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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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what?(所以呢?)”那鷹鉤鼻軍官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裏已經靠近了英租界,這事兒就應該由他們英軍來管。

    至於你給出個什麽理由,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這事兒他要插手了。

    張天海牙根緊咬,顯然是對方那無所謂的態度把他激怒了,若是這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張天海敢直接派人上去把那幾個日軍給抓回來。

    可是這裏是民國!

    積貧積弱的民國,一個貧弱到任何列強都可以欺負的民國!

    以前張天海是生活在一個民族自豪感爆棚的時代,生活在一個已經踏入了世界大國的國度,那時候的中國已經不再飽受列強的欺辱,那時的他從來都沒有過像現在這般屈辱的感受!

    沒錯,就是屈辱,身為一個軍人,竟無法在自己的國內消滅侵略者,反而是讓另一個侵略者給攔下救走了。

    說實話,張天海很想直接派人去把那幾個鬼子從英軍手裏搶回來,然後交由統帥部處置。

    可是,這是行不通的,因為國家貧弱,此時的中國根本就無法和有著“日不落帝國”之美稱的英國想以抗衡!就連這個時代中國的最高領袖也要避其三分,讓其三分,所以張天海不能發作。一旦發作,就會釀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所以張天海必須要忍!

    這就是弱國的悲哀,這就是弱者的悲哀!

    張天海喉頭輕動,他指了指英軍那邊的那幾個日軍,說道“those/japanese,  to/you!(那些日本人,給你!)”

    說完,這些他又指了指他身旁的鬆下畊兵以及鬆下畊兵身邊的那幾個日本兵,說道“these/japanese,  to/!(這些日本人,歸我!)”

    看著張天海這副認真而且充滿殺氣的眼神,那鷹鉤鼻軍官並不相信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中官會敢怎麽樣,於是他依舊是一臉無畏地聳了聳肩,然後攤了攤手,說道“oh~,  the/officer,  the/tone/of/your/speech/is/very/unfriendly  if,  i/say/no/to/your/request?(噢~這位軍官先生,你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友好啊。如果,我說我拒絕你的請求呢?)”

    張天海眼睛微眯,裏邊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他從腰間迅速拔出了手槍,指著那鷹鉤鼻軍官的腦袋,一字一頓地說道“if,  you/refe/y/request  then,  we/will/die/together(如果,你拒絕了我的請求。那麽,我們就同歸於盡。)”

    張天海身後的官兵雖然聽不懂連長跟那些外國鬼子說的是什麽,但他們看得懂連長的動作!

    當張天海拔出手槍指著那英官的時候,他們也將手裏的槍抬了起來,眼中充滿著狂熱——顯然,連長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也隻有連長,有這份氣魄麵對這些外國鬼子敢拔槍相對而毫不退讓!

    此時,官兵們手裏邊已經是沾滿了鬼子們的鮮血了,如果連長這時下令讓他們開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的,哪怕下一秒就會犧牲,就會死去!

    這就是張天海的個人魅力,也許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

    當察覺到眼前的這股中隊似乎和別的中隊不太一樣的時候,那鷹鉤鼻軍官選擇了退避——他是出來偶爾裝一下逼的,而不是真的想和這群中國瘋子同歸於盡!

    那鷹鉤鼻軍官從那些士兵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狂熱,看到了一股嗜血,這是一群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的士兵!

    麵對這麽一群士兵,鷹鉤鼻軍官終於開始正視他們了,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ok  i/agree/with/your/request(ok,我同意你的要求。)”

    聽到這聲答複後,張天海終於示意手下放下槍,而那英官也同時讓部下放下了槍支,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緩解了些。

    “you/take/those/bastards/away!  you/go/first(你把這群王八蛋帶走吧!你先走。)”張天海的語氣幾乎是命令式的,頗有一種如果你不走咱們就同歸於盡的樣子。

    那英官點了點頭,說道“ok,  no/proble(ok,沒問題。)”

    說完,英官就帶著那幾個向他們投降的日本兵給帶走了,留下了臉色慘白的鬆下畊兵以及一眾投降的日本兵。

    鬆下畊兵的臉色慘白,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腿部失血。

    很顯然,張天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隻見張天海大步向前,一把揪住鬆下畊兵的領子,冷聲說道“來人,這個是小鬼子的軍官,幫他把他的爪子給包紮上嘍,可別讓他死在這兒了,我們還要把他交給我們的中央社記者,讓他們來報道一下,看看這些侵略者的好下場!”

    雖然鬆下畊兵聽不懂張天海說的是什麽,但他看著張天海那雙凶神惡煞、而且充滿了血絲的雙眼,他就知道了,接下來他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過,現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鬆下畊兵還有什麽別的好選擇嗎?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而已,萬一死不了,那可是賺大了。

    鬆下畊兵被張天海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盯得是一陣後怕,背脊都有些發涼起來——那雙是屬於一雙亡命之徒的眼睛,凶狠、不畏懼死亡。

    說完,張天海就一把放開了鬆下畊兵,失去了重心的鬆下畊兵再次跌坐在了地麵。

    很快,就有兩個士兵從其他日本兵身上撕下了一塊布,然後撕成條形狀,幫鬆下畊兵包紮起那條受傷的右腿。

    “這鬼子的腿傷得嚴重,把他腿上的傷口給繃緊一些,這樣才能壓迫止血。”張天海在旁邊沉聲說道。

    “是。”那兩名負責包紮的士兵應了一聲,然後按照連長的要求做了。

    隻見這一包紮緊了,那鬆下畊兵就立馬是疼得嗷嗷大叫起來。

    張天海眼中閃過一道輕蔑的光芒都說日本武士道熏陶下的士兵都是視死如歸的,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孬貨?

    沒錯,張天海痛恨鬼子歸痛恨鬼子,但看待問題上還是比較客觀的——像日本武士道精神,雖然是不人道的洗腦教育,但是洗腦成功後的士兵,那可是真的不怕死,如果單從戰爭年代建設軍隊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士兵,無疑是完美的。

    獸性、敢死!

    若是每個中人有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東北軍又何至於一槍不放丟了東三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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