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難過？”

    “”

    聽到素言這麽問，素顏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了素言。

    看出素顏的猶豫，素言淡薄的眸子略過一抹暖意。“嗯？”

    “是。”素顏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跟素言撒謊好像也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

    聞言，素言垂了垂眸子，沒有再說什麽，就轉而提著桶，繼續往花草那邊走去了。

    見狀，素顏不禁長舒了一口氣，抿著唇，掩下自己的心驚。

    是夜。

    容臨月這邊剛從花樓夜那裏回到相府來，謠言最開始隻是容臨月跟三皇子慕玄機之間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再加上一條，容臨月和慕玄機利用自己的身份便利，將說實話的人給處理了。

    暫且不說容臨月和慕玄機有沒有處理這所謂的“說實話”的人。

    即使是處理了，哪有如何，一張嘴造謠沒成本，容臨月不收拾他，自有人會收拾。

    但是，今日擱置不管，石台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多不實的謠言加之在容臨月的身上。

    所以，容臨月還是跑了一趟泰豐樓。

    容臨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好在素顏機靈，巧妙地圓了容丞相的問話。

    否則，容臨月這晚歸，又是沒法交代的了。

    看到容臨月走進來，素顏當即迎了上去，順手接過容臨月隨意脫下的披風問道。“小姐今日奔波了，可是有什麽眉目？？”

    容臨月瞥了一眼素顏，暫時還不回答，走到桌旁，拿起一杯茶喝完之後，方才回應道。“是乞丐流傳出來的謠言。”

    但是，容臨月不相信那些乞丐閑著沒事做會到高官的府邸附近晃悠，看到了她和慕玄機的“奸情”。

    也不覺得，她這樣見到乞丐絕對不會冷漠路過還加以嘲諷的人，會引起乞丐的憤怒。

    所以，這些乞丐所謂的自己發現的高官家的秘聞，不過是有人指使罷了。

    雖然容臨月心裏知道是誰，但是沒有證據，容臨月也不可能開口。

    聽到容臨月提到乞丐，素顏眉頭皺了皺。“那小姐要如何是好。”

    容臨月要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些留言對容臨月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容臨月被素顏問住了，眸光有一瞬間的滯停，而後笑了笑。“不就是謠言嗎，交給花樓夜處理了。”

    要是這點事情花樓夜都處理不好，那容臨月估計跟花樓夜已經絕交了。

    素顏也知道，素容出事了，再加上百家學院那邊還有事耽擱，容臨月根本無暇顧及，不過，在後來，素顏知道花樓夜的處理方式的時候，也跟容臨月初知道的時候一樣目瞪口呆。

    “小姐，現在沐浴歇下，還是”

    容臨月伸了個懶腰，皺著眉頭。“我先去看看素容。”

    “好。”說著，素顏就隻是目送容臨月的背影了。

    轉身，素顏就給那些粗使婆子下令，讓她們給容臨月準備沐浴的水去了。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容臨月正在給素容擦拭臉頰，見狀，素顏一把衝過去，將容臨月手上的布子拿了下來。“小姐，讓奴婢來吧。”

    容臨月擺擺手，又把布子拿了回來。“沒事，素容伺候我這麽些年了，我給她洗個臉又何妨。”

    “”

    聽到容臨月這心酸的話，素顏眼眶一熱。

    見這越來越深的夜色，容臨月將布子扔進盆裏，才低聲問道。“素言呢。”

    “睡了吧。”素顏道，“往日都是這個時候睡的。”

    聞言，容臨月的眸子閃了閃，“待會我去沐浴的時候，你就可以”

    知道容臨月指的是什麽，素顏點了點頭，也不再那麽抗拒。“知道。”

    本來要是容臨月還不回來，素顏都已經打算收拾收拾，去看看了的。

    看到素顏這麽坦然，容臨月也就放心了。

    又看了一眼素容，“她今日可有轉醒的跡象？”

    “沒有。”素顏搖頭，眼裏都是擔憂。

    容臨月雖然早有意料，但是聽到素顏否認的答案，還是覺得有些失落？“明日便可以透露素容中毒的消息了。”

    有些人，是時候排查出去了。

    “是。”素顏福了福身。

    容臨月伸了個懶腰，眼裏盡是疲憊之色，“我去洗個澡，你盯著吧。”

    容臨月說完就走了出去，素顏原地目送容臨月。

    伺候容臨月的大有人在，她還是守著素容。

    床上的素容臉色開始有些泛白了，素顏眼裏都是心疼。“素容，你覺得，素言會是害你的那個人嗎？”

    沒有人回答她。

    素顏給素容掖了掖被角，轉身走了出去，走向自己的房間。

    不對，是素顏和素言的房間。

    房間內，一片漆黑，素顏天黑的時候剛點上的蠟燭已經燃盡。

    房間裏有兩張床榻。

    素顏的那張床，是空著的，被子平整。

    而另一張床則是被子微微隆起，大概是有十三四歲的女子那般身高的長度隆起。

    素顏皺著眉頭，站在門口，有些猶豫。

    雖然心裏有些認同容臨月的做法了，但是，素顏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手緊緊地揪住門框，素顏在猶豫。

    要是與容臨月意料的結果不一樣，那素言要是醒了，自己怎麽解釋？

    要是與容臨月所猜測的一樣，自己又要如何說服自己？

    經過一番掙紮之後，素顏還是做出了選擇。

    素顏靠近素言的床榻，看著那隆起的地方，眼裏劃過一抹祈禱的悲哀，她不希望是素言，她希望素言此時正在安睡。

    臉上都是猶豫，可是素顏咬了咬牙，還是選擇揭開了素言的被子。

    ！！！！

    空的！？

    素顏驚訝地後退兩步，臉上都是涼意。

    為什麽，是空的？

    難道真的如同容臨月所猜測的那般

    素顏不敢繼續往下想。

    手指顫抖著，素顏幾盡崩潰。

    “你在幹什麽。”

    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更是將素顏嚇了一跳。

    轉頭望去，門口背著月光，站著一女子，看不清麵容，但是眸子裏的冷意，卻是十分的滲人和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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