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們是被選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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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沙漠,遠方有隆起的沙丘為證,高度驚人、遮天蔽日。天空一片湛藍,仰望萬裏無雲,卻未見太陽究竟位於何方。沒有滾滾風沙來襲,亦無火辣日光暴曬,明明正值青天白日時,溫度卻是意料外的溫暖如春。
青子剛從門扉穿過,便迅速釋放偵測魔術,有珠亦是如此,雖無任何視覺效果展現,但兩人均已迅速進入戰備狀態。
“這裏是什麽地方?”
青子探測四方,無需直接目睹,便可了解周邊環境。她們則正矗立在那座沙丘腳下的寬闊平地上,沙質細膩緊密,空間門就在身後,意味著隨時可以離去。
“溫度,攝氏二十五度;日光強度,約為北緯三十八度線的上午十時;風力強度,零級。”有珠在旁陳述:“並未探測到生命波動,建議擴大搜索範圍,需要鋪設陸基魔法陣嗎?”
“暫時不用大張旗鼓,既然是對方打開的門,就應該會主動和我們聯絡。”
青子沒有妄動。
既然來到異度空間了,有事沒事走兩步。她的右臂亮起青藍光芒,魔術刻印已經啟動,圖形比最複雜的集成電路板還要精密。她的左手五指燃起一簇簇火苗,已做好釋放火遁忍術的準備,這可是高招,尋常的宇智波族人都難以做到。
她謹慎地看向天空:“沒看到太陽,但光線充沛,難道是漫射的人造光?如果真是……”
“你們好。”
毫無前兆地,問候聲突兀響起。
青子下意識猛地扭腰,喝道:“什麽人!?”
隻見側方五米外的空地上,矗立著一名麵無表情的短發少女,身穿藍白相間的水手服。她的身材纖細嬌小,毫無迫力可言,但青子已幾乎被驚出冷汗了。因為偵測魔術依然啟動中,明明對方都已經親自現身了,掃描波的結果卻仍舊是一片空白!
“青子,謹慎行動。”
有珠在稍遠處道:“我能感應到的大源魔力有限,對方具備主場優勢。”
當這一方正劍拔弩張之際,那名現身的短發少女卻依然麵無表情,仿佛機器一般的冰冷。
“請允許我做出自我介紹。”
她開口道,聲音細小,語調仿佛官員念稿般波瀾不驚。
“我的名字叫做長門有希。”
“我的身份,是資訊統合思念體所創造出來的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人形聯係裝置。”
“是我將你們置於這個位麵的。”
“以上,介紹完畢,請提問。”
如此便是良久的沉默。
少女念稿的速度極快,不過青子也能跟上她的速度,但她雖然能聽懂對方的台詞,卻哪能立刻就理解完畢。事實上,青子也好,有珠也罷,一時間都完全愣住了,因為少女的台詞量雖然不多,信息量卻委實可怖。
三人一時間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短發少女年齡約莫十五歲,確如機器般氣質冰冷、麵無表情,她有著白皙的肌膚、端正的臉蛋、漆黑的眼眸、纖薄的雙唇、剪得短短的頭發,和參差不齊的劉海。另外青子觀察得分明,少女那散發著無色透明光芒的眼睛,很標準地每十秒才眨一次。
就好像“如果不偶爾眨眨眼的話就太不自然了”一樣,很不自然。
沉默已經持續到兩分鍾了。
青子扭頭道:“有珠,你找到失蹤多年的妹妹了。”
後方的黑衣少女麵無表情,氣質冰冷,默默地斜了青子一眼。
青子趕緊回頭,因為遍體生寒。
“嗯咳咳。”
青子很抓瞎地摸摸腦袋,沒辦法,看來提問的任務隻能由自己進行了。有珠這個該死的宅女,明明一肚子的問題,卻憋了兩分鍾都不吭聲,非逼她來負責提問,真是討厭!
“那麽,我開始提問了哈。”
“請講。”
有問便有答,沉默了兩分鍾的短發少女如此開口。
“靠,所以我就說她肯定是你的妹妹嘛……”
青子最後很鬱悶地斜了眼身後的姬友,然後開始提問。
“你把我們扔到火影世界的?”
“是的。”
“而且附帶著久遠寺邸,並配套了那些漫畫、光碟,並更換了電視機、添加了藍光播放器?”
“是的。”
“哇哦,謝謝了啊。”
“不客氣。”
所以說,這種悶葫蘆真的是有一個就足夠了,為什麽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跟有珠那麽像啊!
青子煩躁地抱起胳膊:“那個什麽資訊統合體是什麽東西,它顯然是一切的重點吧?”
“資訊統合思念體,即在銀河係,甚至是包含全宇宙的廣大資訊海洋中所誕生的沒有肉體的資訊生命體。”
少女開始了介紹,篇幅極長,以極快的速度念稿件般地敘述起來。
虧得青子確實能捕捉到每一個字眼。這個長門有希的大概意思就是,她的背後是一個靈魂體組成的外星人集團,真身大致等於“宇宙的器靈”這種概念,神通廣大。
但即使神威如此,這群外星人仍麵臨著一個根本性的難題。
“因為進化陷入瓶頸,我方需要透徹了解普通生命族群的進化模式,以此作為參考。但資訊統合思念體沒有語言能力,所以無法與有機生命體直接接觸,但如果不借助語言,根本無法與目標生物溝通,因此便有了我的存在。”
以上便是這個少女完整的自我介紹,青子幾乎要眩暈了。
“那這跟我們的穿越又有什麽關係!?”
長門有希有問即答:“根據多次實踐證明,單一位麵的生物觀測,不足以促使資訊統合思念體完善進化。但若想進入其他位麵進行觀察,限製極大,哪怕是如我這類對有機生命體接觸用人形聯係裝置,也很難直接降臨。所以,我們需要有普通的智慧生命體代為執行任務,而你們,就是被我方選中的主角。”
所以這就是真相。青子向來對自己的接受能力非常自信,但是這一次,她回頭看看有珠,再看看那扇銀光晶瑩的空間穿梭門,徹底覺得大腦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