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突然而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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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鈴木園子道好別了?”伊斯萊垂下手臂,自倚靠的車子上直起身來。

    嗯!”毛利蘭的情緒看上去有些消沉,淚水還凝在眼睫上,很顯然剛剛哭過。

    伊斯萊扶住她的雙肩,傾身靠了過來,薄唇輕輕吻過她的眼睫,垂眼凝視著她:“走吧!”

    另一邊,鈴木園子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她自大衣口袋裏取出手機,手指劃開屏幕,久久盯著上麵的聯係人,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黑衣組織的人在監視了,該不該跟新一他們說見到蘭了?但是,一想起毛利蘭隆起的肚子,鈴木園子重重垂下了手。

    突然,一個疾奔過來的小男孩撞在了鈴木園子身上,園子往前一個踉蹌,手機自手裏飛了出去。

    啊,大姐姐,對不起!”小男孩的手裏還拿著半包豆漿,因為剛剛那一撞,小男孩臉上也濺上了豆漿,當他看到鈴木園子的臉後,小臉當即垮了下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姐姐你哭了?是不是我把你撞傷了,該怎麽辦才好,我沒有多餘的錢賠給你,我隻剩下買一本jump的錢了。”

    鈴木園子彎下腰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豆漿:“姐姐沒事哦,所以不要哭了,趕緊去買jump吧,但是下次不要跑的這麽快哦。”

    我知道了!”小男孩轉眼露出大大的笑臉,衝鈴木園子招了招手後,跑遠了。

    鈴木園子目送著小男孩離開後轉身蹲,就在她伸手去撿手機的時候,手僵在了半空,怔忡片刻,鈴木園子飛快的收回右手攤開手心,她盯著手心足足過了三分鍾,突然哽咽一聲,將臉埋進膝蓋裏,大聲哭了起來,蘭,你究竟想傳達什麽給我,我沒辦法看清,這一定是你拚了命才想出來的辦法吧,可是卻被我搞砸了,怎麽辦,對不起,對不起……蘭……

    一片雪花從昏沉的天空飄落了下來,在悔恨自責的嚎啕大哭聲裏,鈴木園子的手心印著的紅色字跡因為豆漿而化開了,在盛開在掌心的紅梅裏隱隱可辨認出一個零!

    飛機平穩的飛過天空,洗手間裏,毛利蘭攤開手心望著用紅色水性筆寫下的一排字「孩子是零的」,能否傳達到呢?

    還有十幾個小時才能抵達美國,困不困?要不要睡會?”頭等艙裏,伊斯萊轉首望著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毛利蘭。

    毛利蘭在他身邊坐下,搖了搖頭:“不困,你呢?要不要睡會,晚上不是沒睡好麽!”

    嗯?”伊斯萊微微挑了挑長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為什麽這麽說?”

    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毛利蘭暗暗歎了一口氣,真是個別扭的人,但是若是自己老實說出「我聽到你唱歌了」,以他的性格會發怒吧,畢竟他每次唱給她聽時都再三確認了她有沒有睡著,那麽強大的他害羞起來竟意外的有點可愛。

    伊斯萊見她不語,不禁陰沉地眯起了雙眼,他抬起漂亮的手指緊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慢慢轉向自己:“你怎麽知道我晚上沒睡好?嗯?”

    因為……”毛利蘭腦袋裏亂成一團,最後伸手捧住他的臉,拇指指腹緩緩撫過他的眼睛下,緊接著在眼睛下飛快的印下一吻:“你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疲憊。”

    伊斯萊的心口砰砰砰的亂跳起來,對於毛利蘭的每一次主動,哪怕隻是輕碰他一下,伊斯萊的反應總是那麽敏感,就像是被什麽無限放大了一樣,使得他的呼吸都亂了。

    伊斯萊翻過身將她壓輕輕身下,目光灼灼的緊鎖住她。

    毛利蘭被那熱烈的眼神盯得渾身一縮,伸手推了推他:“你幹什麽,快坐好,這還在飛機上……唔……”

    他的吻像疾風爆雨般落了下來。

    美國紐約,華洱街地下牛郎店,大廳裏充斥著酒味,香水味,時不時傳來女性的笑聲。

    今天那位羅安小姐又沒來?”浴太身上的大衣,轉身掛在衣架上,望向坐在沙發上的安室透:“這是第五天了吧!”

    你的那位藍薔薇不是至今沒露麵麽?天天等待的滋味不好受吧?”安室透垂眼盯著指間的煙,嫋嫋的青煙裏,他的眼神有些焦躁。

    快別這麽說啦,感覺我們兩個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稍微有點丟人啊!”浴太走了過來,看到他手裏的煙愣了一下,驚訝道:“我以為你不抽煙了,你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你抽煙。”

    沒看到並不代表並不存在。”

    聽上去好深奧的樣子。”浴太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看上去似乎有些高興:“或許這幾天就能看到薔薇,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你怎麽知道這幾天或許能見到她?還有,為什麽要把我介紹給她?”

