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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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昭昭站在出口的位置,遙遙的看見周元乾從裏麵走出來。
元乾,這邊!”薑昭昭揮揮手。
在周元乾不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薑昭昭也有意識到周元乾的重要性。比如自己出門到了工作室才發現自己筆記本電腦沒帶,輾轉回家然後才發現鑰匙被自己落在了工作室裏,最終手足無措的隻能夠去敲唐嘉仁的門,但是遺憾唐嘉仁在外地出差。薑昭昭隻得再回一趟工作室拿了鑰匙,然後進屋拿筆記本——薑昭昭也是有想過,如果周元乾在的話,一定不會如此這般的混亂。他一定會在薑昭昭出門之前就提醒她不要忘記帶這個不要忘記帶那個。
薑昭昭一向標榜自己要生活獨立自力更生自強不息的,但是當自己的身邊一旦有了依靠和依賴的對象之後,你就一定會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有想象中所期待的那樣獨立了。
遙遙的看著周元乾朝自己過來,薑昭昭突然就意識到這就是愛情。
能夠遇到周元乾,薑昭昭真的很幸福。
駱少邦和周元乾之間,終究是沒法比較的。
兩個同樣能夠被薑昭昭依賴的人,但是有一種依賴是薑昭昭舍不得割舍的。
這世上存在一個成語,紙是包不住火的。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關於周元乾那個定親典禮視頻的事情,在周元乾還沒有主動和薑昭昭提起來的時候,就有人間接性的點破了這件事情——
這天,薑昭昭和周元乾去公司附近新開的那家西餐廳吃飯。
因為將近一個月兩個人沒有見過和廝磨,所以現在相處起來的時候,依賴感和黏膩感十足。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在薑昭昭的身上,我們並不能夠看得到慍色和興師問罪的質疑。
這次去浙江怎麽呆了這麽久的時間,是事情很嚴重嗎,浙江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薑昭昭關心。
周元乾正在低頭認真的給薑昭昭切盤子裏麵的牛排,所以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正視薑昭昭的眼睛,平白無故的,平添了絲逃避和心虛在裏麵,“忙完了。”
問題是接連不斷的幾個成串,但是周元乾的回答卻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過,這確實是有些別扭。好在周元乾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鋒利的刀刃劃過最後一小塊肉條的之後,周元乾一麵將切好的牛排和薑昭昭臉前的那盤換過來,一麵緩緩地抬了腦袋,看向薑昭昭,“在浙江那邊,一切都好,隻不過就是沒有你在身邊,每天都得想你好多次。好在也正是因為有你這個動力在我的腦袋裏麵存著,所以我才能最快速的將工作處理完,然後趕回來陪你。”
薑昭昭俏皮的吐了下舌頭,對周元乾的這句酸裏酸氣的表白不屑一顧。
你呢,一個人在這邊,還順利嗎?”周元乾嬉皮笑臉的,嚴肅起來。
薑昭昭拿著刀叉開始吃東西,漫不經心道,“還行吧。沒有餓著凍著也沒有氣著。”
這話說得。生活就隻有這點追求啊。”周元乾將薑昭昭愛吃的鵝肝醬往她臉前推了推,開始揶揄她,“我在浙江工作抽不開身,原本是給你訂了機票接你過去的。但是後來想想,你在這邊也有工作要忙,所以也就作罷了。”
薑昭昭在那安安靜靜的吃東西,周元乾自畫自說的模樣有些冷場。
其實薑昭昭是想暫且將心裏麵的疑惑和不解放在一邊,好好地和周元乾吃頓飯的,但是當麵對周元乾一句一句的言辭如簧時,薑昭昭心裏麵莫名的覺著好笑。以至於原本為這頓飯準備的充沛心情,在此時此刻也變得單薄而又淺顯。
薑昭昭和周元乾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
嚐嚐這個。”周元乾察覺到了薑昭昭的沉默和安靜,一時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薑昭昭接受,“謝謝。”
因為心裏麵藏著事情,耿介讓他們之間存在著一道無形的嫌隙。整頓飯對於兩個人來說,並沒有預期中的喜悅。
如果說兩個人此時此刻的情形時隻剩下最後一口氣,那接下來這個人物的出現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認識周元乾的一個男人。
薑昭昭和周元乾吃完飯,準備走,在西餐廳門口的時候,迎麵過來一個人。言笑晏晏的和周元乾握手說話,薑昭昭站在他們的旁邊,除了微笑之外並不能夠插上話。可能是因為周元乾和對方關係不熟稔的緣故吧,所以周元乾對於薑昭昭的身份並沒有迫切的去介紹。
但是偏偏男人的視線卻一個勁的不停的朝薑昭昭身上瞟,“想必這就是周媛零小姐吧,真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們的訂婚典禮,我沒去參加,真的是遺憾。現在說恭喜不要嫌棄遲了啊!”
