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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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藍的天空上,一朵碩大的雲像是盛開的木棉花一樣遮住了太陽,天空一才子暗了下來,在瘋狂搖擺的楓樹盡頭出現了一個人影。
染滿灰塵的長風衣隨風飄揚,淩亂的金發,匆忙的腳步,比起像是在被誰追趕,看上去更像是急著趕往什麽地方。
bourbon?”車子裏的宮野誌保趴在車窗上望著疾步而來的身影,不,不對,宮野誌保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的身上沒有組織裏的那種黑味道,他是,他是……心口不可思議的飛快躍動起來,她想起來了,在警衛室察覺到的怪異感,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工藤是你吧,你與bourbon互換了身份,所以在警衛室時見到我們介入,指責的人會是“bourbon”!
看你的樣子已經覺察到了吧?”工藤有希子迅速地發動好車子,偏首望了一眼後座鬆了一口氣的宮野誌保。
雲朵緩緩流淌而過,太陽露了出來,碎金般的光芒映著走近的身影有些朦朧。
宮野誌保點了點頭,就在她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眼角閃過一道亮光,那是……還沒將那個詞匯在大腦裏反應過來,宮野誌保已打開了車門,大聲吼道:“小心!”
宮野誌保的提醒幾乎要穿破工藤新一的耳膜,他反射性的做出了反應,側過身的瞬間,一顆子彈險險擦過他的臉頰,射進了樹木裏。緊接著一陣疾風刮了過來,車身一記漂亮帥氣的擺尾,停在了工藤新一身邊。
小新!”工藤有希子對車外的人大叫了一聲。
不用擔心!”工藤新一被子彈擦傷的臉頰沒有流血,臉皮翻起,隱約露出臉皮下白皙的皮膚,他將視線轉向一邊的石頭,那裏有燒灼的擦痕,是子彈造成的痕跡,他側首轉向另一邊七點方向,低道:“謝謝你,赤井!還有……”他轉向車內泫然欲泣的宮野誌保:“灰原,謝謝!”
遠處的一棟大樓,基安蒂狂躁的低咒一聲,正要準備下一擊,一旁的科恩猛地攔臂將她壓倒在地上。
咣的一聲,一顆子彈射穿了揚起的紗簾,基安蒂仰起上半身,臉上閃過驚愕。
看來對方有一位十分優秀的狙擊手啊!或許狙擊能力在你我之上。”科恩靠在牆壁上,扭頭望著基安蒂:“剛剛bourbon能躲過你射出的那一槍,不是運氣,也不是他察覺到子彈飛來的軌跡,而是有人在中途改變了子彈的彈道的方向,雖然很細微,但足夠了。”
還沒結束!”基安蒂眼中閃過凶光,抓起一旁的psg1狙擊槍,正要起身,對講機響了。
車子飛快的在路上行駛著,路上到處設著路障,隨處可以看到閃著紅藍光的警車。
全東京的警力都集中到了這裏,除此之外還有警視廳特殊奇襲部隊,隱藏的zero,以這樣的陣容能抓住那群烏鴉嗎?”朱蒂偏首望著副駕駛座上已換好裝,戴著口罩的工藤新一。
聽到朱蒂的疑問,工藤新一抬眼望著一覽無際的天空,良久,垂下眼瞼:“恐怕……成功的幾率為百分之零!他們可是一群烏鴉啊!”
你的意思是?”朱蒂的神情一凜:“但是這個國家設有防空導彈,以及截擊機。”
嗯!”工藤新一抱著雙臂,低嗯了一聲後又沉聲道:“隻要讓那些無法使用就好了,這麽說你該明白了吧,對於那群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家夥而言,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車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朱蒂深吸了一口氣,明明還沒完全進入暮秋,全身卻被冰冷所覆蓋。
工藤新一移目望著前方全副武裝的警察,他們正揮著手臂示意過路的車子停下,進行檢查。
後座的宮野誌保心神不寧的盯著前方的工藤新一,在這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所發生的事讓她的腦袋裏亂成一團,現在再仔細回想在警衛室遇見的毛利蘭,既然工藤與bourbon互換了身份,那麽那個女孩也不會是本人吧,他們究竟想做什麽?宮野誌保抬起雙手緊緊捂住心口,明明工藤已經平安的回來了,為什麽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卻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簡直就像……簡直就像即將要失去什麽最重要的東西一樣……最重要?她最重要的……
宮野誌保身子前傾,伸手緊緊拽住前座的工藤新一的衣角,脫口而出道:“工藤……”
怎麽了?”工藤新一側首望著傾身過來的宮野誌保,靜靜地,帶著一絲疑惑,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多餘的情感波動。
宮野誌保緊握住他衣角的手指輕顫了一下,拚命裝出平靜的模樣後,鬆開手指,垂下麵龐,低道:“沒什麽。”
是麽!”工藤新一收回眸光,轉向一旁的工藤有希子,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自己的母親,用拜托的語氣道:“去這個地方。”
東京都港區地下的一處秘密通道裏,那是在pertus將實驗室選擇在zero前監獄後,臨時打通的,隻有少數幾個組織裏的幹部才知道,與通道的另一端相連的是東京鐵塔附近的一塊偌大的草坪。
昏暗的通道裏,隻聽到皮鞋敲擊地麵的冷聲,貝爾摩德神色凝重地走在camus身側,在她手裏握著一把已收入精美刀鞘中的長刀,此刻她握刀的手指指節發白,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失敗了!在最後一步菊田失敗了!貝爾摩德狠狠地咬了咬牙,想起爆炸前的一幕,暗暗咒了一聲,菊田不該靠近先生的,而是該按照計劃的那樣與易容成工藤新一的安室透在爆炸中屍骨無存。雖然這麽說對菊田而言很抱歉,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的確確走錯了最後一步……不僅如此,她還害先生遭受到了炸彈的波及,憤慨失望的情緒像火苗一樣在貝爾摩德心裏竄的熊熊燃燒起來……
不……那股怒意忽然消失了,貝爾摩德慢慢鬆開緊咬的貝齒,一抹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逝,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比起跟深愛的男人一起去死,更希望他能活下去麽!真是個讓人恨不起來的可悲的女人啊!
