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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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飛被人從山上推下來,差點沒了命的事情,在許家堡子傳的沸沸揚揚。
推許懷飛的那個人是誰,砍了許懷飛一刀的那個人又是誰,是誰會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竟還到了要人命的地步。許懷飛的為人在村兒裏都是有口皆碑的,他是得罪了什麽人?他會得罪什麽人?
因著許懷飛醒來之後對這事緘口不提,村裏人對這事的議論也就更五花八門了。
但許懷飛越是不提這事,劉梅菊就越是心虛。
自從那日許懷飛被人救回來,劉梅菊就大叫不好,天天日日的擔心上了。因為她知道隻要許懷飛一醒來,就會把她說出來。謀人性命這樣的大事,可是要坐一輩子的大牢的,她劉梅菊再怎麽也還是會害怕的。
這幾日裏,劉梅菊已經往村裏兒那些婆子媳婦八卦的中心跑了好幾趟了,變著法兒的打聽著許懷飛的情況。聽說許懷飛醒了,而他又不提那日害他的那個人是誰,劉梅菊的心裏更加奇怪了。
在劉梅菊的心裏,如果有人這麽害她,她不跳起來跟人拚命都是好的,哪可能放過那個人?所以劉梅菊也就不會想到許懷飛緘口不提這事,隻是因為許懷飛想還掉她這個人情。
劉梅菊一直擔心著這事,心裏就不由得會生出幾個毒辣的主意來。左右那謀人性命的事她也不是沒做過,現在又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來的呢?隻是她摸不清情況,也就不敢胡亂下手。
這日劉梅菊又跑去八卦中心打聽消息,卻正好看見許夏在那裏同人說話。劉梅菊忙掩了掩麵,悄悄的湊上去,豎耳仔細的聽著。
隻聽許夏說道:“王家嬸子,我爹神智清楚,自然是知道害他的那個人是誰咧。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不肯說。這事兒我們都勸過我爹讓他說出來害他的那個人是誰,可我爹就是不肯說。”
喲喲喲,這道是什麽話兒說的呢,你爹這又是為了哪般呀!命都差點丟了,還不趕緊說出來,把那個人繩之以法?!”那個‘王嬸子’咂著嘴說道。旁上眾人紛紛應喝。
許夏又道:“不過昨兒終於把我爹說通了,他答應要告訴我們這個人是誰了咧。”
眾人一陣激動:“真的嗎?他說了是誰了?那是誰啊?”
許夏神秘兮兮的道:“他說了,這個人,是你們絕對想不到的!!”
在旁上偷聽著的劉梅菊渾身一顫,嚇的汗都出來了。
不過。”許夏語調一轉,又道:“他還沒說這個人是誰。昨兒個我爹情況不大好,有點發燒。這天太熱了,對傷口長合不利,他現在又發燒,迷迷糊糊的,也就沒再提這事。等他退了燒清醒過來,就能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許夏冷哼了一聲,又壓了壓嗓音,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我爹傷成這樣,隻要他說出害他的那個人是誰,官府馬上就可以抓人了咧!到時候扔進大牢裏就別想再出來了!要老死在那裏頭!”
這話說的,劉梅菊又是渾身一顫,臉色不大好看的擠在人堆裏,又掩了掩麵。
眾人情緒有些激動,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小鎮子裏總共也沒出過幾個這麽狠毒的人,到時候捉起來了,什麽遊街示眾,什麽淩遲刮肉的刑法,一定要全用一遍。
劉梅菊嚇的渾身發冷,怕叫人看出端倪來,不敢在這再呆下去,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但許夏剛剛說的話,卻在劉梅菊心裏深深的紮了一根刺。一旦叫許懷飛醒過來,她劉梅菊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弄個不好,真會像那小賤人說的,在牢裏老死。劉梅菊連牢門都不想進,更別說在裏頭呆一輩子了。她慌恐之中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那幾個毒辣的主意又湧上心頭,看來她這回必須要下狠手,才能保住自己了。
劉梅菊咬了咬牙,她必須要在許懷飛醒過來之前,讓他徹底的閉嘴。怎麽才能讓一個人永遠徹底的閉嘴?那就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了。
劉梅菊悄悄的準備了幾方濕帕子,打聽著許家沒人的時候,悄悄的潛了進去。
劉梅菊心裏想著,許夏那幾個丫頭也真是笨的可以,竟然猜不到這事是她做的,而且許懷飛病的這麽重,她們竟然還放心把他自己一個人扔在家。正好給了她機會!!
進了許家小院兒,靜悄悄的沒有人。連那條大狗都沒在家。
劉梅菊心裏竊喜著,又順著牆邊兒摸進了屋裏,屋裏果然也沒人,隻有許懷飛靜靜的躺在炕上。
劉梅菊已經做過了一回那樣的事,手裏已經熟溜了許多。她十分麻利的取出濕帕子,將幾方疊在一起,然後一下子蒙在許懷飛臉上,伸手緊緊的按住許懷飛的雙臂和胸膛。
劉梅菊十分有信心這次可以取了許懷飛的命。因為許夏也說了,他發著高燒,又帶著重傷,肯定是沒什麽力氣的,就算他掙紮,也掙紮不過劉梅菊。而他臉上蒙了濕帕子,不消片刻,就會缺氣而死。像這種死法,不會留下任何外傷,旁人也不會懷疑到許懷飛的死是他殺。
到時候劉梅菊悄悄的退出這座小院兒,誰也不會知道這事與她有關,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可劉梅菊心裏想的十分完美,卻沒想到她飛身去按住許懷飛的胳膊時,許懷飛一下子醒了,而且許懷飛稍一掙紮,那力氣傳到劉梅菊手裏,她心裏‘咯噔’一聲。這哪裏是病人的力氣,這一把子力氣,她根本就按不住!!
劉梅菊慌亂之中生怕許懷飛喊出聲兒來,便整個身子都壓在許懷飛身上,伸手去死死捂住他的嘴。
劉梅菊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弄死許懷飛,那死的人就是她。她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捂住許懷飛的嘴,壓著聲兒沉沉的說道:“是你該死,怨不得我!”
話音剛落,劉梅菊卻被許懷飛猛的推了開來,許懷飛一把扯下臉上的濕帕子,怒道:“怎麽我就非死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