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心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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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中——
丁遠身著一身深藍色西裝,在機場的出入口處,等待著血鳶的到來。在無聊的等待時光中,他回想了一下以前在艾米諾爾風軍隊的時光。雖然隻在那裏待了三年,但還是結識下了許多好兄弟。
就像“血鳶”,他就是其中一個。
他在想,這隻“血鳶”,今天肯定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印象中,這隻“血鳶”貌似很偏愛黑色,但是聽他的父親說,這隻“血鳶”在看到另一種顏色的時候,眼神裏是會放出光芒的。
丁遠挺想知道是什麽顏色,能讓這個噬血狂傲的男人為之癡迷。不過,“血鳶”的父親不願意說,他也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
想到這一點,丁遠忽然想到,“血鳶”被他父親束縛了七年,難道是因為這個顏色嗎?或者說是因為一個女人?
哦,不,我的天啊,我想到了什麽?”丁遠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震驚。
對啊,“血鳶”不喜歡男人,這是肯定的,這不廢話嗎?“血鳶”也從來沒有對軍隊裏,或者說軍隊外追求過他的女生多看一眼。是真的,哪怕是一眼,他都沒有看過。
難道真的是因為一個女人嗎?
但是如果是因為一個女人,那他完全可以在軍隊規定的放假時間去找那個女人啊,他為什麽不去找呢?他的父親就算不願意讓他和軍隊意外的額女子談戀愛、結婚生子,你也不用束縛他七年吧?
難道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了嗎?
就在丁遠冥思苦想的時候,車窗被敲了幾下。丁遠瞬間回神兒,轉身一看,是“血鳶”。
嘿,你過來了,怎麽不喊我?”
看你想事情想得入迷,就不想喊你,想直接開著車走,結果誰知道你竟然把車給鎖了。”“血鳶”說出這話的時候,隻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
丁遠,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鎖車門”的全怪丁遠的語氣。
丁遠也不想跟“血鳶”做太多的爭辯,這人,誰要是能說得過他,那還就真心厲害了。
丁遠看了一眼“血鳶”的裝扮,果然,不出意外地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衣服。
誒,你說說你,都穿休閑服了,能不能換個色調啊!”丁遠吐槽道。
血鳶”皺了一下眉頭,歎了一口氣地說:“哎真的是,女人多了,自己都變得婆婆媽媽的了,煩!!!”
丁遠深吸一口氣,然後再吐氣,忍住了說髒話罵人的衝動。打開了車門,請對麵的那位爺坐上這輛車。
誰知,“血鳶”卻說:“去,你坐副駕駛,我開車。我的生命還長著呢,我可不放心讓一個婆婆媽媽的、還老是發呆的人開車,萬一出車禍了,還得擔負法律責任,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這張嘴啊,怎麽越來越毒舌了啊。
丁遠被氣得啊,但是還得忍著,不能直接反駁回去,要從另外一個渠道來,比如說——女人。
‘血鳶’啊,你看看你都單身這麽多年了,要不要找個女人來陪陪你呢?畢竟年齡到了,我想著你的父親大人和母上大人,也應該都等著抱孫子、孫女的吧。所以啊,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我這可是有許多資源的啊!”
我父母挺看重你的,你的女人反正那麽多,要不你趕緊給我父母生一個孫子或者孫女,我父母肯定一會很開心的。還有,你的那些資源啊我嫌棄她們髒!”這句話,夠狠!
丁遠真的是自找沒趣啊,“血鳶”這隻臭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吧。他丁遠是有點花心,但也不至於是個女人都碰吧,他可做不到“雨露均沾,澤被蒼生”啊。
忍著,忍著,關鍵是丁遠還能說什麽啊,這“血鳶”真的是把天給聊死了。
靜默一會兒之後,丁遠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覺得這個人肯定能與“血鳶”相配對。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應該與你挺相配的。”丁遠看了一眼“血鳶”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現在熱衷於‘紅娘’這個職業了啊?需不需要再在下巴那裏點一個痦子?”
忍,丁遠繼續忍。忍者無敵嘛!
丁遠繼續說道:“這個女人,是一個醫生,我見過幾麵,挺溫柔大方的。而且,我敢保證,絕對地潔身自好。畢竟,人家是全市最火的醫生,病人整天源源不斷的,肯定沒時間幹其他的事情。”
正值紅燈,“血鳶”陷入了沉思,全市最火的醫生?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名醫生啊,不知道那個人的夢想實現了嗎?
