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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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臨花剛出去不久,這宴席中央便又換了一波舞女上來。

    素容看著舞女妖嬈的舞姿,不禁低下頭,給容臨月布菜,順道問道,“小姐,你準備什麽時候與皇上提及你要退親之事?”

    聞言,容臨月眸色暗了暗,想了想,便道,“現在宮宴剛開始不久,起碼等這批舞女下去再說。”

    聽到容臨月這麽說,素容又不禁好心提醒容臨月,“小姐,我看那落月公主自打你進禦花園起,便一直死死盯著你,恐怕來者不善啊。”

    那又如何?”容臨月冷笑一聲,“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今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退親。”

    雖說嫁到南城並不是多壞的事情,可是與鳳於鑄接觸得幾次下來,容臨月覺得她與鳳於鑄就是性格不合。

    兩個人湊到一塊兒,非得天天唇槍舌戰,甚至於天天打架不可。

    湊合過日子,那也是報仇以後的事情。

    報仇以後……

    想到這個,容臨月不禁再次抬眼看向對麵的男賓席。

    慕玄燁好像並沒有出席?

    不會吧,以容臨月對慕玄燁的了解,他家皇兄的宴會,他不可能不出席。

    說真的,若不是與慕玄燁朝夕相處三年,確定慕玄燁也曾與同房丫頭那啥過,容臨月真的懷疑,慕玄燁是個斷袖。

    而且,暗戀著她的皇帝前夫!

    等到容臨月自行yy完慕玄燁與皇帝前夫的伉儷情深,不知不覺,這批舞女已經退了場。

    皇帝前夫高舉酒杯,看向群臣,揚聲道,“來,讓我們為南城城主遠道而來,舉杯!”

    聞聲,自是所有人都舉杯站了起來,也都順著容臨月皇帝前夫的目光把視線集中在慕子淵身旁的鳳於鑄身上。

    然而,慕子淵身旁的席位空空如也。

    皇帝愣了愣,“慕世子,鳳城主呢?”

    群臣也不禁低聲議論起這鳳於鑄的去處來。

    慕子淵聽到皇帝提問自己,輕輕放下酒杯,略微拱了拱手,“微臣不知。”

    你坐在鳳城主身旁,怎麽會不知道!”

    皇帝前夫的臭脾氣又顯露無疑。

    容臨月不禁腹誹道。

    慕子淵不卑不亢地抬眸看著皇帝,“鳳城主隻說出去透透氣,也未曾告知本世子,他要去哪裏。”

    慕子淵是鄰國的,按理來說,參宴應當坐上上座。

    但是,慕子淵顧念舊情,也沒有想讓皇帝太難看,隻按著臣子本分,坐在他世子爺的席位上。

    如果皇帝真的是言語不當,與慕子淵衝撞起來,那慕子淵可能也會讓皇帝下不來台的。

    比如,上一句的自稱“微臣”,到這一句就自稱“本世子”了。

    皇帝臉色陰沉,眸色暗了暗,將酒杯怒摔在地,“來人啊!還不快去找找鳳城主!”

    鳳於鑄是南城城主,暴虐是出了名的,所以哪怕是中途退席,皇帝也是半個屁都不敢放。

    太監們紛紛出動,拎著燈籠,滿花園地去找鳳於鑄。

    容臨月歎了歎氣,從女眷席上站了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自己的皇帝前夫福了福身,“皇上息怒。”

    聽到這般清麗的聲音,皇帝不由得側眸,“你是。”

    皇帝前夫成天花天酒地,自然是不記得容臨月是誰了。

    若非是他寵愛至極,幾乎三兩日便會寵幸一次的妃子,轉過頭,他便不會記得誰是誰了。

    所以說,如果沒有慕玄燁這個王爺操持著朝政,這西夏恐怕也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容臨月再次福了福身,“臣女乃皇上親封的景晟郡主,容丞相府三小姐,容臨月是也。”

    原來是你,”皇帝捋了捋身旁嬌美人的碎發,“有何事?”

    沒有事情的話,哪位臣子之女敢貿然站起來行禮。

    早知道,雖要對南城城主敬酒,可那是男人的事情,官家女眷唯一要做的,便是投向以欣賞的目光。

    對麵的容丞相怎麽也沒想到,看似老老實實的容臨月會在南城城主不見了的這個節骨眼站出來。

    也不知道容臨月到底要幹什麽,容丞相就是覺得左眼跳凸凸的,倍感不安,連忙對著容臨月擠眉弄眼地,示意容臨月趕緊坐下來,不要惹是生非。

    容臨月假裝沒看見一般地微微垂首,掩蓋眸裏閃過的一抹精光,朝自個兒的皇帝前夫再次福身道,“回皇上,臣女有一事稟奏。”

    稟奏???

    一個女子,有何事向皇帝稟奏?

    方才議論南城城主去處的議論聲此刻又轉而議論起容臨月來,而且聲音大過了方才。

    皇帝自然也是十分好奇,這傳聞中的病弱癡傻相府三小姐,能有何事稟奏於他。

    莫不是覺得他一道聖旨將她嫁去南城,是莫大的恩賜,想要感激他?

    這麽一想,皇帝不自覺挺直了一些腰板,看著容臨月,道,“你且說說看。”

    容臨月應下,垂首道,“臣女想要退婚。”

    退婚?!

    退南城城主的婚約?

    宴席賓客一時之間都像炸了鍋的螞蟻一般。

    且不說南城城主生性殘暴,被一女子退婚,會如何遷怒於他西夏,就說這個女子退婚,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舉啊!

    容丞相此時哪裏還敢擠眉弄眼,直接衝到了宴席中央,將容臨月一並拉過去跪下,磕頭道,“皇上,莫要聽小女胡言亂語啊!”

    這退婚之事,容府幾十個腦袋,可都擔待不起啊!

    餘光看向容臨月,容丞相發現容臨月不禁沒跪,看都沒看他一眼,還死死盯著皇帝,好像企圖讓皇帝當真給她把婚給退了一般。

    扯了扯容臨月的裙角,容丞相也不敢太用力,隻得再次磕頭道,“皇上!都是老臣教女無方,才讓這逆女胡言亂語,差點釀成大禍!”

    說完,容丞相又扯了扯容臨月的裙角,示意她趕緊跪下。

    容臨月嘴角抽了抽,順著容丞相的意思,跪了下來,眼裏卻是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厭惡。

    若不是日後還得待在相府,她還真不願跪這昏君!

    容丞相,你也是老臣子了,是不是,該給朕一個交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