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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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富貴自以為萬無一失,洋洋自得的笑起來:“你們可要搞搞清楚,現在主動權是握在我的手裏!我想要多少錢,你們就得給我多少錢!五十兩,一文不能少,不然就叫李山孟給我做一輩子的奴才!!

    還有,夏丫頭父兄的消息,你們也別指望去打聽別人能打聽到,這事除了我,再沒有旁人知道了,哈哈哈哈!!”

    蘇海事搖搖頭:“你想多了,我沒有想去打聽別人。問你就可以問得到,我又為什麽要去打聽別人呢?”

    許富貴臉色有些潮紅起來:“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給錢嘍?哼,我倒沒想到夏丫頭在你心裏這麽重要,肯為她拿這麽多的錢!!蘇少爺,我知道你對夏丫頭的心思,你若是想拿錢,那你就抓緊的把錢拿過來。因為你對夏丫頭上心,李山孟對她更上心!萬一這功勞叫李山孟搶了去,你可就要後悔了!”

    聽見‘李山孟’三個字,蘇海事臉色沉下來。

    許富貴生怕蘇海事不趕緊給錢,故意刺激他道:“你別說這個李山孟,他可真是瞧中了我們夏丫頭了,為了夏丫頭,他可真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罪,便是這樣,他還不肯叫夏丫頭知道呢!嘖嘖嘖嘖,蘇少爺你說說,山孟這樣的,多麽體貼,多麽暖心,多叫人感動!!所以說呢,蘇少爺你想在夏丫頭心裏掙一個好位子,你就得”

    說著,許富貴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蘇海事笑宴宴瞧了許夏一眼,有點酸溜溜的道:“這李山孟倒是肯下本錢!”

    又對許富貴道:“要照你這麽說的話,我今天必須要從你嘴裏得到這個消息了?”

    許富貴興奮的猛點頭:“是,是是!隻要你給錢,我馬上就說!”

    可是我這人,最恨不守承諾了。你再三變更你的條件,實在是叫我不高興。我這個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不高興起來,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我自己的。既然敬酒你不吃,那就隻好請你吃罰酒了嘍!諾,我可是給過你錢的,是你得寸進尺,可不要怪我哦!”說著,瑩白的袖子輕盈盈一揮,冷冰冰的聲調兒,如果響雷在許富貴耳邊炸響:

    來人啊,給我打。”

    什麽?你,你”許富貴來不及說完嘴裏的話,就被四五個家丁團團圍住,拳打腳踢起來。

    許夏吃驚的瞠大了眼,心道這就是他的辦法??把許富貴打一頓逼問他?可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這兒可是許家的門口,許家人現在全都在家呢!!

    許富貴的慘嚎聲響起來,十分淒厲的叫喚道:“在我家門口兒你還敢打人!你當許家就沒有人了嗎?我許家老老小小也有好幾口子人呢,就算打不過你們,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蘇海事清聲微揚的聲音響起來:“今兒個,是你誆我在前,現在是你同我的恩怨,我隻跟你一個人算賬。可你若想牽扯上別人,那你盡可以牽扯,反正誰來管這閑事,誰受連累!”

    許夏轉頭去瞧許家老院兒。

    院子裏頭靜悄悄的,連雞都沒叫喚了。安靜的出奇,安靜到詭異,好像一屋子人全都睡死了一樣。

    許夏對老院兒人十分了解,會有這種情況,也是在情理之中。許老太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家裏有人闖了禍,她向來是把人推出去由人宰割的。至於二嬸子沈媚,亦是個欺弱怕強的人,遇上這種事,膽兒那是比誰都小,不敢出來也是意料之中。至於許富強,那小子更是個膽小鬼,平日裏走路都是要貼著牆跟兒,這會子打起來了,他又怎麽可能跑出來替他這個便宜哥哥擋拳頭??

    許夏搖了搖頭,歎道:“許富貴,你的後路斷了。”

    許富貴殺豬一般的尖嚎著:“嬤嬤!救命呀!娘啊,爹啊,你們怎麽能這麽狠的心,眼睜睜看著我被人打被人揍,你們不出來管管嗎?!”

    蘇海事笑言道:“興許是午睡了,沒聽見。你再大聲點,興許他們就能聽見了。”

    許富貴咬著牙,竟硬性了一回:“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但我可警告你,打死了我,你也要吃官司!!”

    蘇海事負手而立,淡淡的瞧了一眼被人圍毆的許富貴,說道:“放心,不會要你的命的。”說著,又衝那幾個家丁揮揮手,說道:“把人打的狠了,沒的要叫人說咱們蠻橫。諾,我這有幾根繡花針,你們拿去用用。記得以後打人,能不留傷就別留傷,省得叫人家的家人瞧見了,會心疼的。”

    許夏撐大了眼,眼睜睜瞧著蘇海事不知從哪裏摸了幾根繡花針出來。

    許富貴驚恐莫名的瞧著那幾個家丁人手一根繡花針,獰笑著朝他走過來。再看許家院子,依然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蘇海事清冷森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再問最後一次,說不說?這會子若不說,呆會兒你挨了針,也照樣還是要說的。早晚是要說,何必要吃這個苦頭?”

    許富貴轉了轉眼珠子,又驚又怕的瞧了瞧那些尖銳的繡花針,哭道:“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蘇海事的聲音並不驚喜,依然森冷:“說。”

    許富貴抿了抿嘴,小聲的說道:“大伯和許澤許風,其實是叫人調走了,他們死沒死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那,那個,我說他們死了的那些話,也都是渾說的”

    許夏上前一步,問道:“他們調去了哪兒你會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許富貴可憐巴巴的瞧著許夏:“上頭下來的命令,叫他們走他們就得走,誰還敢問半個字?”

    那什麽時候調走的?”

    大概大概參軍半年之後吧”許富貴低著頭。

    許夏眯了眯眼兒:“那你又是怎麽回來的?為什麽你沒有上麵的消息,也沒有人來相送?”

    許富貴低著頭,呐呐的道:“這跟你父兄的下落又沒有關係,這個這個可不能說,這個決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