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他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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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們還沒有弄清現在的狀況嗎?”本田緒黑沉著臉,陰冷的垂眼望著他們,下一秒,一腳踹在了毛利蘭身上,將二人強行分開。

    伊斯萊一手撐著牆壁,垂著麵龐低喘著,因為麻醉藥的關係渾身充斥著一種脫力感,剛剛那一吻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高貴優雅又傲慢的王,這種賤女人您也吻得下去,您剛剛沒聽到她說的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bourbon的,是另一個男人的,這個賤貨竟然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跟您哎,您不覺得惡心坑髒嗎?”本田緒蹲,落在伊斯萊發絲上的手指因激動而顫抖著,她著迷般的著觸感柔軟細膩的銀發,麵容扭曲的笑道:“隻要您一句話,我可以替您剝開她的肚子,將裏麵的賤種碎屍萬段,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成型了,哈哈……”

    瘋了……”毛利蘭側躺著地上,睜大眼睛兢懼的望著笑得一臉的女人。

    你的目的是我,放她走。”伊斯萊抬起眼瞳,那雙冰藍色的眼瞳平靜地滲人。

    本田緒笑聲戛然而止,她的手指猛一用力往後拽去,伊斯萊被迫後仰,將整個優美的脖頸曲線展露出來,本田緒湊過臉去,伸出舌頭舔過他的脖頸,嬌媚低語:“伊斯萊先生,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我隻看到了滿滿的冷傲與蔑視,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伊斯萊不要聽她的,就算你求她了,她也不會放過我的,她對我的恨即便是我死了也無法平息吧。”毛利蘭仰起頭,衝伊斯萊嘶聲低泣著:“求你,不要管我了,我不要欠你……”

    本田緒鬆開伊斯萊,起身一腳狠狠踩在毛利蘭的側臉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皺著眉頭,厭惡道:“麻煩你閉嘴,賤人,沒聞到空氣都因為你嘰嘰歪歪的變得讓人作嘔了嗎?”

    伊斯萊垂眼望著毛利蘭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痛楚,他一手撐著牆壁吃力的站起來,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是中了某種咒縛一樣。

    已快齊肩的銀色微卷發在天窗吹進來的風中起伏著,在伊斯萊的頭頂,燈管散發出的光成了石室裏唯一的光源,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住他淩駕於一切光芒的俊美麗容。

    本田緒眨了一下眼,將腦袋裏對他如鴉片一般的迷戀趕出腦外,唇角掛著冷然的笑意:“怎麽了?想好怎麽求我了嗎?”

    伊斯萊沒有搭理她,垂眼望著地上的毛利蘭,唇角露出一抹近似透明的笑容:“跟了我這麽久,你怎麽就沒一點點長進,這個垃圾是不會有那麽好心讓我們一起死的,一起死了,我們就真的能永遠在一起了……”伊斯萊收回目光,冷冷的望向臉色深沉而陰狠的本田緒:“我沒說錯吧?”

    伊斯萊先生你這是在用激將法吧,你放心,你不故意這麽說,我也不會讓你們一起死的,我要的隻是你!”

    伊斯萊垂在身側的雙手輕顫了一下,那雙冰藍色的雙眼裏帶著決絕,就在毛利蘭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哽咽出聲:“不……”

    不要!”

    在毛利蘭瞬間失控的哭喊聲裏,伊斯萊直直跪在本田緒身前,低下頭顱,用從未有過的,生澀的、低聲下氣的語氣懇求道:“……求……”單調陌生的音節說出口時,卻比想象中要艱難的多了,伊斯萊搖緊牙關,繼續道:“求……求你放了她。”

    本田緒被他突然而來的舉動驚駭地完全僵住了,連呼吸也忘記了,片刻後眯起眼睛仰頭大笑:“喂喂,你真的是伊斯萊泰絲夫蘭嗎?不會是弄了個假貨來糊弄我吧,那樣尊貴美麗的王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賤貨跪在別人的腳下?”說著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四處摸著伊斯萊的臉,沒有易容的痕跡,是真人!

    起來……”毛利蘭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伊斯萊的方向挪動著,被淚水潮濕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粘滿是地上的灰塵:“你快起來……”

    伊斯萊固執的跪在那裏,抬起雙眼一眼不眨的望著本田緒,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妖肆:“這樣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這樣呢?”說著伊斯萊彎下腰,雙手成內八字狀向前貼地,上身前傾,額頭重重抵在布滿灰塵的地麵。

    雖然不夠標準,卻是日本禮儀中代表最誠心表達歉意與渴求的土下座。

    毛利蘭從來沒想過,也絕對不會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心碎的滋味,直到現在,心口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卻是那樣的清晰深刻,伊斯萊種在她心口的荊棘成暴走的姿態在體內四竄著,折磨得她快要窒息了。

    本田緒十指緊緊蜷縮起,發出咯咯的聲響,她一手揪住伊斯萊的衣襟,吃力地將他往一邊甩去,唇角掛著陰鷙的笑:“已經足夠誠意了,我一定是你第一個下跪的人,太有意思了,活了這麽久的怪物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麽屈辱的一天吧?”她一邊嘲諷的說著一邊轉身走到一個盒子前,拿出針管,轉身走到毛利蘭身側,將針頭狠狠紮進毛利蘭的後背,將藥水注射完後,丟棄到一邊,拿起匕首將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隔斷:“喂,賤貨滾出這裏的力氣還有的吧?”

