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隱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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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裏,被詭異的陶醉所覆蓋,雖然隻是幾秒,籠子裏的亡靈暫時將自己的危險處境拋諸腦後。
你就是這裏的老大?”籠子裏有人叫囂出聲,他的嗓音暴躁粗嘎,完全暴露了其凶狠莽撞的性格:“隻會耍點小聰明,有本事跟我單挑,贏了我的話,我會心服口服的滾回那該死的街道,若是我贏了,送我們離開這裏。”
可以哦!”伊斯萊走到medoc身邊,伸手握住刀柄,抽出長刀,又轉身走到籠子前,他的唇角泛著淡淡的微笑,那並非嘲弄的笑意,也並非貶低,是沒將任何東西放在眼底的狂傲,他揚起手臂,刀尖在燈光下凝聚著冰冷的白芒:“一起上也沒關係,打到你們乖乖閉上嘴,趴在地上好好聽我說話為止。”話音未消,一道寒光劃出淩厲的弧度,鐵籠的門被一斬為二,伊斯萊側眸望了一眼身後,輕笑出聲:“不用擔心,你們的對手就我一個人,但是……”伊斯萊眼瞳驟然沉了下來,揚起麵龐獰笑道:“對我出了手的人,就別想再活下去。”
籠子裏傳來一連串的響動,從那一張張呈現出死相的臉孔上可以看到掙紮,他們的腳下不斷猶豫徘徊著,對於伊斯萊的自信滿滿,沒有人敢上前一試。
我一個人先來,你們別輕舉妄動,若是覺得有一線生機,那就不要猶豫大家一起上,畢竟對手隻有一個人,如果……”之前粗嘎聲音再次響起,一個粗壯男人手握著一把大板斧自人群裏走到前麵,最後邁出鐵籠,模樣近乎:“不,不可能存在如果,不過是個年輕的小白臉,我一手就能擰斷他細嫩漂亮的脖子。”
伊斯萊隻是垂眼輕笑,腳下一動,躍身而起。
一聲巨大的動靜在屋子裏回蕩,伊斯萊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地麵,隻見大理石地麵在那個人的身下碎裂炸開。
瞬殺,這是對眼前的突發變故的最好描述。
那個人雙眼充血的盯著天花板,喉嚨裏發出碎裂般的慘叫,但很快隨著一聲骨頭被捏碎的聲音響起,他頭一歪,嘴邊口水流出,一動不動的扭頭盯著鐵籠。
伊斯萊直起身,拿起貝爾摩德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後,側身冷睨著鐵籠裏的人,淺笑道:“接下來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一片死寂,籠子裏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的地下頭。
伊斯萊轉身坐到沙發上,翹著腿淡淡道:“從明天開始,我會重新管理這片土地。”他將雙手環抱在身前,薄唇輕勾,渾身散發著震懾人心的高貴氣質:“非法地帶下的絕對王權製度。”
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清明的月亮掛在天邊,夜風中攀附在落地窗側的薔薇花枝輕輕搖晃著。
伊斯萊走到床邊,抬起手指伸向熟睡的側顏,指尖眷念的輕撫著她的紅唇,良久,這才轉身往浴室走去。
在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的時候,毛利蘭睜開眼,沉默的眨了一下眼,猛然裹著被子坐起身往後連連往後縮去。
你,你不是去洗澡了嗎?”毛利蘭睜大眼睛盯著坐在床邊裸著上身的伊斯萊。
啊,我累了,你幫我洗。”伊斯萊伸手就去揪她身上的薄被。
毛利蘭死死抓住被子,一臉怒容的拒絕道:“你自己洗。”
伊斯萊突然鬆開手裏的被子,轉身往浴室走去,冷冽道:“給你三秒。”
毛利蘭恨恨的咬了咬牙,掀開被子走下床。
伊斯萊停在浴室門口,轉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鵝黃色的立領襯衫,深色的七分牛仔褲,連腰帶也好好的係著。
不是要洗澡嗎?”毛利蘭沒好氣的提起嗓音:“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伊斯萊突然伸手用力抓在她的胸上,毛利蘭整個人一僵,緊接著劇烈的疼痛襲來,她往後退去,惱怒道:“伊斯萊!”
伊斯萊收回手,麵無表情的轉身走向蓮蓬頭下,開始脫褲子,冷聲令道:“過來!”
