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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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幾乎是飛奔出了病房門口,待看見路過的護士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如同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

    夏,夏小姐?怎麽了嗎?”護士嚇了一大跳,實在是現在的夏瑾麵色蒼白的嚇人,一雙眼睛顯得尤為的幽黑。

    手機……你的手機借我一下,謝謝。”

    啊?哦,好。”護士連忙從自己的包裏將手機掏了出來,然後解了鎖遞了過去。

    隻見夏瑾快速地將那個因為一晚上不斷地翻看而記熟的號碼撥了出去,而那一頭那機械的女聲終於沒有再響起,而是無人接聽的“嘟——嘟——”的狀態。

    果然被拉黑了!

    隻是就算換了電話,看到陌生的號碼陸桓也不打算接了嗎?

    夏瑾焦急地等待著,那一身忙音卻是聽得她焦躁不已,心裏越來越急,夏瑾隻覺得那聲音仿佛越來越遠,而眼前的東西也漸漸看不見,緊接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夏小姐!夏小姐!”護士嚇了一跳,連忙一把將夏瑾抱住,可惜夏瑾倒的實在突然,她也被帶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跪在了地麵上,而夏瑾手裏秦香和護士的手機都“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護士一看手機屏幕一暗就知道摔壞了,可現在也顧不得心疼,隻能一把將手機隨手抓了起來,然後和趕來的護士一起扶著夏瑾回了病房。

    忽然間這是怎麽了?”

    哎呀,她身上好燙,肯定發燒了,快去叫張醫生過來。”

    ……

    天漸漸亮了。

    就在夏瑾暈倒期間,卻有一個人來到了她母親的病房前。

    隻見她理了理自己耳邊的碎發,又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價格不非的連衣裙,然後這才微微一笑打開了謝安病房的房間門。

    此時謝安已經吃完早餐,正在費力地翻閱著一本雜誌打發時間,此時聽到開門聲不由得偏頭一看,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眉頭一皺:“你來做什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青青。

    對於謝安的冷淡,蘇青青也不生氣,反而是溫柔的一笑:“想著一直沒來看望過姐姐,剛好這次小瑾這孩子為了小夜幫了個大忙,我自然要來感謝一番。”

    姐姐?就你也配當我謝安的妹妹?”謝安自然知道蘇青青來者不善,所以她故意沒有按照蘇青青所期待的那樣質問夏瑾幫了夏夜什麽。

    謝安,也許以前我確實不配,可現在的你早就與謝家斷了關係,又——”說到這裏的時候蘇青青麵上的笑意越加深刻:“隻是一個隻能躺在的廢人!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麽資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惜有些人卻連我這個廢人都搞不定。”

    你!”

    收起你那副蠢樣子吧,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麽主意?想要從我這裏拿到那些東西,嗬,休想!”

    謝安太明白了,她手裏留下的那些東西是她,也是夏瑾的保命牌,也是她想要彌補當年錯誤的最後嚐試,不可舍去。

    蘇青青心裏氣急,但是當她看見謝安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以及漸漸無法動彈的身體時,心裏卻又有種病態的。

    就算她謝安再了不起又如何?夏中天還不是像扔掉垃圾一般將她扔掉了,與她離了婚娶了自己,現在她才是夏中天的夫人,是夏氏的董事長夫人,就算以前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又如何,沒聽到現在大家都說夏瑾才是嗎?

    想到這些,蘇青青心中的不忿驀地少了許多,反而勾起一絲更加甜美的笑容:“人家好心來道謝的,你這樣也太傷人了吧?說起來,真的是要好好謝謝夏瑾了,若不是她小夜和陸桓的事情估計都壓不住了呢。”

    一聽到夏瑾和陸桓兩個名字,謝安還是下意識地愣住了。

    蘇青青自然也察覺了,幹脆自顧自地繼續道:“也是委屈夏瑾了,明明知道陸桓那孩子心在小夜身上,而且陸桓和她結婚也是為了幫小夜挽回名聲,她卻還是願意當這個擋箭牌,也真是……哎,想來如果不是愛慘了陸桓的話,隻能是為了從陸桓那裏得到什麽利益了吧?”

    謝安沒有說話,隻是麵色卻是瞬間一沉。

    對了,夏瑾向來是個孝順孩子,這些恐怕也已經告訴你了吧?畢竟你我都清楚,夏瑾那性子哪裏受得了半點委屈,她此次願意這樣做會是為了誰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青青又捂了捂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你看看我怎麽忘了,夏瑾為了不讓你擔心肯定不會對你說實話的。”

    閉嘴。”

    蘇青青聞言卻偏不閉嘴,反而越說越快:“我知道你向來看不起我,隻是謝安,你知不知道夏瑾和陸桓到底是什麽關係?嗬,隻怕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聽那陸桓的司機說,夏瑾可是自願成了陸桓的。嗬,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是夏瑾為了陸桓流產,陸桓卻看也沒看她一眼來看,這話也假不了。”

    什麽流產?”謝安隻覺得心裏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浮上心頭。

    哎呀,昨天夏瑾不是來看你了麽?她居然沒告訴你?說起來她也是夠孝順,孩子剛掉了養也沒養就直接來探望你了,也不知道當時麵對你的時候她身子有多疼。”

    謝安聞言忽然就想起了夏瑾昨天的樣子,雖然畫著精致的妝容,當時現在仔細回想卻明顯能感受到她當時很虛弱。

    謝安沒有說話,她隻是覺得心裏很痛,她這麽多年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孩子夏瑾,因為覺得虧欠,所以連問一句她現在好不好都不敢問出口。

    她其實心裏很清楚,夏瑾向來報喜不報憂,雖然每次來看她的時候也都是活力滿滿的樣子,但是她心裏到底是喜是哀她從不表現出半分,而她也體貼地裝作不知道。

    可那哪裏是體貼?那不過是自己害怕她過得不好,自己卻又無能為力,所以就這樣習慣的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