    獲得自由的毛利蘭試著動了動手腕,無法使出力氣,全身就像溺在水裏一樣,伊斯萊他究竟是如何能站起來的?

    毛利蘭抬起眼望向靠在牆上的伊斯萊,伊斯萊冷冷撇開麵龐躲過她的視線。

    沉悶的身體摩擦地麵的動靜在石室內回蕩,毛利蘭艱難的移動著身體,不是往門邊,而是往伊斯萊移過去。

    滾!”伊斯萊急將視線又落回她的身上。

    毛利蘭撐起上半身,往伊斯萊身上撲過去,十指深深扣進他的發絲裏,將他的頭緊緊抱在胸口,嗓子失聲痛哭起來。

    悲慟地哭聲響徹整間屋子,隨著天窗飄過風中搖曳的紫色花海,一直飄向遙遠的天空。

    小哥,陪姐姐再喝一杯吧!”打扮妖豔的金發美女幾乎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貼在了medoc的身上,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不規矩地直往他的胸口伸去:“真看不出來你才十七歲,這樣結實迷人的身體你是怎麽鍛煉出來的?”

    medoc垂下手裏的玻璃杯,擋住了那根手指,半聳著眼瞼淡漠道:“不斷地殺人。”

    啊?”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著緊貼了過去:“小哥你真幽默。”

    可不可以滾遠點,好熱!”medoc的眼角的餘光落在遠處的目標身上,不耐煩的應付著身邊的女人。

    待會你會更熱的。”女人張開紅唇,對著medoc的臉吹了吹氣。

    好臭!”medoc表情呆萌的吐出幾個音節:“不要再對著我吹氣。”

    誒?”女人尷尬了幾秒,一手拍在桌上,怒火中燒的大聲吼道:“你他媽的懂不懂情調,虧老娘了你這麽久,你是性冷淡還是同性戀?就給出這種……”砰的一聲,女人的腦袋被medoc粗暴地了桌子上,一種煩躁不安的感覺突然襲了上來,medoc側首望向窗外,趕快完成任務回到天守的想法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

    與此同時,遙遠的美國,小別墅裏的兩個男人同時自睡夢裏驚醒。

    額,今天這麽早?”工藤新一走下樓梯的時候,安室透正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

    彼此彼此。”安室透打開啤酒猛灌了幾口,一手撐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一大早就喝酒對身體可不好。”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同樣拿出啤酒打開,留意到安室透投過來的眼光,工藤新一微微聳了一下肩,往沙發走去,無奈苦笑:“可有時不攝取點酒精的話,感覺心口快要爆炸了!”

    我做了一個夢,可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是怎樣的一個夢了。”安室透一手揪緊頭發,眼睛凝視著牆壁上的一個點:“能捕捉到的也隻剩下心口處的疼痛,應該是一個悲傷的夢吧!”

    工藤新一握緊啤酒罐,不同於安室透,他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剛剛那場噩夢,哭幹淚水的空洞的雙眼,以及白色的裙擺被鮮紅的血迅速浸透蔓延的畫麵。

    石室內,伊斯萊抬起雙手用力抱住她,下一瞬又粗暴地將她推開。

    你自由了,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回到你愛的那個男人身邊去。”伊斯萊雙眼憂悒的望著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女人,疼痛在心底成災,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血腥在口腔內彌漫:“但是……你聽好,若是這次我能活下來,我死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所以,快滾!”

    毛利蘭不堪折磨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兩個男人的身影不斷交替著,煎熬般的沉默,毛利蘭咬住牙齒,拚命地壓抑住喉嚨口的嗚咽聲,撐起手臂往另一個方向移去。

    對不起,對不起……

    知道的,他知道的,在她心裏自己永遠比不過那個男人。伊斯萊後腦抵在牆壁上,仰頭望著燈管,神情疲憊而悲傷。

    好累……

    本田緒彎腰拿起地上的刀,走到伊斯萊身前,刀尖抵在他完美的下巴上,然後緩緩下移。

    她將嬌豔的紅唇逼近伊斯萊,本田緒著迷的深吸一口氣,充滿魅惑的清香盈滿鼻尖,幾欲讓她,刀尖落在襯衫的紐扣上,然後用力一滑,衣服被割開的聲音響起,本田緒的紅唇落在他的脖子上嫵媚道:“接下來和我愉快的度過所剩不多的時間吧!”

    伊斯萊厭惡的皺起了眉眼,濃濃的惡心感竄了上來,突然,他身子猛地前傾,張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