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以前，一方通行肯定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幹掉這個老頭，不過現在嘛...她到時挺感謝這個老頭的，雖然自家老弟二了一點，腦袋跳脫了一點，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還是十分溫暖人心的。

    雖然自家老弟提起這個老頭的時候，都是一副老子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育那個老頭的語氣與語言，但是白毛鹿和她說起老頭時候嘴角那不可抑製的笑容還是被一方通行觀察到的，想來兩人的關係是十分要好的。

    “首先，誰是那小子的本體啊！我是她姐姐！然後...你覺得我會和自家老弟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嗎？我現在很忙，可以把那些資料給我一份嗎？”

    聽了一方通行的話，中二老頭也沒繼續去和她交涉，反正來日方長嗎，白毛鹿都來了，還怕這個自稱他老姐的本體會不來嗎？

    中二老頭從白大褂裏拿出一疊厚厚的A4紙以及一個U盤，裏麵的資料除了那些白毛鹿專門交代不能告訴任何人的資料以外，關於矢量操作這個能力開發的項目，基本上都交給了一方通行了。

    如果不是一方通行急著要關於人體矢量演算的資料，中二老頭是打死都不想帶那一疊厚厚的A4紙的，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白大褂做過改造，光這一疊A4紙，把它們帶上來也夠老頭喝一壺的。

    “這裏是能力開發的所有資料，反正你和那小子也不分你我了，我就直接把它們交給你了，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這個實驗室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聽了老頭的話，一方通行的嘴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對於這些資料，對於一方通行來說也就那麽回事兒而已，不過真讓她心裏樂開了花的，還是老頭說她和白毛鹿之間的關係。

    看著一方通行的表情，老頭也是樂開了花，作為人精級別的他，哪怕是一方通行，也很能把握她的心思不是嗎？

    “謝謝你了，你這裏有什麽方便點的實驗室嗎？我需要現在對自己的身體做出調整。”

    “當然有！別的不說，我這裏的設備和人員，在整個世界也是頂尖的！”

    某個雪白且十分空曠的地下實驗內，看完研究資料的一方通行腦袋上帶著幾個鐵片一般的裝置，就開始了對自己記憶的修補。

    而中二老頭則是帶著一幹手下在一旁的防彈玻璃窗後麵，嚴肅的盯著現場的狀況，如果一方通行的能力出現任何問題，他們都可以及時的叫停。

    屏息凝神站立在大廳中的一方通行剛開始還十分淡定，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隨著時間的緩慢推行，可以看到她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焦灼等等負麵情緒。

    差不多小半個小時，一方通行的臉上先是恢複了平靜，然後她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這表情就好似地獄歸來的複仇惡魔一般，被這一幕嚇一跳的研究人員，急忙想通過實驗設備來叫停一方通行的實驗。

    可是...平時就算白毛鹿暴走都能及時叫停的設備，並沒有幫助一方通行改變多少現狀，她的表情依舊猙獰可怖，隻是她好似在考慮什麽一般，並沒有什麽動作。

    中二老頭做為實驗室的主事人，在眾多手下都有些蒙的情況下，飛速走向了關於一方通行腦電波監控的設備麵前。

    可以從設備上看出，一方通行現在是十分混亂的，她現在的腦波狀態就如同地底之下那個被強行改變人性的大黑和大白一樣，更多的是趨向於動物那一麵。

    對於這種情況，中二老頭也是有些不明白的，唯一知道的，僅僅是剛才一方通行那腦內的大量演算可能過於消耗而已。

    不過那時候，老頭並沒有把試驗叫停，畢竟能為實驗室收獲另一份矢量操作詳細的數據，也是不錯的嘛。

    “一方通行！你在幹什麽！做為學院都市第一位的你，可不是這麽輕易就被本能給打敗的！”

    也許是老頭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一方通行對於第一位這個詞有著十多年的執著與熟悉，她那冒著紅光的眼睛就直直的看向了老頭。

    說實話，被如同惡魔般的一方通行一看，中二老頭還是挺慌的，不過這種關鍵時刻，做為實驗主事人的他，是不可能退縮的！

    “你看我幹什麽？難道你現在不是被本能所壓製了嗎？我在這裏和鈴科鹿做了無數次能力開發試驗，做為你老弟的他都沒有這麽暴走，你這個做姐姐的準備輸給弟弟了嗎？”

    老頭的話，如同尖刺一般，強行刺入了一方通行的內心，那混亂的腦電波在不斷的跳動。

    隨著各個顯示器上各種指標的跳動，坐在實驗室內的眾人的心也是撲通撲通的跟這一起跳啊。

    別看現在大家都是一副穩如老狗的模樣，其實互相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喵的這群龜孫子真會裝，隻要有一個人敢裝不下去，他們立馬就敢表現出哭爹喊娘的模樣。

    還好的是，隨著老頭一次又一次的話語，一方通行那混亂的腦波總算是緩慢平穩下來，最後恢複到了最開始的模樣。

    但是！雖然腦電波像個人類了，可是誰都能看出，一方通行現在在以剛才實驗時，最高演算的數十倍的速度在計算著什麽...

    而隨著這些計算量的提高，一方通行的身後開始緩緩冒出了漆黑如同顆粒一般的物質。

    “快快快，記錄下這一幕，小鹿那小子暴走這麽多回，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老頭，這次先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下次有機會在好好感謝你吧。”

    一方通行強行壓製內心的怒意，平靜的對老頭說著，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她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正常。

    所以老頭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對一方通行揮了揮手，然後實驗室上空就直接打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讓一方通行飛行而出。

    一邊飛行著，一方通行自己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現在的狀態十分不對勁，心中的惡念現在好似被放大了數十倍一般，讓她隨時都有一種想要破壞一切的破壞欲。（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