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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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關於這粉丸子的生意隻能做冬天這一陣的時間,現在快要過年了,要是有門路的話,現在正是好時候。
但是唯一的一家合作商對她家的方子虎視眈眈,如果真傻的話才會和他一起合作,這分明就是與狼共舞。
但是,喜妹又不想放棄向京城發展的這個機會,隻能另想辦法尋求出路。
到目前為止,估計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大姐夫了,現在王家頗有門路,沒準姐夫能替她解決了難題。
於是,喜妹往王家開去。
要王家後,從喜菊的嘴中得知,姐夫要回來還得些時候,如果要是不著急的話,估計要再等些時候。
左右喜妹沒什麽大事,坐在凳子上認真看著王宇軒,這孩子真的挺像大哥的,但隻是從這勤快勁來說。
而王子涵,在聽說喜妹來了後,趕忙大步往裏走。
這丫頭估計是遇上事了,要不然輕易也不來找他。
等聽完喜妹的打算後,王子涵摸著光滑的下巴,認真道:“這事也不是難辦,就是有些麻煩”
前些日子京城王家來信說,希望他舉家搬到京城去,因為在這次的王家能躍為京城第一糧家,他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王子涵偏偏拒絕了他們,在這呆著多好啊,說的不好聽點,他就是土霸王,說是呼風喚雨一點不為過,幹嘛要去一抓一把官的京城?
況且這喜菊也不舍得離開她的爹娘。這一支的王家也早就熄了那份心思。
所以,他是不準備挪窩了,那群白胡子老頭還在信上寫,什麽時候想通了再來和他通信。
眼下,正是一個好機會,陳家的東西論口感質量。自己都是親自嚐試過的。打入京城並不難。
難的就是他們在京城沒有用的上手的人,鋪子也沒有一個,到那裏就相當於成了別人家的東西,自己難以控製。
將自己擔憂的跟喜妹說了一邊,喜妹道“那也沒什麽,反正大家都是各有所需嘛,隻要咱們能夠打得進京城。就是為了多賺一些銀子,反正,如果咱們不做的話,估計一兩年後還有別人要做”
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自己拚搏一把。
王子涵道:“那好,如果你要是真的定下心的話,那我就給京城那邊回信。咱們得先派人去京城送些東西給他們嚐嚐。
好嘞。那我這就回去了,回去得的時候得交代一下作坊的人,開足活力加大生產”說完後,喜妹轉身要走。
等等,你怎麽說風就是雨呢,等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喜菊招呼道。
喜妹搖頭。“不了大姐,我中午不回家的話。娘會著急的,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喜菊是什麽表情,腳步匆匆離去。
對了,也沒問她關於軒轅將軍提親的事後來怎麽了,看我這記性!”喜菊拍拍腦袋,懊惱的說道。
算了吧,即使你想著問,人家不說也是白搭”王子涵心道,要我說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的肚子,看看什麽時候能給我生個閨女這才是最要緊的。
不懷好意的看著喜菊的肚子,喜菊不解,最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看到是什麽意思,暗罵了句不正經。
卻說喜妹了卻了一件心事,這會滿是喜悅的往家的方向走,卻不料,在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碰上了滿頭大汗的薛管事。
臉色難看的都快比得上他現在站的地方頭頂搭的黑油布了。
喜妹見此上前打著招呼,道:“這是怎麽了?”
薛管事的腦門上全是汗珠,見了喜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焦急道:“不好了四小姐,出事了”
喜妹一怔,安慰他道:“你慢些說,好好的怎麽就出事了?”