    你的問題還真多。”浴太白了他一眼:“第一個問題呢,最後一次見薔薇,薔薇說每月的第十五天,她有可能會過來,至於第二個呢。”浴太衝他笑了笑:“我們不是朋友嘛?”

    是麽!”安室透傾身撚滅手裏的煙。

    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辦個宴會也能上新聞。”浴太盯著電視,突然啊了一聲,緊盯著上麵的一個人,伸手拍了拍安室透的胳膊:“安室你快看,那個不是羅安嘛!”

    安室透抬起眼盯著電視上精神矍鑠的培西貝爾納茨,陷入了沉默,貝爾納茨家舉辦的宴會麽,這麽聲勢浩大,邀請的對象會是誰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毛利蘭正睡得朦朦朧朧,有誰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走動著,應該是回到了原天守國了吧。

    感受到手指滑過臉頰的觸感,毛利蘭勉強睜開一條縫,伊斯萊俊美的麵容逆著光,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唯有那淺色的唇角上揚的溫柔弧度。

    啊,他也有這種笑容啊!毛利蘭睡意漸濃,翻過身繼續睡著。

    直到耳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毛利蘭這才醒轉過來,望著走進來的梅洛。

    毛利蘭撐著身體坐起身,望著陌生的房間,疑惑道:“這是哪裏?”隨即又轉向落地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在夕陽下壯觀而繁華。

    不是天守!”毛利蘭緊緊盯著遠處的自由女神像,喃喃低語:“這裏是美國紐約。”

    華洱街,地下牛郎店,一個穿著一身黑風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大廳裏。

    喂,大叔,這裏是牛郎店,不招呼男人。”一個穿著前衛時髦的小夥子上前提醒道。

    我來找一個老朋友,聽說他在這裏當牛郎。”中年男人轉過頭望向小夥子,那隻義眼裏泛著冰冷的青光。

    小夥子嚇得後退一步,張了張口,衝口而出道“找找朋敘舊還是等他下班吧,現在是上班時間。”

    中年男人的唇角揚起滲人的笑容,他往小夥子走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躬子,側眼冷睨著他,在他耳邊低語:“再囉嗦,殺了你!”

    小夥子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不是那種會因為言語就屈服的人,但卻止不住打顫,渾身就像被丟進了一個四周插滿尖刀的洞窟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殺氣吧!

    你要找的朋友是誰?”提問的穆格布:“我們這裏是金錢至上,若是你付的起價錢,我能考慮一下。”

    休息室裏,安室透抬眼望了一眼浴太,今天的他看上去特別整理了一下,頭發也抓得豎起:“你這樣看上去挺精神。”

    浴太臉上騰起一股熱浪,他手忙腳亂一陣後急聲解釋道:“我不是因為薔薇她有可能會來才特意這樣的,其實我平時就是這樣子,隻是今晚……”

    哎呀,閑人真是好,可以像個娘們一樣坐在這裏開著電視嘮嗑。”黑國王突然出現在了門外,他冷嘲熱諷了幾句後,指了指外麵的包間:“安室,有個自稱你老朋友的獨眼大叔找你。”

    安室透神色驟然變了,起身往門外衝去。

    hi,bourbon好久不見。”rum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抬起眼望了一眼衝進來的安室透,調笑道:“想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

    安室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粗暴的提起:“rum,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怎麽聯係也聯係不到你。你知道那家夥的巢穴在哪裏嗎?告訴我。”

    那家夥?”rum揚了揚眉,看著那雙燃燒著怒火的淡紫色眼瞳:“你說的是伊斯萊泰絲夫蘭?bourbon,你還在找sake?”

    安室透鬆開手,重重跌坐在沙發上,抬起手撫住額頭,壓抑著嗓音嘶吼道:“拜托,rum,若是你知道她在哪裏的話告訴我。”

    不能適可而止嗎?”rum翹起二郎腿,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找到伊斯萊泰絲夫蘭你能改變什麽?你打得過他嗎?他弄死你就像呼吸那麽簡單,你之所以還活著,是他的恩賜。”

    你隻要回答我他在哪裏就夠了。”安室透的雙拳重重捶打在桌子上,紅酒瓶滾落下桌子發出巨大的炸碎聲。

    包間外,喧鬧的吵嚷聲一下子靜了下來,紛紛將視線轉向半掩著門的包間。

    喂,裏麵沒問題嗎?要不要去看看。”小夥子轉向穆格布有些擔憂。

    穆格布望著手中的金卡,還沒從那串零中回過神來,半晌,擺了擺手:“隻要不鬧出人命,他們愛怎麽鬧就怎麽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