vermouth,你差不多該坦白了吧!”琴酒嘴裏叼著一根煙,但沒有點著,那是因為貝爾摩德的阻止,理由是,這裏有一位陷入昏迷的人。
琴酒放慢腳步,抬起隱藏於銀發後的眼瞳轉向camus小心翼翼的背在身後的男人:“像你這種女人會這麽細心恭敬的對待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除非他是……”
沒錯哦,gin!”發出聲音的是camus肩上的男人,他依舊閉著眼睛,銀色的長卷發染著已凝固的血跡垂落在布滿擦傷的臉頰上。
琴酒腳下一頓,即便身處昏暗之中,其他人亦能清晰的看見他那雙陡然瞪大的眼瞳裏的震驚與顫抖。
嘴裏的煙掉在了地上,琴酒緊繃的身體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
覺察到自己老大的異樣後,伏特加一臉困惑不解:“老大?”
gin,氣息亂了哦!這可不行。”伊斯萊慢慢睜開眼瞳,那雙猶如最純粹的月光凝成的眸子,冷視著停在身後的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見你這麽失態,對於自己的boss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很難接受嗎?”
一股冷到骨頭都哢哢顫抖的寒氣愴然滲入體內,隻是被那雙眼睛這麽注視著,自己竟像被緊緊束縛住了一樣,無法動彈。是啊,自己一直敬重的那位大人若是沒有這樣的程度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不……不敢!”琴酒無視一旁張大嘴巴顯得有些滑稽的伏特加,彎腰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沉沉的笑聲響起,伊斯萊示意camus將他放了下來,單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挺直上身,在昏暗的光線裏,他全身似籠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銀色光潤,他抬起另一隻手,撫在垂落的額發上,淺色的薄唇勾出妖肆的弧度,優雅有度的淡道:“開玩笑的!”
呐,大家……”伊斯萊轉首望著透出一絲絲亮光的前方,身形一動,反手抽出貝爾摩德手中的長刀,明晃晃的刀身印著那雙欲將一切破壞殆盡的死神之瞳:“在直升機停靠的那十秒,我來替你們開道!”
不行,太亂來了!”medoc對於這位年輕的王的任性妄為雖早已習慣,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製止,在那十秒,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會有多危險,隻是一瞬,就有可能會被警方集中的火力射成蜂窩,medoc攔到伊斯萊身前,抬起那雙墨黑的眼瞳,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沉著麵容認真道:“由我來!”
伊斯萊垂眼一笑,伸手拍了拍medoc的肩膀,垂在身側長刀刀尖緩緩劃過地麵,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我啊……”伊斯萊停下腳步,側首望著身後的medoc,眼瞳沉斂:“現在可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medoc垂下麵龐,像是受到沉重的指責般,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就像胃部被緊緊抓住那樣難受,突然開口道:“先生,我……我射殺了……sake……”
不,不對,medoc!”伊斯萊閉上眼瞳,回想著爆炸前所見到到女人,同樣的麵容,卻是截然不同的氣息,自己的心髒頭一次在麵對那張臉時沒有迎來瘋狂的律動,竟敢裝成他心愛的女人的樣子去抱著別的男人,無法原諒,所以他要親手殺了那個假冒她的女人,因為這樣的念頭,所以他允許了身上綁有炸彈的她向他靠近,隻是為了在炸彈爆炸之前……殺了她!
遠處傳來了朦朧的聲音,以及啪嗒啪嗒撞擊空氣的聲音,直升機正在靠近,伊斯萊睜開眼瞳,冷聲道:“你射中的不過是個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