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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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月忘了。”容臨月心裏腹誹了一番,最後也隻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慕子淵,笑道。

    她本以為,落水後,救她的會是慕子淵,卻沒想到竟然是鳳於鑄。

    她固然是太自信了。

    慕子淵怎麽會冒著一身狼狽,去救一個殺了自己母妃的人。

    忘了?

    慕子淵冷笑一聲,“不要太蠢了,別壞了慕容將軍一世英名。”

    一代雄將,別生了個草包女兒。

    你……”容臨月還沒來得及說完,慕子淵就兩步微跨,縱身一躍,消失在木窗裏。

    ……”

    莫名其妙。

    容臨月。”

    正當容臨月覺得匪夷所思的時候,身後忽而傳來鳳於鑄的聲音。

    看來是慕子淵察覺了鳳於鑄來此,故意避開的。

    她進來的時候看到慕子淵在裏麵,一時失了神,並沒有把門關上。“鳳城主?”

    她剛剛才看完鳳於鑄,這廝又跑上來幹嘛。

    鳳於鑄看著容臨月,“兩日後宮宴,我會退親。”

    我退不行嗎?”容臨月反問。

    雖然說容臨月咧咧慣了,並不是很在意名聲這種東西,可是如今身在相府,虎視眈眈的容臨雪,不知好壞的丞相爹,元氏,容臨花也都不是善茬,根本就是四麵楚歌。

    如果在這時候,容臨月被退了親,指不定那些人又會怎麽嘲笑她。

    鳳於鑄沒想到容臨月還會有後話,便道,“我堂堂南城城主,被你這麽個癡傻女子退了親,豈不是很沒麵子。”

    ……”

    難道,她堂堂相府三小姐,被一個暴虐成性的城主給退了親,就很光彩嗎?

    鳳城主堂堂七尺男兒,這般說辭都經不得?”容臨月不禁嗤笑一聲。

    鳳於鑄瞥了一眼容臨月,容臨月生得極美,卻不出挑,不奪眼,你要定睛下來定定地看,方才能看到容臨月那極致自然的美。“經不得。”

    丟下冷冷地一句話,鳳於鑄便轉身走了出去,被河水感染的傷口還在發疼,所以,鳳於鑄走得並不快。

    看著鳳於鑄的背影,容臨月斂了斂眉,一個大男人,連點流言蜚語都承受不了。

    容臨月抿了抿唇角,轉身坐回床榻之上,雖然很討厭花樓夜這滿床的紅色,可是卻也忍住了,坐了下來。

    昨日她贏了詩詞大賽,但是後來跳河暈了,那一萬兩黃金,落進了誰的囊袋子裏?

    素容發誓,如果她知道她憂心忡忡地從相府趕到泰豐樓來著急看容臨月的時候,容臨月正一本正經地想著她昨日獎金的去處,她一定會當場暈過去。

    素容趕到花樓夜房間門前的時候,容臨月正閉著眼,但是素容看容臨月那端坐的模樣,就知道容臨月沒有睡著。

    放輕了步子走進房間裏,站在容臨月跟前,看著容臨月一臉愁雲地道,“小姐?小姐?”

    聽到素容的聲音,容臨月拉回自己的思緒,睜開眼,看著素容,“怎麽了。”

    素容還以為小姐睡著了。”雖然素容並沒有這麽認為,可總不能把容臨月叫了一聲之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而且,容臨月睡覺有怪癖,如果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素容和素顏等人都不敢隨意叫醒睡著的容臨月的。

    容臨月淡淡看了一眼素容,“素顏那麽快就回到容府了?”

    她讓素顏回相府去叫素容過來換班,左右不過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按理來說,素顏這會兒應該剛回到相府,素容卻已經身在泰豐樓。

    莫不是飛回去的?

    雖然素容不是很聰明,但是也自然知道容臨月在想什麽,按照泰豐樓到相府間的路程,她此時應該連相府都還沒出來。“小姐,素容今日一早便想趕到泰豐樓來看看小姐,路上就遇到了小姐喊回去的素顏罷了。”

    聞言,容臨月了然點了點頭,“素言怎麽樣了。”

    把素言從安王府帶回去之後就一直是那副病殃殃的樣子,著實不像以前的素言。

    要不是那張跟素顏相似的臉,容臨月甚至都懷疑,素言被人給調了包。

    聽容臨月問起素言,素容眼裏浮現一抹愁緒,歎了歎氣,“素言還是不怎麽吃飯,眼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

    她不是要種草藥麽。”容臨月聽了素容的話,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隻是淡淡地道。

    聞言,素容才好像忽然想起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對,昨晚小姐走後,素顏就陪著素言一塊兒,把咱們院子裏的空地種上了草藥。”

    容臨月眼裏劃過一抹不明情緒,勾了勾唇,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哦?種了些什麽草藥?”

    容臨月這麽一問,素容腦子似乎又有些不大夠用,隨即揉了揉腦袋,似乎是在回想。“不知道,我都不認識。”

    雖然素容會做養顏霜,但是對那些醫用的草藥,當真是一竅不通的。

    知道從素容嘴裏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容臨月起身,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

    素容跟上容臨月,“小姐,現在正是府裏下人忙活的時候,我們就這麽回去,必然會引人生疑吧?”

    生怕容丞相起疑心,所以昨夜素容讓素顏跟容丞相說的是容臨月在賞花會上玩累了,所以直接回院子裏休息了,若是待會回相府的時候被人撞見容臨月,那這謊言,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容臨月聞言勾唇笑了笑,“沒事,就說我到府門口轉悠轉悠。”

    話音剛落,容臨月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看向素容,“素容,你帶了麵紗嗎。”

    麵紗?

    素容趕忙往自己袖子裏掏了掏,取出一塊白紗,遞給容臨月,“小姐,這呢。”

    好在素顏和她兩人身上都備著白紗,以防容臨月不時之需。

    容臨月接過白紗戴上,眼裏劃過一抹寒意。

    看到容臨月這嚇人的眼神,素容不禁嚇了一跳,“小姐,怎麽了?”

    她隻不過是看著容臨月戴上麵紗,瞥見容臨月這冷不丁冒出來的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容臨月抿了抿唇,一把扯下自己剛戴上的麵紗,目光銳利地看著素容,“素容,這麵紗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