這七年,父親把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全麵封鎖了。直至最近,他說他要退役了,他拿一輩子不結婚,甚至拿軍人的榮譽來威脅他的父親,再加上他的母親的幫助,他的父親才願意把那個女人的些許信息告訴他。
丁遠竟然沒有聽到“血鳶”的吐槽,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就在紅燈前麵的那個市醫院裏,要是想去看看的話,可以帶你去看看。”
不去,不感興趣。”
行吧。”丁遠也是無奈,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對了,我把她的名字告訴你,你想找她的時候,可以去醫院報她的名字。不過,最好在周一的時候去,那時候人少。”
血鳶”皺了皺沒,腹誹道:“這男的怎麽越來越囉嗦了,我又不感興趣,廢話怎麽那麽多。”
血鳶”想要出聲製止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名字。
丁遠自顧自地“囉嗦”道:“她的名字也挺好聽的額,叫——南宮清綰。”
後邊的喇叭聲刺耳地響起,“血鳶”卻愣在了那裏。丁遠趕緊提醒“血鳶”,他才反應過來。本來丁遠是想要吐槽“血鳶”的,但看到那張煞白的臉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家夥一定有事情。
丁遠此時覺得很慶幸,還好當初沒有跟這個女人發生過什麽。實話實說,他確實覺得南宮清綰這個女人挺不錯的,是一名醫生,又那麽溫柔。但是,丁遠就是覺得他們的氣場不和。
但是,當今天看到自己的兄弟的時候,卻忽然想到這個女人。他忽然之間覺得,這個叫南宮清綰的女人,與自己的兄弟雖然性格大相徑庭,但是卻莫名地氣場很和,是能夠陪著“血鳶”走到最後的女人。
很快地,“血鳶”恢複了理智,神色也恢複過來了。但是,聲音確實異常地冰冷:“這個女人,任誰都不能動,不然,我定讓那人生不如死!包括你,丁遠!”
這是丁遠第一見“血鳶”這般的對一個女人上心:“放心,我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而且你“血鳶”大人的女人,我又怎麽敢染指。”丁遠自嘲地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就那麽確定這個南宮清綰,就是你要找的南宮清綰?”
我沒有找人。”“血鳶”一句否認。
兄弟啊,你說謊的技術真的不怎麽樣,你真當我傻嗎?南宮清綰就是你來東陽市的另外一個目的吧,同樣地,南宮清綰也是你父親束縛你七年的原因之一吧!”
丁遠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這麽一點信息,憑借他敏銳的感官,他又怎麽可能會覺察不出來?!
血鳶”沉默了良久,開口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丁遠嘴角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笑了幾聲之後,說:“怎麽?難道“血鳶”大人要把我暗殺了嗎?”
不感興趣,髒了我的手,就不值當了。”看來“血鳶”這功力是恢複了。
哎你就這樣路過醫院了?你就放棄這麽好的機會?萬一她不是你要找的南宮清綰呢?”丁遠看了一眼過去的醫院,又看了一眼“血鳶”。
父親給我的信息不會有錯的,即使東陽市的南宮清綰再多,父親也不會隨便搪塞給我一個的,因為他知道,那個女人的樣子,我是無論如何都會找出來的。如果我的父親不擔心我把東陽市搞得天翻地覆,他盡管可以告訴我一個假的南宮清綰的信息。”
血鳶”終於不毒舌了。
丁遠卻感慨道:“哎可憐的父親大人啊,一世英名,全部毀在你這個敗家兒子的手裏了。”
恍惚間,丁遠貌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前麵的超市停一下。”
血鳶”也不囉嗦,就在超市那裏停了下來。
丁遠解開安全帶之後說:“你也下來,東西太多,我拿不住。”
血鳶”剛一下車,便聽到不遠處的丁遠說了一句:“好巧啊,南宮醫生,原來你已經下班了。”
血鳶”的身形就那樣頓在了那裏。
嗯,今天我休息陪家人,你怎麽會在這裏?”南宮清綰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額,我今天去接我兄弟,正好順路,就到這裏買些家人做飯需要用的東西。”丁遠轉頭,“那位就是我的兄弟。”喊了一聲,“嘿,兄弟,在這兒。”
血鳶”本來想重新回到車裏,卻沒想到丁遠喊了他,讓他不得不走到兩人的麵前。
南宮清綰看著走近的男人,隻是覺得他好有氣勢,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無法言喻。
等到男人走近,南宮清綰才發現,這個氣場異常強大的男人的眉眼,在他看來,卻是那樣的溫和。
她看得有些癡迷了,但還是強裝淡然地說:“你好,初次見麵,我是南宮清綰。”
初次見麵”?!
什麽情況?丁遠震驚了,怎麽會是“初次見麵”。
不止丁遠,“血鳶”也震驚了,但情緒被掩藏得很好,難道真的像父親所說的那樣,他心愛的女人忘記了他嗎?
心,抽搐著疼。
他看著依舊溫婉的南宮清綰,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南宮清綰的右手。用像是初次見麵的常用的問候,也像是多年之後再次見麵卻不相識的悲涼語氣說: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樂正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