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現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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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宇對揚州城內所發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他正麵色古怪地望著銅鼎內變得漆黑惡臭的汁液,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何荃氏神色痛苦,似乎被糯米等物給灼燒了一般,全身上下通紅異常,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色液體不斷地從她體內竄出,將整個銅鼎染得漆黑如墨。
夏宇驚了一下,就在剛才,他突然感受到了何荃氏的呼救訊息。夏宇急忙伸出手,放在何荃氏的額頭之上,分明感受到了何荃氏體內煞氣正逐步銳減。跟自己不同,自己的煞氣是紅褐色的,而何荃氏那種被妖道刻意培養起來的煞氣卻是黑色的。
好像沒有大礙!夏宇暗暗呼了口氣。看來這法子誤打誤撞,到是替何荃氏驅除了不少煞氣,至於她體內的蠱毒麽,貌似還沒有絲毫動靜。
自張大出門之後,已經過了將近三個時辰,此時外麵已近黃昏,再過不久,天色將會完全暗下。
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夏宇有些無奈,來揚州已經二十來天,有關蒙執的丁點消息都沒能查到,反而在這裏除掉了一個為禍世間的妖道!想到這裏,夏宇臉上不由有些古怪,自己隻是一隻僵屍,幹嘛弄得好像憂國憂民的?
不過還好,這趟揚州之行讓他得到了一塊塵香玉跟一本茅山密冊,以及一把茅山祖傳的桃木劍,而且還將自身隱患給弄明白了,實力也恢複了不少!起碼,他現在知道,隻要找到品質更高的塵香玉或是至陰石,那黑色雷霆的封印之力就能完全解開,到了那時,自己金屍王的火力全開,誰能阻擋?
隻此一想,他就忍不住豪氣頓生!至於那傳說中的至陰寶珠麽……到時候再看吧!皇室找了多年都沒尋到,自己還是先以至陰石為目標!
“嗚嗚……”
突然,何荃氏醒了。
“嘩啦!”
她似乎感受到了銅鼎內的不適,一個縱身跳躍,就那麽直挺挺站於夏宇麵前。
夏宇嚇了一跳,剛打算將其製服再次丟進銅鼎之內,可一眼望去,眼睛都直了——
隻見何荃氏渾身濕淋淋地站在自己麵前,之前那裹胸連同裹褲不知去了哪裏,全身上下赤條條的,透過火光,他分明看見何荃氏那光滑如玉的肌膚變得白裏透紅起來,其脖頸處,還格外妖異地墜落了幾滴水珠....
“臥……臥槽!”夏宇眼珠子都隻差給凸了出來,他顫巍巍地抬起頭,望見何荃氏那雙靈動的眼睛,不由一愣!
“嗚嗚……”何荃氏神情扭捏地甩了甩頭,那白光光的身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顯得神秘萬分,夏宇忍不住暗自吞了一口唾液,他閉上眼,強行將心頭那股驟然升起的古怪旖念給拋出了腦海。
奶奶的!原來僵屍也有這種感覺,夏宇糾結的想。
“嗚嗚……”當何荃氏看清站立對麵的夏宇,臉上呈現出一抹欣喜之色,她伸展著手臂,幾步就跳到了夏宇麵前,嗚嗚叫個不停。
夏宇聞見其聲,聽懂她正在抱怨那背後偷襲的妖道,抱怨聲中,無不透露出對偷襲之人的怨念和不甘。
“嗬……”夏宇忍不住輕笑一聲,他再次張開眼,不由自主地望向何荃氏那嫵媚的麵容,但視線卻又是不由自主地一路往下遊去,心中又開始邪惡了……
揚州府,大堂之上。
何為民望著張二幹癟的屍體,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妖道一案,已經花費了他無數精力,本以為此事已了,卻沒想又突然冒出了僵屍殺人一案,而這次被殺之人的身份,更是讓他頭疼不已。
是夏將軍手下的探子!這個身份,足以讓他謹慎對待了!夏將軍的本領他可是相當清楚,究竟是什麽人?膽敢對夏將軍的手下動手?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如果是仇殺,這封密信,為何沒被其拿走?既然不是仇殺,為何又偏偏少了一頁?而且偏偏是少了暴露主謀身份的那一頁!
何為民見師爺也被難住了,很顯然,此事已經超出了他能處理的範圍!
