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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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阿桓有女朋友了啊?”一個陌生的聲音也響起詢問道:“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人嗎?”
然後夏瑾就聽到陸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不是女朋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到底喜歡誰。”
接下來別人說了什麽夏瑾都聽不清了,她的腦海裏隻是不斷地回蕩著陸桓的那一句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下意識地一沉,有一種很奇怪的疼,但是在她細想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
呼。”夏瑾緩慢地吐出一口氣來,一瞬間竟是有些不想進去找陸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裏有些難堪。
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來過,幹脆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直到走出很遠,夏瑾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輕聲道:“夏瑾,你早就知道的不是麽?那你不舒服個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說完夏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心情恢複了一些,正準備去其他地方等著陸桓,卻不想自己一拐彎就看見了夏中天他們。
他們坐在被裝點的好似童話故事裏才有的透明花房之中,花房裏擺放著一張素雅的桌子,上麵放了一盅湯,蘇青青此時正和夏夜說著話:“你今日婚宴也沒吃什麽東西,喝點湯吧。”
嗯,謝謝媽媽。”
哎,一轉眼我家小夜就長這麽大了,都到了能嫁人的年紀了。”蘇青青似乎有些傷感。
好了,孩子的大喜之日,該高興才對。”夏中天開口道。
對對對,該高興才是。”蘇青青拭了拭眼角,微笑著開口道。
小夜以後要多聽啟琛的話,兩個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我知道的,爸爸。”夏夜一臉嬌羞的開口道。
夏瑾靜靜地望著這一副闔家歡樂溫情脈脈的一幕,一時間心裏有些酸澀,曾幾何時,她也是個被父母寵愛的小公主,一家人溫馨不已,可是什麽時候一切都變了呢?還是說以前的美好種種不過是假象罷了?
她小時候調皮,不過是因為父親工作太忙想要引起父親的注意罷了,那個時候的夏中天也對她的調皮有些聽之任之的感覺,她那個時候以為那是因為夏中天寵她的緣故,直到後麵她知道了一個詞——捧殺。
夏瑾的眼眶有些發紅,驀地生出一種天地之大自己卻好像是多餘的一個人的感覺,她剛要起身要走,卻不想絆倒了身邊的盆栽,動靜太大使得花房裏的三個人都轉過了頭來。
夏瑾見狀連忙轉身要走。
站住!”這個時候夏中天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
夏瑾無奈,隻好停下了腳步。
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見到人都不知道叫?”夏中天不滿道。
嗬,別什麽事都扯上我媽,我媽教的我很好,我學不好是遺傳的你。”
你!反了反了!”夏中天抬手就要給夏瑾一巴掌,夏瑾連忙要躲,卻被夏夜一把拽住了根本避閃不開。
啪!”
力道之大,夏瑾的頭瞬間便偏在了一邊,連喉頭都泛起了一絲腥味。
你憑什麽打我!?”夏瑾怒視著夏中天道。
又是這種眼神,就是這樣不屑的眼神讓夏中天更加不喜夏瑾。
目無尊長難道不該打嗎?”
你算什麽尊長?從小到大你管過我什麽?教過我什麽?”許是剛剛那溫馨的一幕刺激到了夏瑾,所以才會引起夏瑾這麽激烈的抵觸。
你!!!”夏中天氣的不行,反手又抽了夏瑾一巴掌。
蘇青青見狀這才施施然地走了過來,柔柔地說了一句:“中天,有事好好說就是了,孩子還小不懂事,別打了。”
還小什麽小,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會懂事嗎?就你好心替她說話,指不定她心裏怎麽恨你,我是看明白了,她和她媽一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怎麽說我都行,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媽!當年我媽是恩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回報她的!?夏中天,你才真的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夏中天這次氣的臉都扭曲了,想也沒想一腳就將夏瑾踹翻在了地上:“混賬東西!當年就該把你給掐死,免得你現在處處和我做對!今天還敢跑到小夜的婚禮上丟人現眼!”
我也在想你當初怎麽就不掐死我,你掐死我算了!你動手啊!”
眼看著夏中天又要發火,夏夜這才趕忙攔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她可憐夏瑾,而是因為今天王啟琛已經責怪過她不懂事了,現在都對她還有些愛答不理,要是夏中天一個控製不住將事情鬧大了,到時候隻怕王啟琛又要和她置氣了。
好了,爸,啟琛要過來了,讓他看到這一幕不太好。”
夏中天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一陣子才平複下來,望向紅著眼睛倔強地瞪著自己的夏瑾,冷冷道:“滾!”
說完,夏中天一甩手很是不悅地回到了花房中,而夏夜則高高在上地瞥了狼狽的夏瑾一眼,踩著高跟鞋也走了,倒是蘇青青見狀伸手扶了夏瑾一把:“小瑾,你爸這個人說話重了點,你別往心裏去。”
夏瑾冷冷地看了蘇青青一眼,半晌竟是扯出了一個笑意來,隻是那雙眼睛裏的溫度卻是冷得嚇人:“你最好祈禱你女兒收斂點脾氣和王少好好過日子,要不然王啟琛哪天厭棄她了,你猜你們會不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一句話落,蘇青青的麵色頓時大變。
而夏瑾則冷哼了一聲,徑直走開了,好像一身狼狽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直到走出了很遠,遠到夏中天他們不可能再看見自己,夏瑾這才慢慢地蹲下身子低聲抽泣了起來。
剛剛被夏中天一腳踹在地上,左腳不小心崴了,腫的老高,每走一步都錐心的疼,但是最疼的並不是腳踝,而是自己的心。
仿若一個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夏瑾隻能獨自這樣抱著自己的傷口蜷縮著。
夜漸漸深了,風越來越大,垂在身上很涼,四處張燈結彩,依舊熱鬧喧囂,隻有一個人好像是多餘的存在一般,沒有人記得,沒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