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誤以為是一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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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裏很多女人,縣令打發了她們,“都退下。”

    女人們看向金來福,“大老爺的話沒聽見嗎?”

    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一個個迅速退下。

    縣令對縣丞道,“你先回去穩住他們,我很快就回去。”

    他這一身酒氣,需要去沐個浴才行。

    縣丞退下,縣令在屋裏來回走動。

    石將軍派了他的副官來跟我要人。”

    什麽?”金來福也吃了一驚,不過他在坑岑大河和岑大江之前,仔仔細細調查了他們的底細,不會出錯的。

    難道真的像那個丫頭說的那樣,他們是幫石將軍征收軍糧的?

    你不是說都調查過他們的底細嗎?為什麽石將軍的副官會來要人?”

    縣令很生氣,到手的銀子就要沒了,他能不生氣嗎?

    大老爺,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現在不管是不是誤會,石將軍的副官就在我的衙門裏,你讓我怎麽交代?”

    金來福心裏一喜,縣令這是不想吐出這個銀子,這就好辦了。

    大老爺,我倒是有個主意。”

    說來聽聽。”

    大老爺你可以說早就放人了,石將軍的副官不會對您追究的,幾個鄉下人而已。”

    那如果石將軍的副官揪著本官不放呢?”

    他有何理由揪著大老爺您不放?你不是已經放人了?人又不在衙門,誰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兩人狼狽為奸,相視而笑。

    天色以黑,城門都關了,若不是有石將軍的令牌,估計連城都進不來。

    張二鑄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打探到岑蓁他們被抓進了縣衙,可這麽久不見縣令的人影。

    縣丞匆匆趕來,“岩副官,我們大老爺病了,鬧肚子呢,很快就來。”

    你們可曾抓了岑家人?”

    岩副官問道。

    這個……”

    嗯?快回答。”

    下官著實不知啊,下官今日老母親壽辰,跟大老爺告了假的,這不剛剛回到衙門拿東西,這才遇到了岩副官您啊。”

    你先退下吧。”

    是。”

    幾人等的焦急,總算是把縣太爺等來了。

    岩副官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麽。

    縣太爺,末將姓岩,是石將軍的副官,奉了石將軍的命令,來帶岑家人走。”

    岩副官,岑家人下官早就放走了。”

    縣太爺一臉驚訝。

    走了?何時的事情?”

    就是酉時的時候。”

    岩副官施了一禮,“勞煩了。”

    說完帶著人走了。

    岩副官,縣令真的放人了?”

    張二鑄不太相信,岑蓁如果真的沒事了,肯定會想方設法跟他聯係上,可是他根本沒有見到岑蓁。

    他隻是七品縣官,定然不敢欺瞞。你們還是先回張家村看看吧,或許早就已經回家了。我送你出城,我也要回去赴命了。”

    這樣一折騰,已經是後半夜了。

    岑蓁睡得正迷糊,忽然聽到有動靜。

    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到有人來,她立刻驚醒了。

    牢房裏很黑,看不清人臉,不過能確定是兩個人。

    岑蓁的鼻子嗅了嗅,好熟悉的花香味,在哪裏聞過,可又想不起來。

    她在裝睡,有人走過來,要拖她走。

    她猛地睜開眼,對著拉她的人就是一拳。

    哎喲……”

    一聲低呼。

    這聲音也好熟悉。

    可沒等她想到是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不僅是她,就連剛剛醒過來的岑大海也瞬間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蓁醒過來,頭裂開了痛,應該是後來聞到的那股異香的問題,那應該是迷藥。

    迷藥?她這是在哪裏?

    猛地驚醒,四下打量,發現這是一間裝修很豪華的古代臥室。

    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她已經落入狼窩了吧?

    猛地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來不及多想,穿起鞋子就想跑。

    門外有說話聲,嚇得她躲到了桌子底下。

    門打開,“人呢?”

    岑蓁一驚,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昨晚那個人?

    丫鬟支支吾吾,“奴婢不知道。”

    不是讓你們好好守著嗎?人跑了都不知道?”季如風怒了,他的鼻子被打成這樣,他還沒找那個丫頭算賬呢。

    岑蓁聽出是誰的聲音,一激動,頭碰到了桌子。

    誰在下麵?”

    季如風蹲下,看到正在揉著頭的岑蓁,嘴角上翹,站起身俯瞰著桌子下麵,“出來吧。”

    岑蓁從桌子底下爬起來,樣子狼狽極了。

    她瞪著季如風,“你跟金來福是一夥兒的?”

    她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麽順手的家夥,隻看到一隻青花瓷瓶。

    沒等季如風反應過來,岑蓁就一個健步走過去,拿起那隻青花瓷瓶。

    真是有錢啊,擺設都是古董。警告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讓這青花瓷瓶立刻變成垃圾。”

    季如風氣結,昨晚莫名其妙的被打,毀了他這張英俊的臉,現在又被威脅,他當回好人真不容易。

    岑蓁,你要是敢砸,我就……”

    你就怎麽樣?”

    岑蓁不屑道。看季如風這身板,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就……岑蓁,我是在救你,你知道那個金來福是什麽人嗎?要是我昨晚不救你,你今天就要被送去春香閣了。”

    春香閣是什麽地方?”

    跟你解釋不清楚,總之那個地方是女人的噩夢。去了會生不如死,我救你,純粹是看在我舅舅的麵子上,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快把青花瓷瓶放下。”

    季如風再也維持不下去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樣,抱著青花瓷瓶好一陣安撫。

    岑蓁坐下,“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季如風需要說假話嗎?”

    季如風把青花瓷瓶原位放好。

    我要去救人。”

    岑蓁顧不得許多了,岑瑤還在牢裏,誰知道金來福發現她跑了後,會不會把岑瑤一個人送到季如風說的那個什麽春香閣。

    等等,你說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麽救人?別人沒救出來,把自己搭進去,我可沒那個工夫和好心救你第二次。”

    被一盆冷水潑醒。

    季如風說的對,她現在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村姑,縣令都靠不住,報官是鐵定沒用的。

    為什麽張二鑄回去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是不能指望石墨寒了,那個冰疙瘩沒想到不僅麵上冷,心也冷。

    他堂堂大將軍,要是想救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能說明他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