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喝醉了，她們也搞得這麽大陣仗，我睡了。”鍾氏早已想通，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掏心掏肺，還不如多花點精力在兒子身上。

    鍾嬤嬤也就不再勸了。

    雷震厲酒醒之後就跟王氏說了自己的打算。

    “那唐致遠可靠嗎？”王氏不由得有些擔心，“先前他一直沉迷於賭博，現在在冠軍侯手下當差，他這麽快就洗心革麵了？”

    “母親，他是真的在好好做事，沒有瞎混，倒是我成天像瞎混的。我決定去波斯一趟，親自進貨，然後到這邊來賣，聽波斯大國師說，那邊生產的布料比大盛朝的更好，顏色更多，我還想去買點染料。既然要做生意，就要做得大，做得好。”

    王氏思考良久，“你傷剛好就走這麽遠？不如多花些銀子，讓別人替你走這一趟？”

    “母親多慮了，萬一別人欺騙我呢？生意講究的就是親力親為。”

    “那好吧，那你要早去早回，定時寫信回來，若是在是生意難做，你也別逞強。這輩子，我都養得起你。”

    “謝謝母親。”

    晚上，二房的人吃了一頓團圓飯。

    震厲將自己要去波斯做生意的事跟雷耀暉說，雷耀暉淡淡點頭，“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是該出去見識一下世麵，說不定你就成熟穩重了。去吧，有什麽事，寫信回來。”

    “謝謝父親，我敬您一杯。”

    鍾氏聽見雷震厲要走的消息，便問，“夫君這一去多久？”

    “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吧，回來的時候已是盛夏。”雷震厲說道。

    “那妾身安排芙姨娘跟你一起去？她也好照顧你。”鍾氏提議道。

    王氏沒想到鍾氏這麽善解人意，心道這個兒媳婦總算是開竅了，“何必派芙姨娘去呢，你是正妻，你跟著去吧。”

    “兒媳還要照顧兆騰呢，就讓芙姨娘去吧。”鍾氏可不想過那種風餐露宿的生活，她還想在府邸裏享福，去那麽遠那麽熱的地方幹嘛？

    王氏愣了愣，這個鍾氏是不是傻，若是讓芙姨娘跟著去，保不齊他們回來的時候，芙姨娘就懷上庶子庶女了。

    雷震厲開口道，“母親還是讓芙姨娘跟著照顧我吧，兆騰還小，離不開他的娘親。”

    “罷了，就這麽著吧，我幫你們一起打點行裝。”

    芙姨娘聽到最後能跟雷震厲一起走的居然是自己，立即喜上眉梢，她悄悄看了一眼鍾氏，鍾氏也笑嘻嘻的，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雷震厲帶著芙姨娘出遠門的事，也隻有二房的人知道，早上，雷耀暉和王氏等人親自送他們上船。

    雷震厲站在船上，一時百感交集，要離開這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竟然有一絲不舍，他看見站在岸上的父親母親和抱著孩子的鍾氏，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船慢慢動了，岸上的人影也越來越小，直至變成黑點消失不見，芙姨娘為他披上一件披風，“就算現在開春了，你也要當心身子，都是已經受過兩次大傷的人了。”

    “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雷震厲握住芙姨娘的手。

    二人站在甲板上緊緊擁抱在一起。

    雷震厲到了波斯拿出洛真道長交給他的信物，對方馬上態度殷勤地接待了他，為他引薦商家，雷震厲很快就找了願意賣布給他的當地客商，還批發到了原料價格比較合理的稀有染色劑，一共十二種大盛朝沒有的顏色。

    “這位雷大爺，按照我們大國師的意思，這些東西都是已經便宜了很多賣給您的。希望您在大國師麵前替我美言幾句。”波斯商人說道。

    “當然，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會忘記，若是您到了我大盛朝的京城，我一定好好款待您，願我們的合作可以愉快長久。”

    晚宴也很不錯，波斯美女個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把一旁的芙姨娘看得嫉妒得要死，時不時看向雷震厲。

    波斯商人想送雷震厲兩個波斯美女，雷震厲婉拒了。倒不是他不想要，是如今的財力養不起這麽多女人，等到他發財的時候，他想納幾個就納幾個。

    “聽聞你們波斯的神醫也挺多？”

    “當然有，雷大爺您病了？”

    “那倒不是，就是膝下子嗣艱難，不如這樣，請您幫忙介紹一個，給我內人看看，她至今尚未有孕。”

    芙姨娘一聽感動得不行，挽住雷震厲的胳膊，“多謝夫君。”

    次日一早，波斯客商就帶了一位波斯當地的醫士來。

    那位醫士把脈之後說道，“這位夫人一切安好，誕育子嗣完全沒問題。”

    “那是怎麽回事？”雷震厲嘀咕道。

    “這位雷大爺，我也幫你把個脈？”

    雷震厲伸出手，波斯醫士捋著自己的胡須，時而驚訝時而皺眉。

    “到底怎麽樣？”雷震厲擔心地問。

    “這位爺，您是不是用了什麽絕育的藥物？您這身子想有子嗣難了。”

    “什麽？不可能。”雷震霆站起來，大叫。

    “爺，您別這樣，聽他說。”芙姨娘抱住雷震厲。

    “這絕育藥也是奇了，就是我們波斯出產的。怪了，你們大盛朝也喜歡用我們波斯的藥？”

    雷震厲聽完這個醫士的話，原地來回踱步，怪不得自己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原來是有人暗中給自己下藥。

    波斯醫士拿完診金就走了，雷震厲有些頹廢，想來想去隻有一個鍾氏的嫌疑最大，他決定回去以後再收拾她。

    雷震厲因為有洛真這個大國師作後台，在波斯這地簡直是暢通無阻，連十皇子都接見了他，他越發覺得跟著洛真是正確的選擇。

    一晃就是四月初十，雷震厲決定帶著芙姨娘離開波斯，他們來的時候是二十個人，一艘船，如今回去的時候，是五十個人，三艘船，船上滿滿載著貨物。

    甲板上，海上風景獨好，雷震厲正摟著芙姨娘曬太陽，聽到兩個波斯客商的談話。

    “聽說又快打仗了。”

    “誰跟誰打？”

    “我們波斯跟大盛朝。”

    “為什麽？能打得過嗎？”

    “這回不好說，聽說有大盛朝的秘密軍隊幫忙。”

    雷震厲也湊過來，“這個消息可靠嗎？波斯準備先從我們大盛的哪個地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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