毛利蘭緊了緊雙手,慢吞吞的走過去,她的視線始終沒落在他的身上,在她的指尖落在他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時,毛利蘭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身體一下子緊繃如石。
詭異的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伊斯萊壓抑著的呼吸,帶著勃發的怒意,仿若隨時都可能爆發。
你這樣怎麽幫我洗,看著我。”不是間曖昧的愛語,而是冰冷,不容反抗的命令。
毛利蘭本能的從身前男人的語氣裏覺察到了危險,她掙紮了片刻,為了避免觸怒他,她不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左臂上的傷口還包著紗布,毛利蘭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急忙開口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再……”
毛利蘭的手頓時僵住,伊斯萊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不準她收回,冷聲令道:“快洗,別再繼續挑戰我的耐心。”說完這些,伊斯萊閉上眼睛,鬆開手。
隨著她的手指滑過他身上的肌膚,伊斯萊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忽然,他猛推開身前的她,拿起浴巾往房間走去。
毛利蘭關掉蓮蓬頭,得救似的半蹲在地上,直到門外傳來伊斯萊冷冰冰的聲音後,毛利蘭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房間走去。
伊斯萊並沒有,隻是腰間裹著一條浴巾,站在拉下窗簾的落地窗前,聽到她出來的動靜後,轉身望著她。
他的表情很冷,唇角沒有一絲絲笑意,像是竭力隱忍著什麽,他額頭的青筋微微突起,突然,他大步走到她麵前,一手擒住她的脖子,將她狠狠甩牆上。
毛利蘭痛的五髒六腑狠狠抽搐了一下:“你在發什麽怒?”
你跟bourbon睡在一起的時候,也穿得這麽嚴嚴實實嗎?”伊斯萊將臉逼近她,眼瞳的怒火轟然爆發:“回答我?”
毛利蘭快要被他逼瘋了,心底陡然生出般的疼痛與絕望,怒火在體內四竄,直往腦袋裏衝,就在她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喊大叫出聲的時候,她偏開臉,平靜道:“沒有。”
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但伊斯萊的心還是好痛,他猛甩開她,低吼一聲:“服。”
我拒絕!”毛利蘭想也沒想的回絕道。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可以動手我的衣服,但我無法做到在你麵前用自己的手去脫自己的衣服。”這是她最後一點點的尊嚴,是對零那份可憐的愛的唯一堅持。
是麽!”伊斯萊伸手撫住額發,轉過身去,又猛然轉過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毛利蘭的臉上,毛利蘭腳下一踉蹌,往床邊倒去,伊斯萊猛衝過來,在他的腳快要踹在她身上的時候,毛利蘭護住肚子大喊出聲:“我錯了,住手,住手……”毛利蘭視野一片迷糊,淚水沿著眼角不斷地滑落,熱辣辣的疼,她地上,泣不成聲,為自己的無能為力,為腹中的孩子,也為自己那可憐的愛情,她不知道該怎麽平息他的怒火,下意識喊出這個男人的名字:“萊……”
伊斯萊眼瞳狠狠一顫,收回腳,轉身坐在床邊,低道:“服。”
毛利蘭僵持了片刻,眼淚落在唇角,凝成冰涼的苦笑,她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指,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般,落在紐扣上。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她的心亦隨之慢慢冰冷,最後隻剩下一片蒼涼,直到丟下最後的胸衣,伊斯萊神情激動的起身將她抱在懷裏,將她平放在。
這一晚,伊斯萊沒有占有她,隻是緊緊擁著她,固執的將她禁錮在他的氣息裏,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眼角的淚水。
翌日,毛利蘭醒來的時候,伊斯萊已經不在房間,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經收拾好了,被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邊。
殿下一早就出了門,因為要重建天守的關係,他去了最臨近的都城。”笛莎像之前一樣機械的傳達著伊斯萊的行蹤:“晚上七點前他會回到您的身邊。”
毛利蘭穿好衣服,轉過身望著笛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並……”
我並不想知道這些。”笛莎快一步說出口道:“殿下說您會這麽回答,但是他還是希望你能知道,這是他愛你的方式。”
毛利蘭動了一下唇角,是比之前更沉重的歎息聲,她轉身往外走去,疲累道:“我知道了。”
笛莎轉過身望著她:“本田緒那個女人,您還是離她遠一點。”
這也是他叫你對我說的嗎?”毛利蘭停下腳步,側首望著笛莎。
不,殿下什麽也沒有說。”笛莎平靜的看著她:“殿下考慮到你的心情,才對她犯的錯什麽也沒有追究。”
犯的錯?”
她也是這次事件的參與者。”笛莎衝她彎了彎腰,轉身往門外走去。
臥房裏,本田緒躺在,她的身上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衣服,突然她猛坐起身,混沌的頭腦裏逐漸清醒過來。
緒。”明媚的嗓音染上了濃濃的陰霾,毛利蘭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正望著她。
本田緒一愣,隨即知道昨晚的事失敗了,臉上一絲擔憂,急下床跑到毛利蘭身前拉起她的手,焦急不安道:“你沒事吧?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在貝爾摩德談判失敗後,我就被人打昏了,那之後發生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