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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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個月你們就結婚了,你有必要這麽做嗎?”莉奧緊跟著站起,慍怒的瞪著她:“不要再去刺激安室了,你想逼得他崩潰才滿意嗎?羅拉,你是不是害怕失去他害怕得過頭了?”

    啊,是啊,莉奧一定無法理解我此刻那種飄忽不定的心情吧,因為你從來沒有經曆過即將擁有透時的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隻要還沒有真正的占有他,就意味著這場婚事還存在著千千萬萬種變數,我給了我最大的希望,再在最後一刻剝奪的殘忍……”羅拉收緊雙手,背對著莉奧的身影微微顫著,她轉過淚濕的小臉,衝莉奧露出悲傷的笑容:“所以我非常非常討厭現在的自己啊,感覺自己快入魔了!”

    羅拉……”莉奧火氣瞬間消散了,怔怔的望著她。

    我知道這樣對莉奧很為難,所以這一次請做一名旁觀者吧!拜托了!”

    臥房裏陷入了一片安靜,羅拉已經離開了很久,莉奧仍然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拳動了一下,半晌,自緊抿的唇間一絲聲音:“開什麽玩笑。”

    安室透臥房裏彌漫著濃鬱的酒味,清韓一手端著玻璃杯一臉擔憂的望著半躺在沙發上,拿著酒瓶猛灌的安室透。

    砰,喝空的酒瓶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安室透起身又拿起一瓶酒仰頭猛灌。

    喂,你想醉死嗎?”清韓終於忍不住衝上去搶安室透手裏的酒瓶。

    安室透揚起手臂避過,曲起右膝仰躺在沙發上,冷冷瞥了清韓一眼:“不要管我。”

    什麽?”清韓火氣燒了起來,正要上前去搶酒瓶,有人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行動。

    大小姐!”清韓扭過頭望著一臉沉鬱的羅拉:“你幹什麽?還不趕緊阻止他。”

    他現在的心情,也隻有這辦法了吧,雖然喝醉了什麽也無法改變,但稍微能讓他在自己製造的夢境裏喘口氣吧。”羅拉心疼的望著汩汩猛灌著酒液的安室透:“清韓你出去吧,接下來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清韓猶豫的開口:“可是……”

    羅拉側首向他投來一個淩厲的眼神,清韓愣了一下,聳了聳肩往門外走去。

    羅拉一言不發的坐在安室透身邊,漸漸地,地上滾落的瓶子越來越多。

    在奪走我的記憶之後,為什麽不把我丟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時不時的從旁人嘴裏得知到一些有關自己的過去,那感覺真是火大!”安室透坐起身,用盡全力甩開手裏的酒瓶。

    心裏難受就多喝點吧,喝醉了就什麽都不用想了。”羅拉將手裏的酒瓶遞到他麵前:“sake也好,記憶也好暫時將她們都忘了吧,那樣你或許就能好受一點了。”

    酒瓶被粗暴的奪走,羅拉靜靜地望著將烈酒當做水一樣牛飲的男人。

    時間緩緩流逝,窗外的夜濃重的化不開。

    安室透終於安靜了下來,歪倒在沙發裏,垂落在地上的手裏酒瓶傾倒,清冽的酒液緩緩流淌著,他手指驀然一鬆,酒瓶滾了出去。

    透?”羅拉一腳撐在地麵,雙手支在安室透身體兩側俯身望著他:“透?”

    安室透緊合著雙眼,眼睫的抖動停止了,看樣子完全陷入了沉睡。

    羅拉收回身,坐在他身邊,放在身前的十指用力相絞著,經過幾分鍾的掙紮後,她扭頭轉向一邊的睡顏,終於下定決心,起身走到他身邊,扶起他往床邊走去。

    安室透的身體很沉,雖然羅拉自小接受體術訓練,但將他移到後,還是顯得有些氣喘籲籲。

    直起身時腳下一個不穩,羅拉直直摔倒在安室透身上,安室透眼睫顫了一下,醉眼朦朧的掀開了眼簾,一張清麗的小臉落進眸底,湛藍清澈的眼瞳,明媚到能驅散他周身黑暗的笑容,溫軟嬌豔的紅唇,以及如綢緞一般的黑發,這個女人……

    安室透猛然翻過身,將臉紅心跳的羅拉身下,修長的手指溫柔而細致的描過她臉部的輪廓,喉結滑動,輕顫出聲:“你是……你是我的……我一直在尋找的……”

    滾燙的眼淚自那雙醉意已深的紫瞳裏一滴滴,落在了羅拉了眼角。

    羅拉媚眼如絲,伸出白嫩的手臂環住安室透的脖子,將他慢慢勾向自己。

    門外,一隻手機正悄無聲息的對準著的兩個人,將這一晚上的罪惡如實的記錄了下來。

    清晨,窗外傳來了鳥兒的啼叫聲,明媚的陽光流淌進屋子裏,安室透微微皺了一下眉,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頭因宿醉的關係疼得快要炸開了,安室透抬起手搭在昏昏沉沉的額頭上,剛要坐起身,左臂處傳來柔嫩細滑的觸感,他的身體陡然僵住,意識迅速恢複了過來,不用側過頭來看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身邊正躺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透。”一聲疲累沙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隻手環上了安室透繃緊的腰,羅拉將自己溫軟的身體依偎進安室透健壯的胸膛,紅唇若有若無的輕吻著他的脖子:“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安室透將身上的人猛地推開下床,撿起掉落在一邊的浴巾裹在腰間,衝進浴室。

