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捕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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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海事反複無常的話語,讓許懷飛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懷飛正琢磨著這話的意思,蘇海事又道:“嶽父大人許夏她就,就那麽喜歡李山孟?”
許懷飛微微怔了一下,張嘴想說不是,但他轉了個心思,改口說道:“是啊。不但夏丫頭喜歡,我和她大嫂還有三姐也都很看中山孟呢,那是個好後生,還救過我的命。”
許懷飛是希望許夏嫁給李山孟的。但是許夏是個什麽心思,許懷飛心裏也明白。現在蘇海事的話說的十分古怪,所以他不能冒險。不管蘇海事有沒有那個念頭,他都要打消蘇海事的念頭。
一聽許懷飛的話,蘇海事眼角的苦澀之意都快要凝結成霜了,啞著聲兒說道:“既然她喜歡,那便如她所願。”說完,蘇海事苦笑了起來。想他蘇海事多麽聰慧精明之人,何曾吃過虧受過委屈,可是現在他竟然連這種成全他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可是他做的又是這麽的心甘情願,毫不後悔。
隻要肉團子能高興,他怎麽樣無所謂。反正他原本也是個將死之人,得了幸撿條命回來,多苟延殘喘了這麽多時日,已經是老天垂憐了。他蘇海事一向心高氣傲,從沒有羨慕過誰,可是現在他卻無比的羨慕李山孟,能得肉團子那樣的喜歡,能與肉團子相守至老,多麽幸福的人。如果能交換的話,他願意拿三生三世的罪罰來換這一世的與她相守。
可惜,這是換不了的。
肉團子終究不是他的,他注定就是個孤獨終老的命。
蘇海事說完,帶著一臉的淒楚,身形落魄的轉身出了門,往院外走去了。
許懷飛若有所思的瞧著蘇海事的背影,他咬了咬牙,到東廂對許夏說道:“又是來催著退親的,這個蘇少爺,可真是反複無常,小氣到家了。他就有這麽嫌棄咱們嗎?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甩開咱們嗎?”
許懷飛故意這麽說,是想讓許夏對蘇海事再沒了念想,好跟李山孟成親過日子。
許夏信以為真,微微的咬著唇,心尖尖兒上都泛著苦意。她什麽也沒說,轉身動作麻利的生火燒起水來。
許夏自己也弄不清楚蘇海事到底是什麽個意思了。每當她心灰意冷要放棄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出現,重燃起她的希望。比如上次賣玉米的事,比如他從淩單銘手裏將她救出來的事。可是每每她以為他對她是有情的,他卻總是生生將她推開,而且說的話都是那麽絕情,那麽讓人絕望。
許夏覺得,她就像是在油鍋和冰窟窿裏反複浮沉一樣,一會兒被油炸,一會兒又被冰天雪地包圍。
她有些折騰不起了,心都累了。
穿越之後,人生頭一次,許夏的眼角微微有些濕潤。早知道情愫是這樣折磨人的東西,她又何必做賤,動那份子的心思呢!!
許夏有些發狠的咬著牙,對許懷飛說道:“爹,家裏的農活兒反正也用不上我,明兒個起我就跟船出海去吧,眼下正是捕魚季,魚兒又肥又大,我去給船家幫幾天工,賺些錢回來。”
許懷飛見許夏如此神色,自然是有些心疼的。但他還是咬住了牙沒有說出實情。至於家裏的農活兒,他許懷飛原本就是種田的一把好手,現在又與老院兒分了家,他手裏隻有兩畝田地,眼下又是農閑時候,怎麽也就收拾得了了,何況還有唐雯和許喬給他幫手?
還有跳跳魚,眼下也是肥的時候,我已經在村頭兒那片海灘裏下好了竹筒子,爹你每天去收就成,收來了讓我三姐送去鎮上,她知道往哪兒送。我跟船出趟遠海,恐怕要七八天才能回來。”許夏咬著牙說完,轉身就撲進了小裏屋。
她不能在這兒再坐以待斃下去了,她得好好冷靜一下,她得好好理清一下自己。既然人家對她是流水無情,她又何必要暗自神傷,搞的自己好像什麽苦情劇的女主角似的,那麽悲涼。她許夏向來是個瀟灑的人,不是嗎?
正好船家看中了她身手不錯,早就想請她跟著去遠海捕魚,隻是她不肯罷了。這次幹脆就跟船出去一趟,好好的靜靜心,回來以後就把那個人忘掉,好好的繼續過日子。
準備好了幾件簡單的衣裳,許夏就跟船走了。
眼下時節正是捕魚的好時候,隻要是稍大點的船,都會去到比較遠一些的地方進行捕魚,能捕到魚群的機率也就會大一些。運氣好的話,捕滿一船回來,賺下的錢都足夠吃上一年的。
許夏跟的這個船家,是以前她跟著的那艘小船的船家的親戚,人還不錯。船上除了許夏,另外還有七八個船工,隻是清一色全是些男的,單就許夏這麽一個女子。不過船上卻沒有人會小瞧了許夏,旁的不說,單說潛入那麽深的水域去海底摸東西,這一點船上這幾個船工就都不會。他們也不是說水性不好,但說到潛水,卻是不敢潛到那麽深的。
許夏同船家說好了的,她在船上幫著船家尋找魚群,捕到了魚是歸船家的。她下水自己去摸的東西,則全部歸她。船上有大水池,捕來的東西可以放在水池裏養著,倒也壞不了。
船剛出海半日,還沒到達預定海域,海上突然起了風浪。
好好的天,突然就來了妖風,連經驗十分豐富的船長都沒有預料到。妖風掀起的大浪有好幾米高,一旦撲在船上,要麽就會將船掀翻,要麽就會將船打碎,到時候這一船人可就危險了。
船長在拚了命的吼叫著,船上的人亂作一團。
許夏皺眉瞧著風來的方向,那裏有幾米高的水浪正迅速朝著船隻逼近過來。
海上狂風大作,許家人十分擔憂的全都聚在了海邊。
遠遠的,另一個人影也迎著狂風守在海邊。蘇海事滿麵肅色,許夏的一舉一動他自然是了如指掌,她出了海,而海上又起了風,這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蘇海事沉著麵色吩咐道:“秦管家,馬上去打聽一條船,我們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