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站在人群外圍，她盯著榜單上自己和林田的名字，第一次靠的那麽近。
    陽光照在紙上，刺得她眼睛發酸。
    如果能一直緊跟在他的身後，目睹著他風光，目睹他得到幸福，她這輩子就知足了。
    “白靈。”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田站在她身後半步遠的地方。
    “恭喜啊，第二名！”
    白靈開心地說道：“嗯，能有這個分數要感謝你。”
    林田笑說道：“家長會要開始了，學校說了各年級的前三名，都要上台去演講，說說學習心得。”
    白靈僵住了，她一想到要在公眾麵前講話就緊張。
    “那個，林田，你能不能幫我跟老師說一下，我不想去。”
    林田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你以為，我想去啊？
    老師強製布置任務，沒有天塌下來的事情，都不能拒絕的。
    再說了，這不正是你揚眉吐氣的好機會嗎？
    開家長會，你要是站上台說話，多威風啊。
    我們村，有兩個優秀學生站在台上講話，傳回村裏的話，村裏的人都要驕傲壞了。”
    白靈猶豫了一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是，我這樣子……不會被人家笑嗎？”
    林田神秘地從摸了摸背包裏新買的東西。
    “放心，有我在，那天我肯定會讓你驚豔全場的，相信我。”
    白靈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啊？”
    林田神秘兮兮地說道：“保密，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時間來到了家長會那一天。
    學校露天舞台下，都是家長。
    林田帶著白靈來到了舞台後麵一個雜物間。
    “你要做什麽？
    等會我們就要上台演講了，我演講稿還沒背好呢。”
    看著白靈緊張的樣子，林田笑嘻嘻地說道：“這有什麽難的？
    隨便講講就得了唄。
    現在，該開始給你打扮一下了。”
    白靈看著林田從背後拿出的化妝品，驚呆了。
    “我不要化妝，要是化妝上台，別人會笑我的。”
    林田板起臉，認真地說道：“我說了要給你畫就畫。
    拒絕我，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白靈無奈地舉手投降。
    “好吧，不要弄得太誇張……”
    “閉上眼睛，不要偷看。”
    林田拿出了梳子和發繩，將白靈的頭發梳成了高馬尾的形狀，發繩是漂亮的黑色緞帶蝴蝶結。
    他拿出粉餅和粉撲，給白靈化妝。
    他細細地把白靈臉上紅色的胎記蓋住了。
    最後，林田給她的唇上擦了一層淡淡的唇彩。
    白靈眯著眼睛，全程不知道林田在自己的臉上幹些什麽。
    她感覺臉上癢癢的，感受到林田湊近的鼻息，心中小鹿亂撞，臉色發燙。
    “好了嗎？”
    林田大量著白靈的樣子，眼睛為之一亮。
    果然，這塊礙眼的胎記去掉了之後，白靈的美貌顯露無疑。
    美貌光彩四溢，他都有些不舍得給別人看了。
    “好看。”
    白靈有些忐忑。
    “給我鏡子，我看看怎麽樣了。”
    林田挑了挑眉。
    “沒鏡子，反正就是好看，你聽我的準沒錯。”
    ……
    林田的母親王翠娟，把家裏最好的那套衣服穿上，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本來底子就好看，稍加收拾，便光彩照人。
    她來到露天舞台，看著林田霸屏的分數，嘴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
    兒子的成績，一直是她最大的驕傲，尤其在那麽多家長麵前，更覺得腰杆都挺直了幾分。
    認識王翠娟的家長，紛紛誇讚王翠娟教子有方。
    正當人聲鼎沸時，賴曉薇的母親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款款而入，濃鬱的香水味頓時彌漫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
    “這個家長真漂亮啊，看這身打扮就不像咱們鎮上的人。”
    王翠娟瞥了一眼，眉頭微蹙。
    是熟人。
    正想避開時，對方卻主動招呼道：“翠娟！
    真巧啊，多年不見，竟然在這碰上了！”
    王翠娟還沒說話，賴母熱情地挽住王翠娟的手臂。
    “我女兒曉薇剛轉學過來，這次考試考了第三名，你兒子考得怎麽樣？”
    王翠娟笑容僵了一瞬。
    “我兒子也就一般，僥幸拿了個年級第一。”
    這時，賴曉薇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笑容明媚地說道：“阿姨好！
    原來您是林田的媽媽呀。
    難怪林田長得那麽帥，都是遺傳了您的美貌呢。”
    王翠娟抿嘴笑了笑，看賴曉薇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小姑娘，真會說話。”
    賴曉薇趁機撒嬌道：“阿姨，等我長大了給您當兒媳婦好不好？
    您和我媽媽是老朋友，這樣咱們就是親上加親啦！”
    賴母聞言輕斥道：“胡說什麽呢！
    咱們遲早要回市裏的，以後見不見得到，還不知道呢。”
    賴曉薇撅著嘴說道：“林田這麽優秀，肯定能考上市重點高中。
    到時候我們肯定能再見的！
    媽，我這可是提前給你物色了個好女婿呢！”
    見賴母臉色不佳，王翠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本以為再見麵，要被老同學嘲笑，沒想到，老同學女兒站她這邊。
    “看來，你女兒比你眼光好多了。”
    賴母不甘示弱地說道：“剛才聽同學們議論，說你兒子和村裏一個叫白靈的姑娘走得很近？
    我們曉薇這麽優秀，可不想當第三者。”
    王翠娟一怔。
    “白靈和我兒子從小一起長大，我正打算認她做幹女兒。”
    賴母嗤笑道：“聽說，那小女孩臉上有塊去不掉的紅胎記。
    這種胎記，是掃把星，克夫克家的。
    身為老同學，建議你認她做幹女兒之前，去算算命。”
    “老同學！”
    王翠娟厲聲打斷，臉色不悅，“沒想到你這麽迷信，這種話也信。”
    賴曉薇見場麵僵了，連忙笑著解圍。
    “阿姨，我媽嘴笨不會說話，要是說錯了什麽，您可別放在心上啊。
    要是你們家舉行認義女儀式，到時邀請我去啊。
    林田，白靈跟我，是年級前三名，感覺太有緣分了。”
    王翠娟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好啊，隻要曉薇不嫌棄我們鄉下的喜宴不好吃，到時盡管來。”
    賴母悶哼了一聲，鬱悶地說道：“女兒長大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我倒想見見，這個林田長什麽樣子。”
    賴曉薇嬌嗔道：“媽，林田好看的。
    不過，我們八字都沒一撇呢，現在讀書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