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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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生問駱少邦,“你和孟憲執的熟嗎?”
駱少邦回答,“還行吧。是友非敵。”
……
但是之後不久發生的事情,很快朝著駱少邦打臉的方向進行。
孟憲執的出現,間接性的促成了陸海生介入陸家的事情,以至於陸潮生心裏麵結著怨氣,很不能夠淡定。
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多事情隻要發生了,就一定有被人知曉的那天。
薑昭昭的事情就是如此的被曝光出來了。
那天,薑昭昭原本是在給客人發照片,但是莫名的郵箱裏進了封郵件。標題上寫著西藏神馬神馬的,薑昭昭原本以為是廣告,便沒放在心上。在薑昭昭習慣性的點了刪除。
等到薑昭昭從郵件垃圾箱裏將這封郵件恢複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他舉著相機在街上掃街。陸潮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西裝筆挺的模樣十分的帥氣瀟灑,他原本是已經路過了的,車子緩緩地開出去一塊,陸潮生又讓司機掉了頭,倒回來。
薑昭昭舉著相機站在路邊拍照。
陸潮生的突然出現讓她十分的意外。
薑昭昭對這人的印象不錯,但兩個人的關係僅僅局限在知道對方而已。
陸先生,你好。”薑昭昭客客氣氣的,一臉認真的態度。
陸潮生微微笑著,打招呼,“拍照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隨便聊了幾句,薑昭昭並不知道陸潮生寓意何為。
我昨天發給你的郵件看到了嗎。”陸潮生主動的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麵。
誰料薑昭昭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迷茫模樣,“什麽郵件?抱歉,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可能疏忽了。”
陸潮生饒有興致的眉毛挑挑,他原本此次過來是打算激化一下薑昭昭的態度的,但是沒想到薑昭昭自始至終還沒有看到郵件。看來自己這一提醒,算是正確的。
也沒什麽事。就是我手下的員工最近在傳一些東西,我看到後,感覺好想和你有關係,所以我就給你一下,看看是謠傳還是……事實,你自己也好處理一下,畢竟緋聞如此被口口相傳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薑昭昭被這樣的一段話突然之間說糊塗了。
昨晚的郵件……每一封她都看了啊。處理工作一直到淩晨兩點鍾,“你不會發錯了郵箱啊,我確實沒有看到你的郵件。”
不可能吧。”陸潮生困惑著一張臉說了個郵箱給薑昭昭。
郵箱沒錯。”
陸潮生點頭,“那就是了,我就發到這個郵箱號的。是關於西藏的一些照片,你要是沒看到,我再讓助理發你一下。”
薑昭昭點點頭說那就麻煩了。等到送走了陸潮生之後,薑昭昭恍恍惚惚的才想起來,那封陸潮生口中的郵件是什麽。
……是昨晚她刪除的那封吧。
薑昭昭被陸潮生勾了興趣起來,也顧不得回去用電腦了,相機肩帶往肩膀上一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開始查收郵件——好在郵件裏存在垃圾桶這一說,以至於昨天薑昭昭刪除的郵件今天還是可以複原的。
但是……在薑昭昭慶幸郵件被複原恢複的同時,薑昭昭的心不免隨著郵件的內容而膽戰心驚。
因為她從事的工作和照片有關係,所以薑昭昭一定能夠知道這些照片的真假性。
……
薑昭昭很快回了工作室,然後用電腦仔細查看了這些照片。
一時之間,心徹徹底底的沉了下去。
促狹的房間裏麵,電腦被擱在靠窗的矮桌上麵,幹淨的玻璃杯放在旁邊,桌麵上淩亂不堪的擺放著薑昭昭工作時可能會需要的一些東西。便利貼,中性筆……淩亂不堪之中,倒扣在桌麵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薑昭昭慢了半拍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
注意力開始偏向手機。
是周元乾的電話。
電話鈴聲嗡嗡的,是專屬於周元乾的設置。
喂,元乾?”
昭昭,你在哪裏?浙江那邊的酒店出現些衝突,我可能需要連夜飛過去處理一下,你最近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
喂,昭昭?你有在聽嗎?我現在在機場,這邊的環境很亂,等我到了浙江再給你回電話。”
薑昭昭後知後覺的應聲,答應,“我聽得到。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我馬上要登機了,現在關手機。”
電話那頭的環境嘈雜,亂糟糟的一片,各種說話的聲音都有。薑昭昭捂著聽筒淡淡的嗯了一聲,房間就那麽大,薑昭昭接電話的時候就在板凳上坐著,以至於薑昭昭隻要稍稍的餘光一斜就能夠看到,郵件裏的照片。是孟憲執和自己的照片,很多張,各種類型的都有。甚至陸海生生怕薑昭昭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似的,十分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和人物的出場關係解釋了個仔細。
元乾……”
薑昭昭突然喊了周元乾的名字。
那頭剛剛準備切斷電話的周元乾動作慢了幾分,然後不明所以的詢問,“怎麽了?”
薑昭昭意識到自己的多話,猛搖頭,但是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通過電話線周元乾並不能看到薑昭昭的動作。。
薑昭昭慢動作的吮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後緩緩開口,“沒事,就是想和你說路上注意安全,這幾天自己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愛你!”周元乾的聲音明快而又清朗的,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薑昭昭已經知道了在西藏發生的事情,“先掛了,我這邊要登記了。”
好。”
掛了電話之後,耳邊一陣清明。恍惚之間房間裏任何一點微不可聞的聲音都顯得十分的清晰。半掩的窗戶嗞嗞的風聲,街道的喧嘩傳進屋裏,桌麵上的電腦主機運作的聲音。薑昭昭一時之間心裏麵空落落的——
和周元乾有關的記憶一時之間風卷雲湧的襲擊過來。
薑昭昭眉頭緊緊的鎖著有些招架不住。
兩個人的第一次遇見是在從四川趕往西藏的車上,破舊的二手麵包車上,薑昭昭坐在最後排的位置,車子剛剛進藏,薑昭昭的高原反應嚴重的厲害,即便是吃了些許紅景天也根本無濟於事。
薑昭昭永遠能夠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
想著這樣離開了也就清淨了。
當時的薑昭昭剛剛經曆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心裏麵喟歎與惋惜並駕齊驅。
周圍都是一些陌生的麵孔,略帶方言的普通話讓薑昭昭並不能夠聽得清楚他們的交談。大家都是結伴而行的旅伴,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但是薑昭昭身體的不適讓她連絲毫的笑臉都沒有力氣回應。
薑昭昭不想麻煩大家,可憐巴巴的蜷縮在車廂的後排。
迷迷糊糊當中,眼前多了個男人的輪廓。
薑昭昭隻覺著他的手掌附上自己的額頭,然後耳邊嗡嗡的,好像是男人在和司機說什麽話,兩個人交談了沒幾句,薑昭昭隻覺著男人將自己打橫抱起來,然後下車了。
再之後的事情,薑昭昭就一片糊塗。
等到她再醒過來,就看到了周元乾。
……
薑昭昭猛然從回憶中驚醒過來,視線再次落到電腦屏幕上的照片上……孟憲執,孟憲執。在西藏的時候,陪伴自己度過那半個月絕望日子的男人,到底是孟憲執還是周元乾。薑昭昭的記憶很混亂,仿佛是挨到了記憶重災區。
一星半點的,薑昭昭也理不清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