲音,便知鐵木他們到了,看著官差,冷聲問道,“她犯何事,你們又對她做了什麽?!”
官差哭得涕淚並流,說完又趕緊給景流初磕頭,早知道這姑奶奶不好惹,他們走官道,也遇見這些祖宗哦。
綠影在馬車裏給小姐剛劫的女囚梳洗,這女囚是可憐,可是小姐劫了女囚,這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砍頭的,綠影看著女囚,心裏打架,一會兒可憐人家一身傷,又被欺負,一會兒感覺是個麻煩。
小姐。”鐵木看著景流初半響不說話,麵色不好,也知小姐定是生氣,可是雖說他們也氣,可劫朝廷欽犯的罪可不小,不管這女囚犯了什麽罪,也輪不到小姐管不是?可惜,倒黴就倒黴在,他們走小路還能遇見這樣的事,更憎恨這兩個不長眼的官差,不走官路,非要走這條小路,害得他們小姐路見不平。
別哭了!”流初皺眉抬頭就把鞋子丟了過去,打中了一人。
二人頓時住嘴,不敢出聲,乞求地看著景流初,他們是有眼無珠,又欺辱啞女,能不能活命都懸啊。
流初皺眉糾結了片刻,示意山立拉走一人。山立點頭,明白何意,便拉走一個最先看小姐的官差進了樹林,手氣刀落,那人悶哼一聲,便永遠也不能欺負人了。
留下得官差嚇得尿了褲子,這是真的敢殺他們呀,荒郊野嶺的,等官老爺發現他們沒回去,再找,想必骨頭都被野獸叼走了,哪裏還有痕跡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給你機會,”景流初穿著鐵木撿回來的鞋子,緩緩說道,“你今日可以活著去複命。”
謝姑奶奶饒命!謝姑奶奶饒命!謝姑奶奶饒命!”那官差趕緊磕頭,能活命,簡直是撿了一條命。
別吵,知道怎麽說嗎?”山立已經擦了劍回來,他家小姐不愛見血,可這人也不能就這麽放了。他倒是希望兩個都殺了,省心!
知道!”那人磕頭道,“小的就說遇見了狼,小的命大,逃走了。”
流初起身,也不說話,翻身上馬,示意鐵木他們走。
謝姑奶奶饒命,謝姑奶奶饒命,小的以後一定做好人,謝姑奶奶!”那人心裏大喜大悲啊,看著他們的身影喊道。
希望吧。”流初淡然道,便揚鞭,飛奔而去。
山立把劍插入劍鞘,冷聲道:“我們主子好心,但你最好知道你剛才所說,否則,就算你住進皇宮,也躲不了他的下場!”
官差心裏一顫,這些人口氣聽著有點大,但卻不像說大話。來到兄弟麵前,隻能說你倒黴,翻出公文,挖了坑埋了,也算是最後為他做的事了。阿故威逼一個暗衛跟著,便跟著景流初往山上走去。
綠影給女囚收拾好,換了小姐的衣物,給了吃的和睡,看著女囚狼吞虎咽的模樣,綠影隻有歎氣,看著窗外不遠處騎馬的小姐,這不是白白給自己找了麻煩。
流初此時也在想這個自己找來的炸藥包,時刻綁在身上是不太可能,更何況也不能讓祖母知道。
山立。”流初掉頭,來到馬車前。
小姐。”山立下馬,又扶著流初下馬。
你帶她去寨子安頓,安頓完直接回老宅等我們。”流初小聲道。
山立看了看馬車,正巧綠影也打開簾子出來,點頭應是。
小姐,”綠影下車,來到流初身邊小聲道,“我們接下來如何是好?”
我讓山立把她送到一戶人家,等她身體好了,再給她銀兩,隨她去吧。”流初一笑,寬慰綠影,來到馬車前,那女囚已經幹幹淨淨,長得模樣倒也可人。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流初問道。
女囚點頭,隨即下車給眾人重重磕了一頭。
這些就免了吧,會寫字嗎?”流初讓綠影扶起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從哪裏來?”
女囚抹了眼淚,拿起地上的樹枝寫了起來。
流初不語,低頭看她寫字,字體清秀,書寫流暢,看來以前經常寫字。
此女劉秀,是德城下屬縣的一個小小縣太爺劉福的女兒,他父親被人狀告貪贓,被德城知府治罪,後上報朝廷,朝廷下來文書便把劉福斬首,劉秀的祖母聽到消息便一口氣沒上來死了,母親在被發配到勞役地方的路上聽說也死了,家裏除了她,也沒有旁人了,而她本來要被當勞役,後知府大人又說她長得好,送去給哪個大官當丫頭。
流初冷笑,當丫頭,當暖床丫頭還差不多。
綠影趴著流初耳邊說了幾句話,流初臉色好了點,看來那兩個官差也怕不好交差,才沒有完全要了劉秀。
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流初拿出手帕給她擦了臉上的淚水,“我讓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你身體虛弱,先去好好養著,日後也不會有任何麻煩的,這裏沒人認得你。”
劉秀抹了眼淚,看著景流初,又低頭鄭重磕了頭,才跟著山立上了馬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一個字都不準跟祖母她們提。”流初翻身上馬,說道。
是。”綠影和鐵木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