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質問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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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慕子淵霎時紅了眼睛,腳步有些輕浮卻仍然急促地走到容臨月麵前,揪住容臨月的衣領,怒道,“將軍府沒了,那我母妃沒了,怎麽無人賠我!”

    ”

    容臨月能說什麽。

    以她一個現代人的理解,倘若當真要容臨月賠一個母妃給慕子淵,那便隻有送一個女子給安王爺做側妃了。

    說來也奇怪,安王爺對安王妃情深似海,卻在安王妃死後不到一年就娶了新王妃。

    所以,即便賠慕子淵一個“母妃”,那也是做不了安王妃了的。

    看著慕子淵那血紅的眼,容臨月不由得也想起自己在現代亦是沒有母親,母親很早生下她便不知所蹤。

    大抵都是沒娘陪著長大的孩子。

    心下軟了軟,容臨月歎了歎氣,“我賠。”

    嗬,你如何賠。”慕子淵忽然覺得容臨月可笑。

    容臨月抬手扯開慕子淵揪住自己的手,目光淡淡。“慕子淵,你想我怎麽賠,我便怎麽賠。”

    欠人的總是要還的。

    既然自己借用了慕容臨月的身子,那慕容臨月留下的債,也得她還了。

    慕子淵聞言一時有些語塞。

    容臨月卻像自嘲一般,“打從一開始,你便沒有想我報仇吧,畢竟,你將整個慕容府視作殺母仇人。”

    慕子淵聞言不禁微微一愣。

    算了,你何時想好要我如何賠,再來與我提,臨月告辭。”容臨月拱了拱手,算是做了個揖,便旋身,走出了高樹叢。

    樹叢外,花樓夜與旋風二人互相看不對眼,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許久。

    聽到樹叢後傳來響動,旋風立即將懷中的劍出鞘。

    劍一出鞘,花樓夜便抬手打掉了旋風的劍。

    旋風先是一愣,而後怒然瞪著花樓夜,道:“娘娘腔,你做什麽!”

    花樓夜已經懶得與旋風爭論她叫花樓夜娘娘腔這個問題,隻是嘴角翹的比天高地道:“沒事瞎亮什麽劍,嚇著我家小月兒你可賠不起!”

    沒事瞎亮什麽劍,這旋風以為自己是亮劍呢。

    一從高樹叢後走出來,容臨月便聽到了花樓夜格外刺耳的聲音,具體說什麽,心思漂浮的容臨月也沒太在意。

    隻是覺著,花樓夜那句“賠不起”尤為大聲。

    賠不起

    是啊,容臨月如何賠得起他慕子淵一個母妃。

    花樓夜朝容臨月奔過來,張開了的懷抱,容臨月淡淡瞥了一眼,停住了腳步。

    這容臨月不像往常一般急速閃開,花樓夜倒是有些不自在,悻悻地收了手。

    抬眸,看容臨月小臉微黑,柳眉輕蹙,花樓夜就知道,容臨月這是有心事。

    跟在容臨月身後,花樓夜不由得思索,這慕子淵究竟跟容臨月談了什麽事情,竟是讓容臨月這般暮氣沉沉的模樣。

    而這邊,旋風看到花樓夜這個娘娘腔屁顛屁顛地跟著容臨月走遠了,便腳尖輕點,踏風朝高樹叢後去。

    躍入高樹叢,旋風幾步跨向慕子淵,道,“世子爺。”

    慕子淵擺擺手,“回府。”

    聞言,旋風不由得愣了愣,問道,“世子爺,速風前去請郎中,還未歸來,我們要不要”

    慕子淵打斷道,“不需要,回府。”

    旋風見慕子淵似乎鐵定了主意,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上前走去,想要扶慕子淵回府,卻又突然想起慕子淵那條禁忌,便有些躊躇不前。

    慕子淵淡淡看了一眼不敢靠近的旋風,寬大的袖袍掀起一陣風,轉眼間,慕子淵便沒了影,隻餘風刮過的聲音。

    旋風皺眉,慕子淵輕功還是這麽快,看來身子已然沒有大礙了。

    與慕子淵幾人作別後,花樓夜一路跟著容臨月,走出亂葬崗,剛走到城牆外不過十幾尺,清影微斜,容臨月轟然倒地。

    距容臨月不過兩步的花樓夜見狀。急速往前跨了一步,長臂一撈,將容臨月攬入懷中。“小月兒?!”

    女子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花樓夜卻是無心享受了。

    眼看前頭城牆如此之高,一人獨上已屬困難,可如今容臨月暈厥,兩個人又如何翻越城牆?

    躲在草垛後麵,花樓夜一麵緊張地看著容臨月那漸漸蒼白的臉,一麵又不斷觀察著城牆上守城軍的換崗情況。

    忽的,不知怎地,城牆上忽然燈火全滅,守城軍也一個一個地從城牆上走了下來,打開城門,走向亂葬崗之處。

    這守城軍是中邪了,通通到亂葬崗去自殺嗎?

    來不及多想,花樓夜看到容臨月臉色越來越難看,而且距離開城門也就還有半個多時辰,此時進去被發現了也不會有多大影響。

    思慮及此,花樓夜將容臨月背上,踏著風,運著輕功,急速從城門一閃而過。

    天色漸亮,旋風急速追趕慕子淵的腳步,途徑上京城城門時,去卻發現慕子淵就高站於那城牆之上。

    愣了愣,旋風一個抬腳,飛向城牆,半跪在地。

    旋風終於趕上世子爺了。”

    身後傳來旋風的聲音,慕子淵卻無心顧及,一雙冷眸淡淡看著花樓夜離去的方向,不知所想。

    空蕩蕩的城牆之上,竟是隻有飄蕩的旗幟和靜立的慕子淵最為顯眼。

    這邊,花樓夜帶著容臨月急速回到了泰豐樓,一到泰豐樓,花樓夜便吩咐人將郎中找來,順帶偷偷摸摸到丞相府後院去通知素顏前來照顧容臨月。

    花樓夜也想親自照顧容臨月,不想放過這麽難得的一次表現機會,可是他雖然有些娘娘腔,可說到底還是個大老爺們。

    比起表現自己,花樓夜還是更為看重容臨月的身體狀況,突然暈倒,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

    照顧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素顏這般沉靜穩重的女子做比較好。

    這也是為什麽花樓夜讓人去找素顏,而不是找那個咧咧的素容的原因。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

    素顏一臉急色地跟在花樓夜派來尋她的人身後趕到了花樓夜的房間。

    一打開門,素顏顧不得入目的滿眼豔紅的刺眼,直奔花樓夜那張鮮紅床單的大床而去。

    一到床邊,素顏朝看到花樓夜尋了郎中在給容臨月看診。

    素顏伸手扯過坐在床沿上的花樓夜,輕聲道,“花公子,小姐這是怎麽了?”

    素顏正在院內布置著容臨月昨日白日裏買回來的物什,就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從天而降,本想直接與素容二人合力將黑衣男子無聲解決,看到黑衣男子腰間泰豐樓的腰牌,便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