大堂內,仵作驗完屍體,這才恭敬道:“大人,這張二剛死不過幾個時辰,根據現場查探,確認是第一案發現場。對方沒有刻意抹滅痕跡,很顯然,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張二是被僵屍咬死的,至少從表麵看是如此,因為屍毒衍發症狀一望便知。但當時烈陽高照,正直晌午,而現場就在距離府外不遠的一間民房內,小的特別留意了現場的環境,不在陰暗處,周圍除了圍牆就是那間民房,是一座視野開闊的庭院。
小的又讓人去瓦房頂上查看了一番,發現其走動的痕跡,沿著痕跡可以追朔到好幾家民房屋頂,由此可見,這張二是沿著房頂一路到此的,由於附近再沒有民居可供其跳躍,這才跳入庭院。之後便遇到了真凶,被其……抽出體內血液而亡!”
“什麽意思?凶手不是僵屍?”何為民對仵作的措詞感到有些訝異,急迫問道:“可這分明是僵屍的咬痕啊!”
“小的也不敢妄加斷言!這還得回去細細研究方能揭曉,若是人為的話,這血液很難被抽離的如此幹淨!更奇怪的是,抽離的血液又去了哪裏?”仵作很小心地反問道:“倘若真是僵屍的話,大人可曾聽過在青天化日之下,就能殺人飲血的僵屍麽?”
何為民神色凝重,此案古怪的很,倘若真如仵作所言,是人為的話,就是為了擾亂自己的視線,偵查方向定然會被誤導!可若真是僵屍的話,這個就有點恐怖了!一隻可以在太陽底下出沒殺人的僵屍,究竟有多厲害?想到這裏,他倒更情願是前者在故弄玄虛!起碼,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另一邊,夏宇正跟著蕭牆走進了何為民重新安排的新住所。現在想起,仍是讓他有些心跳加速。
他甚至記不清是怎樣幫何荃氏穿上衣物的,總之腦海裏全是那光滑的肌膚跟鮮紅的蓓蕾了。何荃氏緊緊跟在夏宇身邊,一步一跳並不時發出嗚嗚之聲,蕭牆覺得古怪,卻奈何聽不懂。他一路聽見夏宇哈哈直樂,心底猶如被貓爪一般。
這是一座孤立的庭院,是緊挨著楊州府的一處宅子。
因為何荃氏的原因,夏宇擔心她動不動就咬人,所以委托何為民找來一座孤立的宅子。這宅子本也屬於楊州府,隻因當時擴建時發現地下有一處水源,這水源跟護城河相通,而且極深,所以也就沒敢亂動,就用一些青石板將其蓋住,在其上再矗立了一道圍牆,免得有人再行挖開。這宅子自此便與楊州府一牆相隔。
夏宇進到庭院之內,突然想起被迷煙熏嗆的張大來,不由好奇問道:“張大呢?怎麽沒看見?莫非害怕本將軍再讓他續燒柴火,所以給跑了不成?”
蕭牆剛從房內視察出來,聽見夏宇發問,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那家夥被熏得灰頭土臉,一看見末將就像看見他老丈人似的,那叫一個親切啊!就說讓我等著傳喚就給跑遠了,據說是找許久不見的張二去了。”
“嘿!那家夥倒是機靈,知道我鐵定還有麻煩事兒差使他,既然你來頂崗,那這事兒也就交與你辦。去!找何大人借個丫鬟過來,順便讓她帶點婦女的內衣布料,貼身的那種!”夏宇陰笑道。
“啊?讓我去問那東西?這不太好吧?”蕭牆滿臉通紅,他連媳婦兒都還沒娶呢,怎好意思討要那羞人的東西?
“廢話!誰讓你給張大放走了的?”夏宇翻起了白眼:“你不去難道要本將軍去?滾!還不趕緊去辦?”
“哦。”蕭牆低著腦袋,有些鬱悶地走出門外。
剛出得門口,就看見張大提著大刀,搖搖晃晃從身邊岔過,蕭牆麵色一喜,剛欲開口說話就被張大給打斷了:“張二死了,死了,他已經死了……”
望著雙目無神、渾渾噩噩的張大的背影,蕭牆心頭一驚,一種不妙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怎麽可能?張二怎會死的?是誰殺了他?難道跟那神秘勢力有關?不好!張大他想幹什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