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才醒過來。 （   .    .   ）

    剛睜眼的時候感覺眼皮很重，眼睛沒辦法完全睜開，腫痛的感覺很明顯。

    她盯著天花板，有點恍惚。

    一時間還不清楚自己心裏痛苦的事情，究竟是一場噩夢，還是現實。

    她下意識地伸手撫向自己的小腹。

    坐在床邊不遠處小沙發的男人緩緩起身，調亮了房間的光線。

    棉棉毫無準備，沒想到身旁有人，便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

    戰慕謙走前，棉棉恍惚間看著他臉色很沉。

    她還沒辦法平靜思考，下一瞬被戰慕謙一把掀開了蓋在身的被子。

    ……

    被子被掀開，入目的便是女孩嬌小白皙的手掌覆蓋在自己的小腹。

    棉棉被他凜冽陰森的眼神嚇到，不解地看著他。

    戰慕謙看著她這個出於本能的舉動，心裏隻覺得著實諷刺，大手驟然捏住了她的手。

    棉棉的小手很軟，皮膚也很嬌嫩，很快被他捏得有點疼。

    她下意識輕輕掙紮著，“你做什麽……”

    男人勾著唇角，竟然衝著她笑了笑，笑容陰森地問她，“疼麽？”

    棉棉這時才感覺他狀態明顯有變。

    和她睡著之前他溫柔安撫的狀態並不一樣。

    這個男人像是受了刺激的雄獅，隱隱作怒。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隻覺得孩子突然這麽沒了，對即將成為父母的他們而言，的確是傷心的事情。

    戰慕謙或許也是受了打擊……

    她便克製著，小心打量著戰慕謙的神色。

    她發現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才明白他所問的並不是她手疼不疼，而是她的肚子。

    她剛剛經曆過流產。

    那是小腹劇烈抽疼，然後大量的鮮血從她腿-間湧出來的感覺。

    很疼。

    疼得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

    甚至疼得她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

    她張了張小口，語氣平淡地道，“有點，好些了。”

    既然孩子已經去了……

    她並不想把自己承受的痛苦擴大，隻能輕描淡寫地回答他。

    可戰慕謙卻似乎冷笑了一下，鬆開了她的手，卻鑽進她衣服的下擺，摁住她光lu溫熱的小腹，力道有些大。

    棉棉本來還疼著，被他這麽一摁，更加難受了。

    她聲音哀哀的，沒什麽力氣，“你……鬆手，別壓著我，會疼。”

    棉棉試圖躲避，她不明白戰慕謙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她一覺睡醒他反應如此劇烈，好像徹底喪失了正常的理智和冷靜。

    戰慕謙摁著她的小腹，眯著眸，冷冷地睨著她，唇角的笑意有些玩味。

    “你這麽……這麽沒用，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嗯？”

    棉棉聽見他這種話本來已經足夠震驚了。

    可是她很快看見他唇角諷刺的弧度。

    她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我……孩子沒了，我也很遺憾，我很傷心，或許我……是這麽沒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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