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不要跟我搶

字數:5592   加入書籤

A+A-


    黑色綢帶緩緩盤落在地上,下一瞬,寒光閃現,伴隨著刀尖劃開地麵的火光,一道黑色人影卷帶起一股勁風急奔起來,就在快接近於懸在上空的玻璃柱時,伊斯萊寒著眼瞳一腳踩在分析機上持刀騰空而起。

    束發的紅繩隨著長刀刮起的疾風緩緩鬆落,散下一頭柔軟光澤的銀色卷發,隻聽咣的一聲,伊斯萊手中的長刀已刺破玻璃貫穿了露出淫笑的實驗體的腦袋。

    不……不可能,僅憑一把刀就將硬度超過鋼鐵的玻璃給……實驗室內所有人都張大嘴巴,卻連一點聲音也無法正常發出,像是正被凜冽肆虐的狂風所碾壓般,

    伊斯萊漠然的拔出長刀,反身輕盈地落在地上。

    camus走到他身後,將手中握著的刀鞘恭敬地舉起,伊斯萊側身反手一擲,隨著長刀入鞘的冷響,玻璃柱上以長刀造成的創口為中心,無數條裂紋呈放射狀迅速往四周蔓延,緊接著轟然一聲巨響,玻璃柱碎裂成千萬片碎片掉落在地上。

    玻璃碎片堆成的殘骸上,實驗體的額頭噴灑出如水柱般的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pertus失神的望著堅硬如鐵的鋼化玻璃轉瞬之間化作無數碎片,那雙如野獸般殘暴的綠瞳裏迸發出驚豔的光芒,少傾,由衷的讚歎道:“真是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身手!”

    pertus!”伊斯萊轉向pertus,冷聲道:“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當然。”pertus攬起右臂貼在身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唇角露出狠厲的笑容:“實驗體是不需要眼睛的!”

    翌日早餐,警視廳,目暮十三將身前的資料與照片推到對麵的工藤新一麵前。

    蘆屋式,蘆屋造雄議員的獨子,十七歲,就讀帝丹高中,一年b組的學生。”目暮十三盯著對座的工藤新一:“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

    工藤新一翻資料的手停了下來,淡淡道:“品學兼優麽?”

    目暮十三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麽疑問麽?”

    工藤新一將資料丟到一邊,拿起那張照片,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盯著照片上咧著嘴,比著剪刀手的少年:“不,沒有,請繼續!”

    蘆屋式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這周的月曜日,自放學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從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警方調查過他平日裏會經過的路線,皆未發現什麽疑點,也沒有任何目擊者!”說到這裏,目暮十三胖胖的娃娃臉上異常的嚴肅:“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工藤新一將資料放進檔案袋裏,起身道:“我知道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離開了!”

    喂,工藤……”目暮十三雙手撐在桌麵上,騰地站起身,因為過於急促,椅子發出碰撞的聲音。

    工藤新一停下腳步,側身望著欲言又止的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很想問工藤新一有關幾個月前發生的造刺林旁倉庫裏的腐屍案以及越山東幕僚長住宅爆炸案,起初上麵給予了極大關注的兩起案件,卻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突然下令禁止他們再繼續查下去,而當時協助調查的工藤新一對此並未多說一句,他一定知道什麽,那個連警視廳也無法介入調查的區域究竟是什麽?

    那個……”目暮十三斟酌著該如何開口,卻在碰觸到那冷冽如寒冰的眼神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戰,慢慢垂下麵龐,坐回椅子上,呐呐道:“辛苦了!”

    湖邊別墅,伊斯萊推門走進毛利蘭的臥房。

    被風高高吹起的紗簾旁,毛利蘭轉身望著他:“你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要先敲門麽?

    這整棟別墅都是我的,我在自己家裏還用得著敲門麽?”伊斯萊穿著白襯衫外麵套了一件薄風衣,從窗戶灌進來的風揚起了他風衣的衣擺。

    那麽,請問伊斯萊先生你有什麽事麽?”毛利蘭微微皺了皺眉,將視線自那副笑意濃濃的狐狸臉上移開。

    還真是禮貌的過分,明明我們的關係親密到就差最後一步了!“伊斯萊露出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腳下微移,避開了毛利蘭扔過來的窗台上擺放的小盆栽。

    聽梅洛說你昨晚高燒到40度,我隻是順道來看看你死沒死!”伊斯萊抽出褲袋裏的手,薄薄的唇色在溜進來的晨光裏泛著閃爍的亮光。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請回吧!”淡淡的語調,冷清的眉眼,她唇角溫暖的笑容從來不願對他綻放。

    伊斯萊唇角的笑容更甚,他大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說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狠狠甩在牆上,緊接著欺身上來。

    毛利蘭神色猛然繃緊,提起腳用足力氣側踢過去,一呼一吸間,伊斯萊已曲起右臂輕鬆而簡單的擋下了她的腿,緊接著反手一抓,將她的腿往後筆直的牆上,將身體貼了過去,薄唇若有若無的遊弋在她的唇瓣上,半斂的冰藍色眼瞳裏洋溢著邪肆的笑紋:“柔韌度這麽好!”

