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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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收縮,饒是岑蓁身手敏捷,也逃不過這突然襲擊的大石。

    那邊的張二鑄想撲身過來,可他離岑蓁有十幾米,根本不可能。

    岑蓁想,這次會不會穿回去?

    幹脆賭一賭?

    閉上眼睛,坐著不動了。

    可是沒有預想的疼痛傳來。

    睜開一隻眼,看到石頭在半空中停住了。

    臥槽,靈異事件。

    岑蓁站起身,看到了整個景象。

    石墨寒站在另一邊,用一根藤蔓拽住了這塊要砸中她的大石。

    岑蓁趕緊站的遠遠的,石墨寒放開藤蔓,大石滾落。

    謝謝。”

    岑蓁對著石墨寒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又覺得救命之恩一句謝謝未免太輕了,站在原地給石墨寒鞠了個躬。

    石墨寒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抽動了下。

    對著岑蓁點了點頭,就不搭理她了。

    岑蓁湊過去,“石將軍,你是怎麽做到的?”

    用一根藤蔓甩過去拽住大石,這身手,能去拍特技了。

    本能。”

    能把功夫練成本能,岑蓁佩服。

    到了中午,岑蓁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幸虧帶了幹糧。

    石墨寒他們的飯由專人送來,岑蓁瞄了眼,還沒她吃得好。

    安心啃饅頭和鹵牛肉。

    不過人家石將軍今天剛剛救了她的命,吃獨食可不好。

    帶著半斤鹵牛肉來到石將軍這裏獻殷勤。

    石墨寒看了眼鹵牛肉,岑蓁道:“石將軍,這是我娘鹵的,可好吃了,你嚐嚐。”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算的上熟人,岑蓁這麽做,也是為了增加彼此間的感情。

    能認識這麽一位權貴,可是難道的機會。

    石墨寒沒動。

    岑蓁幹脆放到他手上,然後在他旁邊坐下,自顧自的吃起饅頭來。石墨寒有些意外,從沒有人這樣。在戰場上,將士們都當他是將軍,誰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邊張二鑄和田大牛一臉蒙圈,特別是田大牛。

    平時話都不敢跟石墨寒說的人,看到岑蓁敢跟石墨寒聊天佩服的不行。

    天黑前總算是通了能進村的路。

    石墨寒問道:“你進村做什麽?”

    我要去買魚苗。”

    天黑了,你跟著我。”

    岑蓁立刻點頭。

    跟著石墨寒當然是最好最安全的。

    張家村的損壞程度比起張家村嚴重多了,根據張家村的村長匯報情況,有十幾個人被砸死了,還有二十幾個受傷。

    石墨寒讓軍醫給張家村的百姓看傷。

    天黑不便,村長安排他們在村子住下。

    村長,你們村子裏誰的魚苗最好?”

    這個就屬張三家的了,岑姑娘要買魚苗?”

    因為跟石墨寒一起的,張家村的村長對岑蓁說話也很客氣。

    岑蓁衝著張家村的村長笑笑,“是啊村長,麻煩你引薦一下。”

    現在天黑了,不如等明天吧?”

    好,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岑蓁被安排單獨住一間屋,石墨寒就在她隔壁。

    陌生地方,岑蓁有點睡不著。

    她起身,發現石墨寒也站在院子裏。

    聽到開門聲回頭。

    睡不著嗎?”

    岑蓁知道,如果她不說話,估計這個男人是不會主動開口的。

    嗯。”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不是將軍嗎,為什麽救人這件事還要親力親為?”

    岑蓁純粹是沒話找話,跟這個悶葫蘆聊天,不找點話題隻會冷場。

    誰說將軍就不能親力親為?曾經在戰場上,多少次都是普通的士兵救了我的命。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

    石墨寒的聲音很冷,犀利的眼神讓岑蓁無處遁形,顯得剛剛她的話是多麽可笑。

    抱歉,我說錯話了。”岑蓁幹笑兩聲。

    石墨寒轉過頭,繼續看星星。

    昨晚下了大雨,今晚的夜空很美。

    岑蓁後悔出來,跟這個悶葫蘆怎麽聊天。

    正要說她困了,回屋了。就看到石墨寒蹙了蹙眉,額上的冷汗直冒。

    你怎麽了?胃痛?”

    你怎麽知道的?”

    他的胃痛很除了邊戍的幾個心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常年在外打仗,饑一頓飽一頓,有胃病的將士很多,隻是有的嚴重點,有的輕微點罷了。

    能讓石墨寒疼的冒冷汗,可見他的胃病有多重。

    還用說嗎?疼成這樣。”

    岑蓁以前也有胃病,就是她愛玩,有時候跑一天都不吃東西,長年累月下來就得了胃病。

    她伸手抓住石墨寒的手臂。

    你要做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石墨寒沒有抽回手,看著岑蓁的眼神卻是冷的。

    在戰場上,你也要去過問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在幫你。”

    岑蓁沒好氣道。

    要不是看在白天他救了她的份上,她才不會理他。

    岑蓁在石墨寒的內關穴揉動著。

    石墨寒有種異樣的感覺,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揉動著,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蹙眉,他討厭不受控製的感覺。

    抽回手,“不用了,我沒事。”

    那行吧,你要是疼的厲害,自己揉那個穴位,我回去睡覺了。”

    岑蓁打了個哈欠撇撇嘴,“真是個大冰疙瘩。”

    等等。”

    不會是他聽到了吧?耳力這麽好做什麽?

    幹笑著轉身。

    她可不敢得罪這冰疙瘩,初來乍到,得罪個大將軍,那是作死。

    有事?”

    岑蓁試探著問道。

    你那天唱的歌很好聽。”

    你想聽?”

    嗯。”

    這就是求人的態度?岑蓁的肚子裏有個迷你版的小岑蓁在叫囂,可是嘴上卻答應的很痛快。

    好啊,反正我也還不是很困。”

    岑蓁和石墨寒並排坐著。

    她不記得那天唱了什麽歌,隨口唱了另外一首。

    不是這個。”

    呃……

    岑蓁又換了一首,石墨寒又打斷了,“也不是這個。”

    石墨寒看著岑蓁,這眼神就是,我就是要聽那天那首。

    等等,等等哈,我想想。”

    那天唱的到底是哪首?

    沒有星星的夜空,

    沒有話題能補充,

    太多承諾從指縫流走,

    不敢奢求什麽,

    ……

    岑蓁唱完了看向石墨寒,“你喜歡聽這首?”

    嗯。”

    覺得好聽嗎?”

    嗯。”

    我跟你說,我這是清唱,要是有伴奏,會更好聽的。”

    ……

    兩人聊了很久,幾乎到了夜深,才各自回屋休息。

    黑夜裏,幾個黑影竄出來。

    屋子的周圍被放滿了稻草。

    大哥,稻草都放好了,也澆上了煤油。”

    很好,石墨寒,你殺了我兩個弟弟,我要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