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物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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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清遠方丈意味深長地看著容臨月,似乎是想要提醒容臨月什麽。

    容臨月愣了愣,“難道不是“同性相吸,異性相斥”嗎。”

    清遠方丈搖了搖頭,“慕容小姐物理沒有學好啊。”

    物理……

    物理?

    物理!

    難道……清遠方丈也是……

    方丈……”容臨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清遠方丈,“難道你也是………”

    可是,容臨月話還沒說完,慕玄機就回來了,讓她一瞬間噤了聲。“臨月姑娘,我回來了。”

    慕玄機走到容臨月身旁,看到清遠方丈與容臨月之間的氣氛似乎是有些微妙。“聊了什麽。”

    容臨月搖了搖頭,“沒什麽,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聽到容臨月這般說辭,慕玄機好似有些察覺容臨月像是在嫌棄慕玄機回來的太快,臉色微微有變,“捐香油錢用不了多長時間。”

    不想跟容臨月太尷尬,慕玄機轉而看向清遠方丈,“老頭,魚呢。”

    清遠方丈嘴角耷拉下來,露出兩道皺紋,對慕玄機極其不耐煩,“後院。”

    少喝點酒。”慕玄機善意地提醒了清遠方丈後,便帶著容臨月離開。

    看著一男一女卻都是清瘦的背影,清遠方丈不禁出聲道,“慕容小姐,日後若是想來尋老衲,老衲隨時恭候。”

    多謝清遠方丈。”

    人影已經見不著了,但是仍舊輕飄飄地飄來了容臨月的感謝。

    ……

    這邊,慕玄機把容臨月帶到了萬陰寺廟的後院,魚塘旁。

    容臨月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靠山傍水的後院,綠草叢生中一抹魚塘碧波蕩漾,不由感歎,“人家出家人養的魚你也要吃。”

    我不吃,清遠老頭兒自己也會吃光。”慕玄機溫潤的俊顏露出一抹笑。

    聞言,容臨月眸子裏略過一抹訝異,“出家人怎能吃肉?”

    出家人怎麽能喝酒?”

    慕玄機反問容臨月。

    經慕玄機這麽一提,容臨月似乎是想起來了,方才坐在那矮榻上的時候,確實鼻尖總縈繞一股酒味兒,而且,慕玄機出來之前,還提醒著清遠方丈不要喝太多酒。

    出家人……怎能這般?”

    慕玄機四處尋望,找到了一根木枝,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一邊將木枝頭削尖,一邊回答容臨月的問題。“清遠老頭兒說得,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這話,怎生這般耳熟。

    疑惑間,慕玄機已經走到自己麵前,揚了揚手裏削尖的木枝,扔了一根給容臨月,“等著我。”

    說完,慕玄機便舉著他手裏那根木枝,走到魚塘旁,觀摩半刻,朝著水裏某個地方,狠狠戳了下去!

    容臨月驚險地看著慕玄機不顧官靴濕透,在魚塘裏摸魚,不禁有些恍惚。

    慕玄機今日穿了一身錦色的長袍,沾了水後顏色變深,倒是襯得慕玄機那一張如玉的臉越發溫潤。

    問誰能想得到,堂堂三皇子,會舉木枝插魚?

    慕玄機應該經常來這,因為容臨月看到慕玄機很快就插到了魚。

    慕玄機把剛剛插到的魚遞給容臨月,又把容臨月手裏的木枝拿過來,去戳了第二條魚。

    看著慕玄機這麽輕鬆,容臨月又看了看四周,環境真的影響人,待在這種山水環繞的地方,心情挺舒暢的。

    插好了魚,慕玄機就再去找了一些柴火,生了個火堆,把魚放在上麵烤。

    兩個人圍著火堆坐著,在這種愜意的地方,倒也不失為一幅如美畫卷。

    慕玄機翻著魚,側目看著容臨月,笑道,“今怎麽了,看起來不對勁。”

    沒怎麽。”容臨月微微閉眸。

    慕玄機抿了抿唇,劍眉微挑,“不就是拿了你一萬兩黃金嗎,大不了我給你雙倍。”

    ……”

    容臨月緩了緩神色,看著魚從鮮活的,被烤熟,“三皇子,你經常來這?”

    也不是經常,”慕玄機又把魚翻了個身,“平日裏若是無聊,或者心情鬱悶,本皇子就回來這。”

    心情鬱悶?!

    慕玄機居然會有性情鬱悶的時候?

    容臨月眸子裏泛了幾分笑意,“沒想到,三皇子還會有不開心的時候。”

    沒人會一輩子開心。”慕玄機神色黯淡了下來,不過轉瞬,似乎又覺得不妥,又掛上一抹灑脫的笑,“也沒有人會一輩子不開心。”

    聞言,容臨月摟緊了雙膝,“難過的事情也總會過去。”

    就像慕子淵幫她給父親立了個衣冠塚,雖然很是感激,但是,容臨月也許再也不會有勇氣回去看第二次。

    臨月姑娘,”慕玄機假裝沒有聽到容臨月那句話,“背負仇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就像,很多事情難過得一輩子都過不去。

    容臨月眉頭皺了皺,假裝看魚,避開慕玄機探尋的目光,“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個。”

    慕玄機收回視線,翻了翻兩條魚,“隻是勸你,不要總想著報仇。”

    慕玄機知道些什麽?

    容臨月眼裏露出了一絲警惕。

    生性敏覺的慕玄機自然是看到了容臨月突然轉變的神色,無奈道,“臨月姑娘,你也不要猜疑我什麽,我既然知道你是慕容將軍之後,便也知道,你一定不甘心慕容將軍一生功名盡毀,死不瞑目。”

    命都沒了,還要被蓋上一個賣國賊的莫須有的罪名。

    既然你知道,就不應該勸我放棄仇恨。”

    聽到容臨月這麽說,慕玄機忽然輕笑了起來。

    容臨月皺眉看著慕玄機,“三皇子,你笑什麽?”

    慕玄機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撒了些瓷瓶裏的東西在魚上,笑道,“臨月姑娘,怕是,你連報仇的對象是誰,都不知道吧。”

    聞言,容臨月心裏就好像塌了一塊,皇帝前夫,慕婕妤,容丞相……腦子裏來來去去,也就這幾個人的名字。

    然而,到底最應該找誰報仇,容臨月真的不清楚。

    因為,慕玄機必然也知道,雖然她的皇帝前夫是一國之君,但是腦子糊塗,根本不成大器,也不會想出陷害忠良來阻止功高震主的詭計。

    況且,再怎麽功高震主,皇帝前夫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