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她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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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的身手敏捷輕盈,就像是飛舞的精靈,攻勢雖淩厲卻不狠辣,medoc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並不屬於你死我活的戰場,而是該在鎂光燈下的賽場上大發異彩。
一名壯漢橫向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衝毛利蘭撲去,毛利蘭回身側踢,壯漢手中的匕首被踢飛出去,刺在像死魚一樣翻著白眼的相田,嚇得他肥胖的身軀猛一哆嗦。
水野撩起袖子,將雙臂環在身前,腳下動了動,抬起手指敲了敲手臂,饒有興趣的盯著不遠處那張清麗白皙的麵龐:“有意思,這隻老鼠竟是tsfl的當紅藝人麽!”
又是一個壯漢被毛利蘭踹飛在地上,等他再次爬起,毛利蘭已躍身到他身前,地飛膝擊在壯漢的下巴上,讓他暫時陷入了昏迷。
不等毛利蘭喘過氣,又一個壯漢大吼著猛撲過來,拳頭刮起的勁風險險擦過毛利蘭的臉頰,就在她側身躲過的同時,另一個大漢一腳狠狠踢在她的腹部,毛利蘭瞳孔劇烈一顫,往後連退了幾步,半跪在地上。
medoc沉著眼瞳望著剩下的四名壯漢,他們將她團團圍住,她受傷的兩個手腕不停的輕顫著,她無法使用雙手,毫無疑問現在的情況對她十分不利。
該死!medoc用力的扯了扯鎖鏈,鎖鏈牽起的冷響在封閉的空間裏回蕩著。
還沒結束!”毛利蘭緩緩站起身,緊咬牙關,堅定的意誌鮮烈地充盈在那雙瞳孔裏。
四名壯漢互相使了使眼色,以迅猛之勢齊齊攻了過來。在緊密的圍攻中,毛利蘭的行動變得有些凝滯,就在一個壯漢一拳直衝她眉心襲去的刹那,毛利蘭忍住手腕的劇痛,雙手緊握住那隻拳頭,下一瞬奮力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半空中壯漢露出一怔的表情,但很快一臉痛苦的張大嘴巴發出渾濁的慘叫聲,毛利蘭收回踢在他小肚上的腳,念頭還沒來得及轉過來,被一股大力轟撞到了牆上。
毛利蘭眼前一暗,有血自她額間渲染開來,流淌過她的眉、眼,腦裏劇烈的震蕩疼得她緊緊皺起了小臉,她扶住牆壁支撐起身體,才勉強直起身,但還沒等她站穩,一軟,再次跌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個壯漢笑眯眯地一步一晃的靠了過來,毛利蘭動了動疼痛得早已麻木的手腕,勉強睜開的一隻眼瞳冷冷盯著那三個人,突然,她手撐住地麵,俯身踢腿橫掃過去,出其不備的將最靠近的那名壯漢踢倒在地上,不等其他兩名壯漢反應過來,飛身曲起右肘狠狠那人脖頸處,啪嗒啪嗒,大片的血不斷地自毛利蘭的額頭上掉在已昏過去的壯漢臉上,她氣息紊亂的微張著嘴喘著氣,還有兩個……
小心!”隨著medoc焦躁的喊聲響起,毛利蘭整個後背的皮膚都劇烈的震跳了起來,她踉蹌的往前撲去,在著地的瞬間,極速的翻過身,曲起雙臂架住了往她臉衝過來的拳頭。
留活的!”在一旁悠哉悠哉的觀戰的水野摸了摸鼻子突然開口令道:“我還有話要問她。”
拳頭不斷地在往她的臉靠近,毛利蘭咬緊牙,充血的眼瞳緊緊盯著壓近的猙獰麵孔,齒間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輸,難道她連一個人也保護不了麽?難道她永遠都隻能躲在別人身後麽?不……不要,這一次一定要……毛利蘭雙肘陡然一鬆,在這瞬息之間,她以遠遠快於沉重的身體所能做出的最快速度就勢往側翻滾。
一下失去阻力的拳頭重重擊打在地磚上,趁壯漢收回拳頭的間隙,毛利蘭一拳全力打在了他的臉上。隨著壯漢整個身體往後倒去的視野裏,毛利蘭的手腕處血花綻開。
medoc死死盯著她劇烈抖動的手臂,手腕處因再次用力而血流不止,他啞了啞嗓子,衝她吼道:“不要繼續用你的手了,再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掉!”