男人說的倒是隨意,周元乾嘴角抽抽有些尷尬之色,“羅總誤會了,這是我女朋友。姓薑。”
哦女朋友啊,女朋友好!”被稱作羅總的男人衝薑昭昭露出兩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周元乾這不清不楚的解釋,以至於薑昭昭站在他們的身邊是有些許的尷尬。
男人們客套的交談總是源源不斷的,薑昭昭看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自己也匱乏在這邊聽下去的耐心。所以對周元乾小聲說自己去那邊等他,還未等周元乾回答,薑昭昭就已經挎著包離開了。
男人嘿嘿笑了兩下,和周元乾說笑,“周總桃花很旺啊。聽說前幾天的時候剛和周傑就家的千金訂了親,剛才這位又是明豔動人。佩服佩服啊!”
周元乾能夠察覺到,薑昭昭生氣了。
也難怪,剛才羅總的話,言之鑿鑿的提出了訂婚的事情,隻要是薑昭昭稍稍上心一下,這句話總能夠是有誤會的——他這次回浙江呆了足足一個月,倒是讓人捉摸不透。
羅總,我還有事,下次聊吧。”
好,周總先忙。”
周元乾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邊的交流,朝著薑昭昭憤憤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薑昭昭穿著雙不矮的高跟鞋,小碎步噠噠地好不輕快,周元乾雖然同樣具備著大長腿的優勢,走路得節奏快很多才勉強追上她。
周元乾趕到薑昭昭的身側,仿佛是能夠感受得到薑昭昭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似的,被那種尖銳的寒冷狠狠地刺著。周元乾不想繼續這般和薑昭昭比賽競走下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薑昭昭的手腕,然後往下一滑,拉住了她的手掌,“昭昭……你聽我說。”
薑昭昭在他的鉗製之下轉了身,然後目光卓然的仰著腦袋盯著周元乾看,“聽你說什麽?”
周元乾被薑昭昭這煞有其事的一聲質問,一時失聲——薑昭昭是真的生氣了,雙眼圈通紅,像是剛剛哭過了似的,眼眶裏麵晶瑩剔透的溢滿了淚水。稍有不慎,就要崩出來——周元乾從來沒有見到過薑昭昭這個模樣,所以一時之間因為惶恐和內疚而又少許的分神。
但是周元乾的這絲遲疑落在薑昭昭的認知裏麵卻是心虛。
你是要告訴我,你和周媛零的訂婚是逢場作戲,還是要告訴我,你心裏麵是有我的?”
昭昭,我和周媛零確實是逢場作戲,我沒有欺騙你。”
還未等周元乾說完,薑昭昭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輕飄飄的仰起來,對上周元乾欲言又止的眼睛,“我不相信你,訂婚典禮的事情已經沸沸揚揚的鬧到了微博熱搜上,你和周媛零已經同時出現在視頻當中了,你是要如何的解釋?周元乾——我自己有一雙眼睛,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薑昭昭的興師問罪讓周元乾像是被硬生生逼上斷頭台似的,心裏麵有苦說不出。關於周媛零的事情,周元乾沒打算對薑昭昭隱瞞,但是他需要個合適的時候說出來,現在說這樣的事情出來並沒有多大的意義,或許周元乾並沒有考慮到,薑昭昭會在這件事情上懷疑自己。
那你呢?”
我什麽?”
薑昭昭此時此刻正在氣頭上。
周元乾倒是沒有生氣,隻不過他想用現實情況來向薑昭昭傳遞一個道理。“我上次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你在工作。你也撒謊了不是嗎?”
……”薑昭昭很快就反應過來周元乾所說的,是哪一天晚上。
你那天晚上是和駱少邦在度假村不是嗎?所以我能不能認定你也是在欺騙我?”
你找人跟蹤我?”薑昭昭可能真的是有些氣急敗壞了吧,明明在她看來,是周元乾一次次的問題,但是為什麽現在反觀,自己卻硬生生的成了和他一個模樣的同類了呢,此時此刻的薑昭昭十分不服氣的反問,“那當年西藏的事情,你知道孟憲執強暴了我嗎?”
……”周元乾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方才巧舌如簧的那個男人,此時此刻像是被塞了啞巴藥片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雖然沒有說隻言片語,但是周元乾的表情已經將他的心理完全暴露出來。這件事情,周元乾是知道的。
誰告訴你的這件事情?”
不用管誰告訴我的,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不是嗎。這是事實”薑昭昭含眉歎了口氣,聲音壓低了些,淡淡開口,“……元乾,我們兩個人都冷靜冷靜吧。”
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冷靜冷靜,然後去思考一下到底應不應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