    百褶裙的裙擺像破碎的蝴蝶翅膀無力的擺動著,早晨的風拂過光滑的間,帶著一絲薄涼,毛利蘭咬了咬牙,羞憤的掙紮著。

    伊斯萊一手撐住牆壁,將身體往後退開,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她嬌羞又憤恨的模樣。

    毛利蘭動了動被他禁錮在牆上的腿,怒不可遏的瞪著她:“放開我!”

    伊斯萊輕佻的挑了挑眉,眸光緩緩下移。

    下流、卑鄙、無恥、齷蹉……”毛利蘭更加拚命的抽回腿,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已遊移到她腰部的輕浮眸光,用不了幾秒,他的目光就將觸及到……毛利蘭臉色蒼白的緊緊閉上眼睛,帶著乞求的顫聲吼道:“不要看!”

    腿上的鉗製突然鬆開了,毛利蘭渾身一軟,狼狽的收回腿,雙手緊緊拽住裙擺,咬牙切齒的瞪著露出一臉調皮笑容的伊斯萊。

    變態!”毛利蘭撇開臉,自被咬的泛酸的牙根間一句話:“你……看到了麽?”

    看到什麽?”伊斯萊故作不解的望著她。

    毛利蘭臉上燙燙的,暗咒了一聲,!

    啊,你遲早是我的人,你這麽害羞,會讓我覺得很困擾!”伊斯萊轉身走到她的床邊,仰身躺下。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毛利蘭厭惡的皺起長眉:“你去找別……”

    我勸你最好別再繼續說下去哦!”伊斯萊冷聲打斷她的話,坐起身來,右手臂隨意的搭拉在曲起的右膝上,眸光泛著冰藍的冷光,唇角揚著詭譎的笑:“我也有失控的時候,要知道我可是想要你很久很久了!”

    可惡,未完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毛利蘭的喉嚨口,就像是被塊狀物堵住了喉管。

    伊斯萊起身下床,走到敞開的窗戶前,將大敞的窗戶關上,高揚翻滾的紗簾一下子服服帖帖的垂落在窗側。

    伊斯萊轉身背靠在窗戶上,抱住雙臂,凝視著她:“那隻布偶貓呢?我記得叫你隨身帶著的。”

    布偶貓?毛利蘭渾身一僵,昨晚暈倒之後,一直到伊斯萊進來前十分鍾她才醒過來,在渾渾噩噩中那小東西被她放在哪裏了?想不起來,或許早已經丟了……

    在那麽!”伊斯萊放下雙臂,走到床側,彎腰自枕頭下拿出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他滿意的揚了揚唇。

    毛利蘭緊緊抓緊的手指驀地一鬆,這才發覺自己背後已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應該是菊田小姐放在那的吧!

    伊斯萊將布偶貓放回原處,走到她麵前,桃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親吻著她的紅唇,帶著蠱惑的氣息輕道:“淺紫色的,很適合你哦!”

    毛利蘭的臉唰的紅了,還沒等她發怒,伊斯萊鬆開她,往門外走去。

    毛利蘭緊緊拽住短裙,直到聽著他帶上門的聲音傳來,這才沿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發出備受屈辱的哽咽聲。

    安室透臥房,陽光灑在靜謐的睡顏上,突然,好看的眉形劇烈揪起,安室透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起。

    做噩夢了嗎?”羅拉打開窗,轉身望著額頭上布滿汗珠的安室透。

    安室透抬手撫住沉痛的額頭,夢中將他吞沒的無盡黑暗是那麽真實,那殘存的恐怖與無助令他的瞳孔劇烈抖顫著。

    安室透平複了一下情緒,掀開被子下床:“我怎麽會在這裏?”

    昨晚你在sake房間睡著了,是菊田小姐與我一起將你送回房間的,還有sake那裏你不必擔心,她的高燒已經退了!”羅拉望著手已落在門把手上的安室透。

    是麽!”安室透鬆開手,轉身往洗手間走去,打開自來水,抬眼望著鏡子,他可不認為他能熟睡到那種程度,是安眠藥之類的東西麽?她們為什麽這麽做?

    等安室透洗漱完,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梅洛走進房門後,對羅拉禮貌性的彎了彎腰後,走到安室透身前,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他身前,機械道:“bourbon先生,上麵有新任務下達給你,任務的內容都在上麵。”

    中午,豪華的歐式風餐桌前,難得露麵的rum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笑眯眯的承包了毛利蘭做的所有的菜,就連他一直討厭的洋蔥與青椒也沒有放過。

    rum先生,你這樣太失禮了!”毛利蘭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湊到他邊上,壓低聲音提醒道:“還有客人在呢!”

    啊……”rum張大嘴巴,將一塊紅燒牛肉塞到嘴裏,細細咀嚼著咽了下去:“沒關係,穆先生的廚藝足夠媲美世界頂級廚師,絕對符合客人們的口味。”

    問題不在這裏!”毛利蘭頭疼的撫住額頭。

    啊,bourbon……”rum看到走進餐廳的安室透,急忙伸出雙臂將菜盤牢牢圈起來:“這些不給你!”

    安室透的眸光落在了毛利蘭身上,極短的停頓之後,轉向一邊的rum,既好笑又好氣:“rum,你還是小孩子麽?”

    啊!”rum唇角揚起一絲弧度,抬起雙眼盯著安室透,義眼裏泛著毛骨悚然的冷光:“所以不要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