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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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畢竟是村長,他隻要一句話,村民就不敢抓小龍蝦,可是岑蓁他們想要禁止是很困難的。

    雖然岑蓁之前也延續了村長的做法,但是效果似乎不大。

    對,就是保護村民。等到我們的巡邏隊讓村民看到實質的作用的時候,到時候大家就會主動為我們說話。自發自覺的不抓小龍蝦,甚至會資助我們。”

    真的嗎?可是好像消息了一樣,會來嗎?”

    二鑄,你傻啊,要是不來了,那不是好事嗎?”田大牛猛地拍了下張二鑄的肩膀。

    張二鑄傻笑起來,“是哦。”

    有了岑蓁這個主心骨,兩人心定了許多,每天還是按部就班的帶著巡邏隊的人訓練巡邏抓小龍蝦。

    趙掌櫃的張家村地形圖已經畫好,卻沒有親自送來,是如意樓的一個夥計送來的。

    趙掌櫃怎麽沒來?”

    岑蓁經常去如意樓,跟這個夥計也熟悉。

    夥計道:“掌櫃的忙,讓我送來了,掌櫃的特別交代,請岑姑娘過目,要是有什麽意見和建議,讓我帶回去他修改。”

    好,不過這裏也不是看圖的地方,有勞小哥跟我回去,我仔細看看。”

    帶著夥計回到家中,打開地圖,岑蓁有驚豔的感覺,畫的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張家村。

    她對趙掌櫃的身份越發好奇,別看趙掌櫃在張家村的村民眼裏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依她看,這如意樓掌櫃的身份,隻是趙掌櫃最不起眼的身份。

    有勞小哥了,你可以回去告訴趙掌櫃,我很滿意。替我謝謝他,改日定登門道謝。”

    如今岑蓁已經把送小龍蝦的任務交給了張二鑄,她也就輕鬆了許多。

    之前她不敢假手他人,是怕村長從中作梗。

    過去了好幾天,岑家都沒有得到岑大海的回信,一家人的臉色都不好。

    時間越長越證明這事兒沒戲。

    眼見著地裏的活不多了,村裏的壯勞力都要出去找活幹,岑大河和岑大江也不例外。

    如果能進巡邏隊,既賺錢也不用離開家多好。

    可這麽多天沒回信,證明這事兒沒戲了。

    岑大河的腿好了,不可能再不下地。

    每天下地也隻是混混日子。

    這岑鐵柱畢竟年紀大了,一下子中暑了,可嚇壞了一家人。

    岑大江把岑鐵柱背回來放到屋裏的炕上。

    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不停的罵岑大海不孝子,自己過好日子,看著他爹受累。

    本來岑家人都以為分家後,岑蓁家的日子會很難過,自從岑瑤帶回來一次小龍蝦後,他們發現他們大錯特錯了。

    覺得自己家被岑大海一家給算計了,心裏更是有火發不出。

    岑鐵柱做起來,“哭喪呢?老子還沒死。”

    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大概是停止的太快了,竟然打起嗝來,樣子滑稽極了。

    紀氏和耿氏忍不住低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都怪岑蓁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咱爹能中暑嗎?”

    岑大河罵道。

    這不是無理取鬧嗎?岑鐵柱中暑跟岑蓁什麽關係,可岑家沒人反駁。

    就是,她要是答應大河和二哥去巡邏隊,爹能著急上火嗎?能中暑嗎?”

    岑大江的臉色也不好,紀氏的臉色就更不好了。

    這事兒可不是老三一家的事情,也涉及到他們家的利益。

    每天看著的銀子被別人賺,紀氏就心疼。

    岑蓁咋這麽敗家呢?夫妻倆也不管管。你瞅瞅他們住的啥地方,有銀子不知道存起來將來蓋房子?就這麽白給人家?村裏人誰說她好了,早上我還聽到李四媳婦說小蓁壞話呢。說她一個姑娘家整天和男人在一起混不說,還跟如意樓的掌櫃牽扯不清。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叫一個有說有笑搔首弄姿,說的可難聽了,我都不好意思說。”

    紀氏擺擺手,意思自己說不下去了。

    爹,我去找她。”

    岑大江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岑鐵柱嗬斥道:“你給我回來,我老岑家丟不起這個人。”

    自家人不用,偏偏用外人,現在他都開口了,竟然都不肯,他張老臉往哪裏放?

    岑大江坐下,“都怪,怎麽這麽沒用,要是我家小瑤敢這樣,我抽死她。”

    岑瑤無故躺槍,被自家老爹這麽說,頓時覺得委屈,悄悄跑了出去。

    岑大海正尋思著怎麽跟他爹說這個事情,他那天倒是豪氣的認為自家閨女沒錯,可是事後就蔫了。

    他爹都親自開口了,他怎麽好跟他爹說呢?

    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樹後麵,岑大海嚇了一跳,“誰在那裏?”

    之前被搶劫過的人家他也親眼見到過,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她閨女成立巡邏隊他是一百個讚成的。

    岑大海拿著鋤頭走過來,用鋤頭對準了樹後的那個人影。

    出來。”

    岑瑤從樹後麵走出了,兩個眼睛還是紅紅的。

    小瑤,怎麽是你?你怎麽哭了?”

    岑瑤更覺得委屈。

    大伯,你為啥不讓我爹和三叔去巡邏隊啊?爺爺今天中暑了,一家人都愁眉苦臉的。”

    岑瑤這麽說著,想起的卻是他爹的話,頓時委屈的眼淚直掉。

    岑大海愧疚的不行,他爹都這麽大歲數了,現在又中暑了,這不是要了老命了。

    頓時待不住,拉著岑瑤回去了。

    回到岑家的時候,紀氏在做飯,岑大江和岑大河在劈柴,耿氏在洗衣服,沒看到岑鐵柱和張氏,應該是在屋裏。

    看到岑大海回來,一個個的都停下了手裏的活。

    岑大河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是誰來了?”

    岑大江拍了一下岑大河,“說什麽呢,這是我們的。”然後對岑大海笑著道:“,你回來啦,爹在屋裏呢。”

    岑大河瞥了眼岑大江,啥也沒說,走到躺椅上躺下,根本不搭理岑大海。

    屋裏岑鐵柱知道岑大海回來了,趕緊躺下,“一會兒就說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張氏趕緊點頭,“知道。”

    岑大海走進屋喊了聲爹,岑鐵柱睜開眼,瞅了眼岑大海又閉上了,看上去非常虛弱。

    張氏冷哼一聲,“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

    這話聽上去有點不對,剛剛走進了的耿氏和紀氏對視一眼,她們的這個婆婆就是個二百五。

    當然了,這話打死她們也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