    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安室透站在冷水下麵,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景,即便他將頭想的快穿了,也沒有絲毫記憶。

    可惡!”安室透一拳重重打在牆壁上,片刻後關掉蓮蓬頭,走到鏡子前,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垂著眼喘著氣。

    額發濕漉漉的垂在眼前,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洗手台上,良久,安室透抬起眼望向鏡子,自己的脖子上、上身散落著零碎的吻痕,甚至雙臂上還有指甲劃破的痕跡,這些無不都在提醒著他自己似乎渡過了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自己不可能會對別的女人有感覺!安室透伸手撓起蓋在眼睛上的發絲,但是若是自己在酒醉的情況下把羅拉當成了sake……

    鏡子被拳頭揍地粉碎,細碎的玻璃渣紮進了拳頭裏,血水汩汩流出。

    透……”羅拉將被子遮擋在身前,坐起身望著自浴室走進來的安室透,在看到那隻被玻璃劃破的手後,撲過去抱住他的手,卻被安室透掙脫開。

    你的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安室透走到櫃子前拿出醫藥箱,簡單的止了血後,轉身走到衣櫃前。

    羅拉抱著被子望著背對著自己扣襯衫扣子的安室透,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透,能不能幫我到我房間裏去拿……拿一下衣服,因為衣服被你昨夜……”

    安室透側身望著一片狼藉的地上,羅拉昨晚身上穿的連衣裙被撕的粉碎,這些真的是自己做的?

    羅拉。”安室透穿好衣服轉身緊緊鎖住她:“昨晚我們真的發生那種事了嗎?”

    羅拉的臉燒的更紅了,她垂下麵龐點了點頭,滿滿的羞意:“嗯,感覺像做夢一樣,不過我真的成了透的女人了,雖然是被你當做了sake的替代品,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跟透一起,即便是被當做另一個女人也……”

    和我的感覺真的有那麽好嗎?”安室透紫瞳裏冰冷得嚇人:“寧願被當做替身,也能愉快的跟我做那種事嗎?羅拉,你瘋了……為什麽不阻止我?明明知道我把你當做了sake,為什麽不把我打醒,你知道的,我要的人不是你,你這樣隻顧著自己,卻不顧我清醒過來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

    我阻止過了,但我沒辦法。”羅拉將被子掀開,白皙的身體上滿是淩虐後的痕跡:“你就像是一隻困縛已久的野獸,在你壓倒性的力量麵前,我能做什麽?”

    安室透止住血的右手再次因為用力而繃開了,血珠一滴滴落在了地上,開出了朵朵血花。

    抱歉,我需要一點時間。”安室透沉聲低語,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羅拉拉著被子重重躺回了,舉起手背蓋住了濕燙的眼瞳。

    貝爾納茨宅邸前的湖邊,安室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手上的血開始凝固了,清晨的濕氣裏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腦袋裏好亂,亂的快要炸開了,安室透死死揪住頭發,感覺一切都亂套了。

    若是按照raki所計劃的那樣,在婚禮的那天遇到了那個女孩,已經懷有六個月左右身孕的她會同意跟自己走嗎?

    但是,昨晚自己跟羅拉都發生那種事了,自己是不是該負起男人的責任,放棄對那個女孩的執念,好好做一個丈夫?

    「對,羅拉那麽可憐,她為你犧牲了最珍貴的東西,舍身救了你那麽多次,你忍心拋棄她嗎?你若一走了之,她或許真的會死。你做得到嗎?安室透!」。

    腦海裏另一個自己揚聲質問道。

    安室透瞪圓的眼睛一顫,劇烈搖著頭。

    「你已經跟羅拉了,還裝什麽癡情?你已經背叛了那個女孩,若是sake知道了,她會怎麽看你?別再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了,其實你也累了吧,追逐著一個幻影,早已疲憊不堪了,你其實早想過放棄,sake不過是個美麗的肥皂泡……」。

    住口,住口,住口……”安室透十指深深扣進頭發裏,嘶吼出聲:“不是那樣的,我從沒有想過放棄過,即便疲憊早已滲入了骨子裏,我也從沒有想過放棄,住口,住口……”

    「安室透,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自私自利,一心隻想著自己,你隻想著成全自己的愛情,可憐的羅拉」。

    所以,閉上你的嘴巴!”一拳重重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安室透頭一沉,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頭上的劇痛一下子壓過了腦海裏的聲音。

    安室透張開嘴唇喘著氣,一手撫住額發,慢慢揪緊,痛苦的呢喃一聲:“為什麽會在這時候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