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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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芙雅最後罵小丫環這句話,簡直是‘錦上添花’。

    許夏‘惡主子’的定義仿佛已經被板上釘釘了似的,引的眾人瞧許夏的目光都變了。

    周瑩瑩生怕這火生的不旺,陰陽怪調的旁上火上澆油道:“哎喲喲,做主子也沒有你這麽橫行霸道的吧,何況你還不是人家的主子呢!!人家都說了連大門口都沒有去過了,你卻還偏要把黑鍋往人家頭上扣。快瞧瞧,把人家小丫環冤屈的!不過是個掃灑的小丫環,哪裏禁得住你這樣嚇?嘖嘖嘖,真是可憐呢”

    許芙雅和周瑩瑩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已經給許夏定了罪。

    那些個表小姐們迫不及待的就議論起來,恨不得當場就將許夏從蘇家趕出去。

    周英民含怒的低喝了幾聲,那幾位表小姐才堪堪止住議論,但看人的眼神兒卻是滿含輕蔑和嘲諷。

    而此時的許夏,依然微微含笑,不卑不亢昂首迎風而立。

    那風姿和氣度,完全蓋過在場的眾位表小姐。

    周瑩瑩心裏有些不服氣,便嘲笑道:“你還笑什麽笑?真是不明白,做出這種事,你也好意思笑的出來?要是我的話,怕是當下就跳井去了!”

    那你便跳井去呀,又沒有人攔你。”許夏笑宴宴的接了一句,直接堵的周瑩瑩麵紅耳赤。

    許夏微微的揚著眉,不緊不慢的說道:“首先,我撒沒撒謊我心裏清楚,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何要感到羞恥?其次,我之所以笑,是因為我在笑這小丫環雖嘴齒伶俐,做事卻是拙劣。敢做那樣的事,也不做的周全一些,也不為自己想想後路。當然,我並沒有笑幾位小姐,相信幾位小姐都是聰慧的人,又怎麽會被這小丫環這樣拙劣的手段給騙了呢?”

    許夏這麽一說,眾位小姐紛紛斂了臉上的嘲笑,一本正經起來。許夏說的對,現在這事還沒有完全定論下來,萬一許夏翻供,事情有什麽轉機的話,那她們這會兒的‘嘲笑她人’,呆會兒就會變成‘自己的恥辱’。這些個表小姐們都像人精似的,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深奧。

    許芙雅見周瑩瑩被堵的無話可說,隻好冒著蘇夫人冒火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是啊是啊,咱們自然都是相信夏姑娘的。可是今兒的事情確實是擺在了眼前,又當著這麽多貴客的麵兒,不給個交待總不大好。夏姑娘向來聰慧過人,想來肯定是有什麽好辦法能證明這小丫環去過大門兒處的,是吧?”

    許芙雅故意把話說的這麽滿。

    因為那小丫環去大門處的時候,除了許夏,沒有第二個人看見。許夏根本就無法證明這件事。隻要她無法證明,那今天的事情就無法交待,無法交待就等於許夏這個人在蘇家所有的親戚麵前不但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蘇家的臉,而且還是個大臉麵。到時候蘇夫人和蘇老爺就算想留著她,恐怕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幾戶親戚的態度了。

    這個年代沒有照片,沒有監控,許夏想要證明這小丫環就是傳話的丫環,她不但去過大門處而且還冒傳了話兒,這事確實是有些難度。

    這一時看上去,許夏的處境艱難。

    蘇夫人麵色有些不大好看,可她這時候秉著公正的原則,也不好說什麽。

    蘇老爺是個男人家,這後院的雜碎事情,他自然更是不好插手管。

    秦管家有眼色,悄悄的指派了個小廝,跑去通知蘇海事了。

    許芙雅生怕錯過這個推倒許夏的機會,她上前半步,咄咄逼人的又道:“夏姑娘,你倒是說話呀,你若是不說話,豈不是要默認下了這件事?”

    許夏冷哼一聲,眸裏射出幾分淩厲:“我說不說話,要你這個下人來管嗎?蘇府的規距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散漫?不過一個管事大丫環,卻有一身好咄咄逼人的本事!有這樣的管事,怪不得下麵的丫環敢做那樣的事!”

    借著許夏的話,秦葉書輕喝了一句:“芙雅!放肆!這裏沒你的事,退下!”

    許芙雅卻不甘示弱的回瞪著秦管家,說道:“秦管家你雖是大管家,可我也是管事大丫環,雖然論級別我不如你,可我管的是後院,你管的是大院,咱們兩人並不相幹涉,我無權管你,但你似乎也無權來教訓我吧?再說這兒怎麽能沒有我的事?這小丫環怎麽說也是在我手下做事的,我的人出了事,我能不在跟前嗎?再者說,老爺夫人都沒發話,你憑什麽讓我走?”

    許芙雅句句懟的都是秦管家,話裏話外的意思,卻好像她若不在眼前看著,許夏就要欺負了她手下這個小丫環了似的。把許夏惡主欺奴的形象又加深了一分。

    許芙雅有些得意的瞧著氣的頭頂冒煙的秦葉書。

    秦管家無權管你?那我總有權管你吧?”蘇夫人終於發了話:“夏姑娘這事,是非曲直,我為了避嫌不好說什麽。可是你和秦管家之間,誰曾說過你是不歸秦管家管的?”

    夫,夫人?”許芙雅瞠大了眼。原本內院和外院就是分開的,各伺其職,互不相幹,不是嗎?

    蘇夫人從剛才就想教訓許芙雅了,這丫頭不過才做了幾天的管事大丫環,就已經有些自視過高了,有些忘乎所以了。連主子的話都敢接,連主子的話都敢駁。便是再大的職位,眼裏怎麽能沒有主子?

    蘇夫人這會兒更是沉著臉色,說道:“秦管家是大管家,你不過是個管事大丫環,你自然是歸屬於秦管家管的,怎麽這還有異議嗎?我道是你這丫頭說話怎麽沒輕沒重,不分主仆的,敢情連秦管家都管不住你?你當蘇府是什麽地方,能憑你胡來?!”

    蘇夫人做了那麽多年的一府掌家主母,該有的威嚴和氣勢自然都是有的,此時一下子迸發出來,嚇的許芙雅麵色發白,‘撲通’一聲就跪下來,迭聲道:“夫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