還剩一個!”毛利蘭眼眸因疼痛而染上了薄薄的水霧,她衝medoc露出溫柔的笑容:“再忍耐一會兒……”
最後一名壯漢身形一動,拳頭如鋼錘迎麵衝向毛利蘭,他睚眥欲裂的咧嘴笑大吼道:“真是可惜,該結束了,老老實實的給我躺下吧。”
啊!”毛利蘭慘叫一聲,五髒六腑疼的似都攪在一起了,壯漢擰了擰深陷進她腹部的拳頭,將她往幾米之外的牆上快速推去。
sake!”medoc的眼神驟然染上了血的味道,他的著四肢,試圖自束縛中掙脫出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殺人,極大的憤怒與殺意在他體內激烈的碰撞著,那雙墨黑的眼瞳逐漸被嗜血的紅光所取代,此刻的他完全被濃鬱的煞氣所支配,變成了渴血的殺人機器:“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水野臉上悠哉的神情一下子凍結了,一股涼意從腳底板極速竄遍全身,這濃烈的死亡氣息對於曾在戰亂地區遊走的他而言一點也不陌生,他機械的轉過臉望向失控的medoc,曾經一度如巨蟒一樣將他緊緊纏住的恐怖感再次淩駕在他的身上。
這個少年很危險,非常的危險!一旦他獲得解放,這裏將化作地獄,在演變成那種場景之前,他必須先扼製住他的行動。這麽想著,水野反手握住匕首,往medoc走去。
砰,毛利蘭的後背重重撞擊在牆麵上,噗,的血自她口中吐出,她渾身痙攣的彎下腰,瞪大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落滿白色碎屑的地麵,那是剛剛受到自己身體撞擊的牆麵剝落的石灰屑。
壯漢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癱在地上的毛利蘭提起,忽然她揚起手臂將方才藏於手中的石灰屑向壯漢臉上灑去。
啊,該死的臭娘麽……”壯漢捂住眼睛吃痛的大聲嚷嚷道,毛利蘭旋身一個側踢,用盡全身的力氣踢在他的下顎上。
另一邊,水野已走到medoc的身前,冷漠的揚起匕首。
水野君,別殺了他!”一旁已恢複意識的相田吐了一口血沫,急聲叫道:“要殺,也等我上了他一次再殺。”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挑了他的腳筋手筋,不會讓你幹不了事的。”說著,水野冷笑著揮下手中的匕首。
鮮血散開,有幾滴灑落在medoc暴走的右臉頰上,medoc一怔,慢慢轉過臉望向用手抓住匕首的毛利蘭,張大嘴巴,艱難的零碎的音節:“sa……”
毛利蘭睜著一隻眼,另一隻眼因不斷自額頭上流淌下來的血而睜不開,她彎了彎唇,喘著氣,吃力道:“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絕對!”
哦?真是小看你了。”水野挑眉掃過四周七零八落的仰躺著的壯漢,他攪動著手裏的匕首,挑眉冷笑道:“但是,你打得贏我麽?”
不,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冰冷的聲線如吹過廢墟的風,使得空氣都凝凍了,誰也沒注意到,那唯一一扇門何時被長刀劈成了幾塊零散的落在地上。
水野轉過身去,一下子呆立住了,茫然的凝視著漸漸走進的修長身影,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日本刀,刀刃完美的收在刀鞘之中。
淡金色的發隨著他冷峭的步伐無聲的揚起,那張俊美的臉上,瞳孔散發著凜冽的寒光,隻是被那種唯有地獄的修羅才能擁有的眼神盯著,水野就有一種連靈魂都被釘住的感覺。
咣當,匕首自僵硬的手中掉在了地上,水野咽了咽唾沫,接著舉起雙手用平靜到詭異的聲音講道:“好吧,我認輸!”
水野君!”相田自地上爬起來,啐罵道:“這個時候你他媽的成慫包了。打都沒打,就繳械投降,你不是退役雇傭兵麽,以前那種目中無人的氣勢哪裏去了?”
安室透走過相田的身前,黑色的風衣衣角刮過他肥胖的手背,相田愕然失聲,隻聽自他喉嚨口發出咕咚一聲,一軟,跪在地上。
真是太好了!毛利蘭垂下抖顫不已的雙臂,這一次終於……髒汙的小臉上瞬間鬆了下來,泛白的嘴唇慢慢湧上一絲弧度。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安室透揚起的手依舊懸在半空,他的唇在劇烈的顫動著。
零!毛利蘭抬起唯一能勉強睜開的眼瞳迎向那雙似有火焰在跳動的紫瞳,那裏麵沸騰的情緒快要將她撕碎了,零在生氣,不對……是在……害怕!?意識到這一點時,毛利蘭心口像是落進了一顆荊棘的種子,然後荊棘迅速生根發芽蔓延,肆意瘋長的藤蔓一圈又一圈的將她的那顆心毫無縫隙的緊緊纏住,成千上萬根鋒銳的尖刺刺入血肉之中,疼得她彎下腰去。
啊,已經到極限了,好累……
毛利蘭眼前一暗,虛弱的往前倒去。
一股好聞到能讓她暫時忘記所有疼痛的淡淡香氣撲進鼻尖,在她失去意識的刹那,她又再次觸碰到了那熟悉的溫度。
喂,bourbon放我下來!”medoc垂眼望著緊緊摟著毛利蘭的安室透,語氣又恢複成以往的清淡懶散:“是你的話能做到的吧!”
安室透單臂攬住昏迷中的毛利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邊,另一隻握刀的手拇指往上一推,隻聽到刀出刀鞘的冷響,緊接著幾道寒光閃過,鎖鏈掉在了地上。
medoc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垂眼低睨著腦門上汗水涔涔的相田,唇角上揚,露出令人悚然的魔性笑容。
此時,那些暫時失去意識的壯漢中有人醒了過來,拿起匕首一臉凶神惡煞的往medoc叫嚷著撲過來。
medoc看都沒看那壯漢一眼,身體輕盈躍起,輕鬆避過了壯漢的攻擊,就在壯漢怔愣之際,medoc伸手抓住了他的腦袋,聳著眼皮低道:“消失吧,雜碎!”
壯漢發出痛苦的嗚嗚聲,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張大嘴巴,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掙脫頭上的那隻手,忽然一聲爆裂的聲音響起,壯漢的頭就像是西瓜一樣被medoc生生捏爆了,的血肉落了相田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