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包成個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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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姝聽了這話卻是笑了,有意道,“你是怎麽瞧出九皇子是為我而來?他說過這話了?”
這倒沒有。”知畫悶悶地應道,小臉都跌下來,開始埋怨起符燁,“九殿下也真是的,明明不喜愛二小姐,卻還這樣給二小姐希望,他把大小姐您置於何地?奴婢覺得九殿下是正人君子,但現在看來,他是不是還兩說呢!”
尹姝這邊見知畫總算不為符燁說話了,她倒是省了許多氣力,讓這丫頭自己在那裏說吧。
見小姐轉身進屋,知畫氣得直跺腳,怎麽小姐也不為自己爭取爭取。
眼看著那麽好的九殿下落進二小姐的手裏,真真是不值呀。
尹傲蕊憋著一臉的不甘,怒氣衝衝地回了茉莉院。
餘氏見她往自己這兒來,卻是奇了,“你不是與九殿下在花園麽,怎的如此快便回來了?”
誰知道。九殿下說他身子不太舒服,還說不想讓人陪著,打算一個人在花園裏頭逛逛。他又是爹的常客,我也不能說什麽在,旁邊看著他呢卻,被他發現,隻好回來了!”
尹傲蕊話才說罷,煙卉由外奔進來,急急道,“小姐,九殿下他去了……”
去哪兒了?他若是要離開的話,需得派人跟我說一聲的。畢竟他今日可是來找我的!”尹傲蕊忙站起來說道。
煙卉直搖頭,“九殿下沒走,他去了客院!”
莫非是想住在這裏?”尹傲蕊狐疑地道心,裏竄起一絲驚鼕。
結果煙卉歎息一聲提醒道,“客院住的人是大小姐啊!看來九殿下是去見大小姐了!”
冷不丁地尹傲蕊回神,這才想起來,尹姝還住在那客院呢。
她心下一點點涼起來,沒想到九皇子是去見尹姝了?莫非她來這裏本,來便是去見尹姝的?
放在手心裏頭的小瓷杯被他恨得硬生生捏碎。
尹傲蕊美豔如花的臉瞬間扭曲慘烈起來,又是尹姝!
她勾引自己的男人,居然無孔不入。
此刻煙卉也縮了脖子。
今日在校場上,沒能讓尹姝死了。她已被二小姐訓斥一頓,如今尹姝又來擋道,這個大小姐還真是找死呀。
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煙卉在一旁站著不敢再說話。
尹傲蕊胸口起伏,她顯然正在盛怒之中。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餘氏,則是懶懶地揚起唇,笑了一下,並沒有半點在意之色。
院子內的氣氛很沉悶,餘氏卻很自在。
尹姝很快就會一無所有了,看到那時候,她還能不能勾搭男人。
而在客院內,尹姝正在照顧那新植的曇花。
這盆曇花沒有之前的那盆好,雖然更見芳姿,可是晚上也不見它開花,可見應該是移植的關係,使它傷了元氣罷。
這花,莫要澆這麽多水,待到它徹底幹涸之後再一氣兒把水灌澆進去才可。”
正當尹姝欲起身時,身後傳來道低魅的男音。
她驟然聽見這聲音,驚得一哆嗦,身子軟下去。
今日差點被射死的陰影猶在,胸口也如打鼓一般,震天赫地的敲響起來,使她的整張小臉都變得慘白不已。
而符燁本是前來探望她的,今日在校場上她的樣子委實令人擔心,可是自始至終她沒有發現他存在。何況後續還有諸多事宜,需要他去查證。
忙罷之後事已經天黑,他才姍姍而來。
令符燁感到欣慰的是,尹太師對他並沒有排斥。這令他鬆了口氣。
聽說尹姝住進了先前他曾經住過的客院,符燁便熟門熟路地前來。
卻不知尹姝在屋子內正,打量著那朵曇花。
他早聽到暗報,尹姝對這曇花護愛有加,當下心潮澎湃,他走上前去,眸光更柔了幾分,聲音多添了幾分柔意,對她柔聲指點道。
將她柔軟的身子抱個滿懷,符燁感受到她益發瘦弱的樣子,心下微窒。
不等她反對,他已一個攔腰,將她打橫抱起,熟悉地朝內室走去,把她放在榻上去。
你,你是外宅男子,怎能——”
尹姝氣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對於符燁私闖、嚇唬人、沒有禮數等等的指責,全部都化成了這麽一句。
因懷念當初受傷之境,是以便不知不覺走了進來,對你多有冒犯,你莫要生氣。”
符燁答得也流利,可是一掌壓著尹姝的肩,不讓她起身,反而另一隻手已麻利地牽著薄被,把尹姝給蓋住,硬是讓她休息。
你……”
尹姝又急又氣,被對方如此強硬的舉動而惱憤。這畢竟是在她的府內他,怎能像是在他自己的府裏似的,如此肆無忌憚,陣陣有辭。
符燁也不解釋,隻坐在榻前,目光柔柔地看著她。
但見她反叛地把身上的被子給揭開,他異了下問道,“你覺得熱麽?那但都剝了吧。”
他又親手把那被子給揭開。
結果揭到一半又被尹姝硬生生地扯回去,然後憤懣地將她自己給裹住,一雙美眸恨恨地瞪過來,仿佛含著無限的冤屈。
你這是怎的了,不喜蓋被子,現在卻又要扯回去,是因為我在而不自在麽?”符燁一時鬧不清楚尹姝的意思。
他前後兩世,本便沒有與女子相處過。
有了尹姝便是一生一世,雖然前世尹姝早亡。
可他也隻與尹姝相處相生活過。
那時候尹姝想要什麽,都會親口告訴他,不需要他費心去猜。哪怕尹姝不高興,也會在事後把事情都告辭自己。
前一世的尹姝是個直腸子,不像這一世般,這小女人有些難纏。
她心裏的話,再也不會對他說。
他要去猜,可他猜的卻不一定對。
就如現在這般,他猜錯了,這小女人便會不高興。
可他又能從哪裏得到正確答案呢?
符燁苦惱地攏了下眉頭,鳳眸定定地望著榻上的女子,是無奈又寵愛的顏色。
尹姝趕不走他,又不願意驚動外頭的下人。
幹脆她一翻身,把自己包成個棕子,拿背對著符燁,狠狠閉上了眼睛,睡覺。
隨便他怎樣,反正不理他就是了。
她發小脾氣,符燁卻沒有感覺似的,見她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他則好心地在她身後,為她整理了那不太舒適的頭枕,以及脖頸間因為裹得太緊,怕勒得她喘不上氣,他又為她鬆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