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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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眾人也都十分疲累,紛紛應聲回家了。

    許夏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許懷飛,覺得他今天也有些不大對勁。最近許懷飛就一直不對勁,隻要話題一扯到李山孟,許懷飛就格外的賣力。許夏知道許懷飛是看中了李山孟,想讓他做女婿,可是也不至於這麽賣力吧?而且每每話題扯到蘇海事的時候,許懷飛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疏遠他。

    就像今天,許懷飛似乎是有話要說,卻又什麽都沒說。而李山孟一出現,他又馬上慫恿著自己留李山孟在家裏吃飯。

    許懷飛的行為已經不是單純的看中李山孟那麽簡單了,他似乎還知道一些關於蘇海事的事情。可是他偏又不說。他為什麽不說?難道就是因為害怕蘇海事搶了許家女婿這個位置嗎?

    許夏若有所思。

    咱們先回家吧。眼下這天雖然不冷,可你到底是濕透了,這兒風又大,可仔細吹風寒了。”許喬披了一件衣裳在許夏的肩頭,攬著她往回走去。

    許夏默默的聽任許喬擺布,許家眾人和李山孟也都跟著往回走。

    山孟呀,一會兒你喬姐做飯,你就留在這兒吃,好好的吃一頓再回家也不遲。”許懷飛一邊走著,一邊拉著李山孟,十分熱情的說道。

    李山孟不說話,隻是‘嘿嘿’的不停的憨笑,不時的偷偷瞧上許夏一眼,滿麵都是羞紅。

    以前李山孟來許家,山孟娘都是反對的,可是自從出了上回李山孟拚命的事情之後,山孟娘也不敢管他了。管這孩子要尋什麽樣的媳婦,總比命沒有了要強。所以最近這幾日,李山孟往許家跑的更加勤快了,隻要他不去深山打獵,就會每天都來一次。

    許夏推不開李山孟,勸不住許懷飛,也弄不明白蘇海事,突生一股無力感,愁容滿麵。

    雖說在水裏泡了那麽久,許夏的身體素質還是好的,並沒有風寒,也算是沒有白白努力鍛煉那麽久。但是聽說那天的船員裏,有好幾個都病倒了,連同蘇海事在內。

    旁人都還好說,都是風吹雨打裏走過來的,身體素質過硬,風寒一回也沒什麽。但蘇海事的身子卻與大家不同。他原本就是個久病在床的身子,這才剛剛病愈不到一年的光景,身子還沒有調養過來,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有可能引發舊疾,何況那日他和秦管家在海上飄了小半日,那麽大的浪頭,等於是在海水裏泡了小半日,又吹著那麽大的海風,所以蘇海事這一病,十分厲害。

    聽蘇家下人說,蘇海事回家就暈倒了,一直高燒不退,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也吃了藥,降溫的帕子一直都沒停過,可他還是高燒不退,加上出海那日,到現在已經兩天一夜了。

    那天從海邊回來,許夏就有些擔心蘇海事,沒想到結果還是高燒了。她一打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擔心。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他。

    私心上來說,許夏自然是想去的,而且蘇海事之所以病倒也全是為了她,於理她也是該去的。可是許夏又怕她去了會被蘇海事趕出來。最近的蘇海事,不知道是哪裏別扭住了,總是不對勁,明明他不是這麽想的,卻偏要那麽說,說的話句句都傷人的很,都絕情的很。

    叫人捉急的是,偏偏許夏就是猜不出來這個中原由,就連秦管家那裏都打聽過了,連他都不知道。因著蘇海事最近的古怪,秦管家也吃了不少苦頭了。

    許夏能確實她和蘇海事之間是產生了誤會。雖然她不敢確定以前蘇海事對她做的那些事是不是真心的,可是至少她可以確定昨天那趟出海,蘇海事是為了她的。這趟出海可是凶險無比,絕對是冒著生命危險的,許夏才不信有人會為了耍個人,就冒著生命危險的。所以由昨天的事可以推論,之前蘇海事說的那些什麽絕情的話,也都是值得懷疑的。

    許夏也由此產生了許多想法。

    比如會不會是蘇家二老反對這個,所以蘇海事退縮了。或者是蘇海事的身子舊疾重發,所以不想連累她。不過這種情節似乎是隻能在電視劇裏見到,現在竟然叫她在現實生活裏遇上了嗎??不可能的,蘇海事的舊疾已經徹底好了,怎麽會複發?可是越是這麽想,許夏卻是越擔心。

    如果他的舊疾真的好了,這次怎麽會一直高燒不退??

    思來想去,許夏還是決定去蘇家一趟。不管蘇海事說什麽,她都要去看他。不管他發生了什麽事,不管他是為什麽要口是心非,如果許夏由他去,如果許夏也不管不理這事,那麽兩人那才叫真的結束了。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擦黑,各家燃起的嫋嫋炊煙已經隻剩了幾點殘煙。許夏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門,恰好在門口遇到了李山孟。

    夏丫頭,你這是要去哪兒?”李山孟稍稍有些興奮的說道:“我發現小水村山下那塊小池塘裏有不少蛙子,晚上的時候叫的響呢。那東西吃起來也很香,又鮮又嫩的。咱們趁著夜色去捉些回來?”

    許夏毫不避諱的說道:“孟伢子,我聽說蘇海事病了。我得去看他。”

    李山孟臉上的喜色一下子僵住了,悶悶的低聲說道:“你到底還是記掛著他的。”

    許夏暗暗歎息了一聲,又道:“他是為什麽病的你也是知道的,於情於理,我都得去看他。孟伢子,我知道最近可能我爹的態度會叫你產生一些恍惚不定的感覺。可那是我爹的意思,並不代表我。孟伢子,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李山孟呐呐的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是同你一塊兒去捉些蛙子,咱們以前不是也常這樣嗎?我沒有什麽想法,也沒有什麽奢望,夏丫頭,你就當我是個尋常朋友就罷了,就跟以前一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