估計意識到這人來人往的街上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去處,兩人腳步匆匆趕回了家,好在家就在前麵不遠處。
到了家裏後,喜妹著急道:“怎麽回事,你快些說啊”
薛管事這才一五一十的道來,原來現在已經到冬天了,長工大多數都已經回家了,剩下的人也是忙著作坊裏的事,大家夥想著快要過年兒了,也就放鬆了些,尤其是看管著地窖什麽的也就鬆懈了下來。
可是壞就懷在,昨夜看著地窖的兩個人也不知怎麽回事,好生生的就睡了過去,早晨醒來的時候也沒察覺有不對勁,直到今天薛管事去地窖裏拿番薯做澱粉的時候,才發現地窖的東西少了好多。
一開始詢問看管地窖的兩個人,他們還藏著掖著說不知道,後來薛管事急了,他們這才說了昨夜裏兩人稀裏糊塗睡著的事。
要說,這今年番薯種了小五百畝,這地的肥力自然是比不上後世,一畝有四五千斤,但是這東西好養活的很,在現在生產力如此落後的年代,一畝也差不多有兩千斤。
這合計起來大概也有一百來萬斤,算上兩個酒樓整日消耗掉的,外加前一個月就開始做粉條粉丸子消耗了一部分,這大概還剩著八十來萬斤。
這麽多的番薯就算有一個皇宮也不可能儲藏的了的,所以陳田發以及薛管事在好幾個去處挖了幾個巨大的地窖,除了幾個親密的人知道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這次被偷的地兒正是離他們作坊最近的一個地窖!
薛管事,你先別慌,我問你,這次一共沒了多少?”事已至此喜妹無法說太多指責的話,隻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被偷的地窖差不多藏著有十來萬斤的番薯,沒了,沒了大概有三四萬斤”說完後自己也搖了搖頭,仿佛是對自己工作如此失職而慚愧。
這時候,喜妹已經不心疼這些番薯了,眼前當務之急是要知道這偷番薯的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粉條的秘密。
如果這樣一來,那自己的地位就被動多了,況且,現在自己毫無競爭力可言,別人要想擊垮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我們作坊的人還是別人?”喜妹在經曆最初的恐慌後,現在已經恢複了鎮定。
這個不大確定,但是唯一肯定的是,這些人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此話怎講?”喜妹不解。
您看,因為這幾日下過雪,咱們作坊附近全是田地,清晨不少人都看見地上好些馬車走過的痕跡,顯然,這是有人眼紅我們了”
好家夥,這馬車都出動了,看來這次的敵手,勢力還不小呢。
這樣,咱們也先別報官,稍安勿躁”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礪。現在的喜妹麵對這些已經很是淡定了。
這是監守自盜還是別人眼紅這都一無所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世麵上會不會出現番薯或者是粉條一類的東西。
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這樣,你先回去,等我回去好好合計一下,再給你傳話兒”
敵方在暗,我方在明,這不好弄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就偷走了一個地窖的一半,這要是將她所有地窖的番薯都偷二分之一,那她就直接陪著番薯一起消失。
咳咳,說的有些嚴重了。
按道理說,這一下子失蹤了那麽多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啊,這兩個人睡的如此巧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是被人下了藥了,這事情的解決還得從那兩人身上找。
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回走,這些日子來感覺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難道是她惹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同樣,這次的事情弄的整個作坊都是人心惶惶,生怕這一個火點到自己身上。
回到了家,原先從姐夫那得來的好消息也不能讓喜妹開懷了,這流年不利,這會不會隻是個開頭,後麵還有更倒黴的事等著她呢?
夜裏,陳田發也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這個消息,匆匆跑到喜妹的房間,向喜妹打聽著。
爹,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要我看一切還是等到明天咱們到作坊的時候再說吧”喜妹臉上沒帶太多的憂愁,害怕讓陳田發更加心慌。
怎麽回事?好幾萬斤的東西啊,就這麽不知不覺的沒了?”陳田發咽不下這口氣。
自己老老實實的種地,老老實實的掙錢,怎麽就有人存心不讓他們好過呢?
要不,咱們讓你大哥出個主意?還是這事就交給你家大哥算了”陳田發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這大兒子是知縣,那可是個大官,這誰要犯了事都得老大管。
卻不料,喜妹聽完後搖頭拒絕了。
為什麽?我覺的這個法子很好啊”陳田發滿臉的不解。
爹,你想想,咱家這一共這麽多的地,雖說是咱們自己一步一步走起來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要是人家以為這地都是大哥貪汙銀子,來給咱們買地,那可怎麽辦?”
低調才是王道,雖說這陳瑞軒是當地的父母官,但是有些時候這自家人還不如別人呢,最起碼,不受別人的猜忌,大哥也不會為難。
揉揉腦袋,算了,這些煩心的事還是交給明天來處理吧,這一天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