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慕子淵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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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臨月思索著,想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了,都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忽的,容臨月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一個詞,——“喜歡”。

    慕子淵,喜歡她?

    一想到這,容臨月立馬搖了搖頭,“不可能!”

    小姐,什麽不可能啊?”素容爬上容臨月的床,湊到容臨月跟前,瞪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看著容臨月一直在搖頭。

    啊!素容!”容臨月被素容這突然冒出來的腦袋瓜嚇了一跳,“你什麽時候進來的,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素容撐著身子,仰頭看著容臨月,晃了晃腦袋,“小姐,我和素顏進來得有一段時辰了。”

    小姐,你在想什麽,連我們進來都沒有察覺。”素顏一邊收拾著容臨月身邊被慕子淵剝落的衣物,一邊問道。

    是什麽,能讓容臨月警惕性下降到如此低。

    容臨月聞言,連忙搖搖頭,“沒什麽。”

    話音一落,容臨月低眸一看,這才恍惚記起,自己似乎一直都是隻穿了一件就坐在這裏

    抬眸驚詫地看了一眼素容,容臨月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素容見狀,不由得捂著肚子大笑,“小姐,你在捂什麽?慕世子方才在屋裏你都沒捂著,反倒是在我和素顏兩個女子麵前支支吾吾。”

    素顏低著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白色長裙,不由得想入非非地看了一眼容臨月,恍若無意道,“小姐,這衣裳滿地扔,你與慕世子打架了?”

    美名其曰“打架”,但是到底打的什麽架,那就不得而知了。

    ”

    容臨月無語地看著素容和素顏,她這兩個婢女,怎麽都那麽不正經了。

    輕咳兩聲,容臨月麵無表情地隨意看了看那掉在地上的衣裳,淡淡道,“哦,那個衣裳,是慕子淵給我上藥的時候”

    的?”素容緊接著容臨月的話說下去。

    容臨月聽著這句話從素容嘴裏蹦出來,怎麽聽著都感覺不對勁,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便應了下來,“是是啊”

    天呐?!”誰料素容卻是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慕世子幫小姐服?!”

    素容!”容臨月瞪著素容。

    素容卻對容臨月這恍若要殺了自己的目光視而不見,雙手捂著嘴,卻還是發出了聲音,“而且,小姐被慕世子服,連喊都沒有喊一聲啊!”

    容臨月背後的傷口與衣物粘連得那般緊切,可是慕子淵幫容臨月服,容臨月居然沒有發出痛苦的喊聲,這意味著什麽?

    正經如素顏聽了素容這番話,不由得也用一種極其異樣的眼光看著容臨月,問道,“小姐,你與慕世子,不會已經”

    話意猶未盡,卻令人遐想無限。

    素顏究竟在想什麽?!

    容臨月連忙雙手在胸前打了個,道,“我和慕子淵,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素容看著淩亂的床榻和素顏手中的衣裳,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容臨月。

    容臨月義正言辭地繼續說下去,“沒有可是!服是因為要上藥,沒有痛呼出聲,是因為慕子淵帶來的安王府特製的藥膏藥性極好。沒錯,事情就是這樣!”

    素容:“”

    素顏:“”

    算了,容臨月覺著是怎麽樣,那就怎麽樣吧。

    反正,素容和素顏也不在場,容臨月怎麽說,說黑說白,她們都得相信。

    而這邊,慕子淵一跳出丞相府的圍牆,便陰著臉對暗處輕輕一招手,“速風。”

    世子爺。”速風從暗處走出,對著慕子淵抱拳恭敬道。

    慕子淵側眸看向速風,薄唇微揚,道,“查出三皇子究竟在何處受傷了嗎。”

    屬下無能,還是查不出來。”速風搖了搖頭,低著頭,不敢抬眼去看慕子淵的臉色,“屬下隻查到了三皇子傷在胸口。”

    胸口”慕子淵喃喃自語咀嚼著“胸口”二字。

    經曆什麽搏鬥或者意外,才會傷在胸口?

    寒冬漸去,暖春將至。

    今日是容臨月背部傷口痊愈之日,也不知是容臨雪良心發現,還是容丞相害怕容臨月在嫁到南城之前就傷死所以禁止容臨雪與容臨花到容臨月的院子附近瞎逛。

    反正容臨月在院子裏養傷這段時日,除了慕子淵偶爾前來送安王府特製的藥膏以外,容臨雪和容臨花兩個人一直未曾登門造訪。

    這著實不太像她二人的尋常作風。

    小姐。”素顏從院門處回來,給容臨月捏著肩膀,低聲道,“相爺據聞小姐傷勢已痊愈,今日傳小姐到相府正廳用晚膳。”

    據聞?

    一個女兒的傷勢還要去聽說?不得不說,這容丞相做父親,天枰永遠都是歪的。

    如若受傷的是容臨雪,恐怕容丞相那裏就不是直到容臨月傷好了才“據聞”,而是日日關心吧。

    好在容臨月並不是容丞相真正的女兒。

    否則,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容臨月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歎了歎氣,容臨月指了指左邊肩頭,示意素顏按按這邊,才道,“去就去吧。”

    反正就是去吃個飯,她如今還是待嫁之身,也不怕元氏會下毒。

    她死了,誰嫁給那個可怕的南城城主。

    難道還推元氏的寶貝女兒容臨雪嫁過去,還是犧牲一下庶女容臨花頂上去?

    容臨雪是不可能會去的,以容臨花那般渴求榮華富貴的人,也不會去。

    畢竟是一個弑兄殺父的上位者,躺在身旁都會不自覺想起他殺人如麻的樣子。

    哪位女子願意去?

    雖然那日與南城城主鳳於鑄接觸了那麽一兩個時辰,覺著鳳於鑄其實並不是像傳言中的那般不堪,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鳳於鑄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恐怕他自己才清楚。

    又或者,他自己都不清楚。

    沉吟半刻,容臨月餘光不經意間地瞥到主屋門前空地上素言種下的那些花草。

    由此,不由得想到前兩日素言那不對勁的臉色,容臨月不由得側眸看向素顏,問道,“素言呢?怎麽好像今個兒一天都沒怎麽聽到那個小丫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