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

    到頭來，他的處境倒越發艱難了。

    以前在‘雪頂含翠’時，縱使尚芷雪不搭理他，他也能尋到一些理由，時不時的出現在尚芷雪麵前。然而現在，貞王府大得好比杏花村！他好不容易打聽到尚芷雪的下落，急急忙忙趕過去，卻又見不著人影。

    幾次三番，便連貞王府的下人都瞧不起他了。

    雖說尚芷雪親自掌管內務，並不曾下令苛待於他。可每一個地方，都免不得有踩低拜高的人。貞王府的那些下人大多都是從宮裏被派遣出來的，人們瞧見他王蕭不得恩寵，又是個最末的侍郎。於是對他，越發不給予尊重。

    當陌允從天牢被救出來時，他心裏其實高興極了。

    陌允的清白沒了，若入住在貞王府裏，那麽陌允便是貞王府中地位最低，且最肮髒的人。

    算不上客人，又不是貞王府的主子。

    最後，還連累得尚芷雪被打入天牢。

    如此不詳之人，這般卑賤的地位，如何看如何尷尬。

    特別是當他看到陌允接二連三的尋短見時，心中越發存了看戲的心思。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半個月過去，一心想尋死的人不僅沒死成，反而還活得好好的，成為了尚芷雪的侍君！

    那可是侍君啊！

    比起侍郎來，更為高貴。

    這……

    怎能不讓王蕭怨恨？

    貞王府裏三個夫郞，一個是側王夫，且為尚芷雪生下了長子。一個是侍君，能得尚芷雪為他豁出一切。一個，則是個吃白食的笑話。不得恩寵，不受人尊敬，沒有孩子傍身！

    而這個笑話，偏巧就是他王蕭！

    王蕭看著貞王府裏一派榮和喜氣兒。

    看著尚芷雪為了一個妾，竟擺出這般排場。心裏，漸漸生出了一股不平衡的心思。

    便連恨意，也在瘋狂的滋長。

    ……

    近些日子，因為尚芷雪被關押在天牢裏，倒是暫且讓那傷害了陌允的牢頭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雖說那牢頭被帶回貞王府後，一直被關在貞王府的地牢裏。終日吃臭餿飯菜，睡在老鼠蟑螂縱橫的地方。但比起陌允所受的傷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麽？

    尚芷雪如今好不容易空閑下來，自是第一時間便想起了那牢頭。

    她命人去準備了充足的媚香，又派人從大街上抓來了七八個看起來髒兮兮，可卻還算健壯的乞兒，一同丟入了地牢裏。

    當媚香燃起，本就陰冷不透風的地牢，頓時彌漫了陣陣糜爛。

    僅僅隻是半盞茶的功夫，那牢頭與乞兒們便變得燥熱無比。

    牢頭看著那幾個乞兒癡笑著朝她走來，眼神中有無法道明白的迷離。身子雖軟，卻免不得一陣心驚：“你們……你們想做什麽！”

    她步步往角落挪去。

    縱使在外人眼裏，她是一個好色之徒。可她卻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日。

    這些人可都是乞兒啊！

    他們在外乞討，且不說身上有沒有病！就光是那一陣陣發臭的味兒，都夠她好受！

    更何況，男女之間的事兒，誰還不清楚？

    讓她一個女子與那麽多的男子行周公之禮，且還不是自願！這跟奪了她的性命，又有什麽區別？

    王爺！王爺！”

    牢頭緊張的看著牢房外，那悠哉品茶看戲的女子，連忙開口求饒：“王爺饒命啊！罪奴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罪奴願意去給陌允公子請罪！王爺和陌允公子要怎麽懲罰罪奴，罪奴都願意！但千萬不要……”

    既然都願意，還廢什麽話？”

    尚芷雪淡淡瞥了牢頭一眼，涼涼開口打斷了她：“再說了，本王可沒懲罰你啊！你這人，不是天生好色嗎，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嗎？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成全你。今日，你且盡興吧！”

    不！不要！”

    牢頭在喊出這些話時，聲音兒已便得極其柔軟。

    怎麽聽，都像是一隻溫順的母貓，在與人撒嬌：“罪奴知道錯了！王爺！罪奴的祖母，可是當今女皇陛下的奶娘啊！祖母曾經……曾經救過女皇陛下的性命。女皇陛下答應過祖母，說是……說是會照顧好罪奴的！

    王爺您……您不能對罪奴如此殘忍！否則……否則您就是陷女皇陛下於不忠不義之境地！”

    殘忍？”

    尚芷雪冷笑了聲兒，淡淡道：“本王現在還沒把你怎麽著了，你便說本王殘忍了？那當初，你對允侍君所做的一切，難道就不殘忍嗎？”

    允侍君！

    牢頭一聽這話，不免覺得自己的腿更軟了。

    而那幾個乞兒，因著多年沒碰過女人。如今在媚香的影響下，越發抵抗不住。

    他們一個個猴急的朝牢頭擁去，不是抓著牢頭的手又舔又啃，便是努力撕扯著牢頭的衣裳。

    那牢頭情況雖比幾個乞兒要好，可卻也抵抗不住男人的誘惑啊！

    縱使她心裏極其抗拒，可身子卻很誠實。

    她迎合著幾個乞兒，嘴裏喊著：“罪……啊……罪奴願意……願意去跟允侍君請罪，啊……”

    請罪？你以為，你簡簡單單一句知錯，便能抵得過你對他的傷害嗎？”

    尚芷雪瞧著牢頭那欲仙欲死的模樣兒，越發覺得不屑：“明明喜歡得很，卻還要假裝清高。嗬……果真是母皇奶娘的孫女呢，身份可‘高’得很啊！

    看來，你嘴巴如此之硬，是在嫌棄本王點的香兒不夠濃啊？既是如此，本王便再給點上幾分，如何？”

    言畢，尚芷雪也不願再看這牢頭與眾乞兒齷蹉肮髒的一麵兒。

    隻吩咐下頭人，再多燃點媚香。

    隨後，便緩緩起身，丟下了句：“好好享受本王贈予你的大禮。待今日過後，等待著你的，可就是剝皮兒抽筋了。”

    尚芷雪的話遙遙傳入牢頭耳中，時而真切時而迷幻。

    牢頭心中陣陣發顫，恐懼極了。

    可眼下身體傳來的快感，又很快讓她忘記了一切。

    一時之間，地牢裏除了媚香的糜爛之味以外，更充斥著濃濃的情欲。

    那一聲高過一聲兒的呻吟，時而痛苦時而銷魂。

    聽得地牢外的守衛，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