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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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愚蠢的弟弟阿,你想要殺死我,就不停的怨恨我,仇視我吧….”

    “愚蠢的弟弟阿,痛恨吧!痛恨吧!還有難看得活下去!逃吧,使勁逃吧….”

    佐助看到那個男人站在小巷的盡頭,手裏拿著一把帶著血的長劍….

    這個夢佐助做了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會聽到同樣的言語,這些話就像詛咒一樣刻在了他的心裏麵。這也是他活下去的動力和源泉。

    躺在床上的陷入睡眠當中的佐助奮力地握緊了拳頭,他的手心之間發出了可怖的聲音。

    每次到這個時候佐助就會從夢中醒來,可是在今夜的夢裏,那個有時候站在小巷中、站在父母的屍體邊、站在無數的族人旁的哥哥。這次站在了他的身邊….

    男人低著頭平視著滿臉淚水大喊著“為什麽”的佐助。將額頭和他貼在一起,這讓佐助充分感覺到了哥哥的體溫,就像是心和心連在一起的那樣,那種溫暖和以前一樣。隻有那三個勾玉連接在一起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麽的令人心寒。

    “小心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

    “眼睛….”

    佐助大喊道:“誰的眼睛,哥哥你在說什麽,你為什麽這麽做?”

    就在這時,佐助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插進了一截東西,他愕然得低下頭,看到哥哥將手上的劍刺進了自己的肚子裏,滿臉不可置信的他,抬頭看向哥哥,佐助看到哥哥的臉變成了一個讓他這幾天揮之不去的臉孔!陳牧業,一片血紅的眼睛,和他一樣……

    宇智波佐助猛然從夢中驚醒,伸手下意識得捂住自己的左眼。他隻覺得左眼比剛失去的時候更痛了,就像是被取走的那天。

    從床上爬起來的佐助來到了家的窗口,看向了天外的月亮,他知道那個男人有一個名叫月讀的幻術,到如今,他依舊沒有想到破解的方法。

    “不知道這個能扛過麽?”想著,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有一個古怪的咒印,那天在醫院裏,和今晚一樣的月色,一個男人爬進了他的病房,告訴他的眼睛在陳牧業的身上,並且在他身上種植下了這個東西,並說你會需要他的。

    在咒印剛在身上的時候,佐助嚐到了比之前失去眼睛時痛百倍的痛,他近乎花了一個輪回的時間似乎才熬過了咒印,並且感知到了那股力量。在和陳牧業交戰的時候,並且使了出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陳牧業身上竟然也有咒印,並在最後的時候靠咒印和雷切和自己打了個平手。

    佐助皺了下眉,他的目標從來沒有在同齡人身上過,他一直以那個殺人凶手為目標,那個十三歲就是暗部隊長的男人……他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前進著,並邁過他!學校裏的所有人所玩的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從不曾放在眼裏!

    但是出現了一個陳牧業……

    一個和他同屆,沒有背負天才一族之名,沒有任何血繼界限,普普通通的孩子……

    在波之國之前他和這個陳牧業交過手,實力固然不錯,但全力之下絕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根部的忍者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能殺了他,佐助也一直不相信。

    一直到波之國,那座橋上,一個神秘人的出現,徹底粉碎了他的自信。

    在橋上,當那個神秘人用雷切襲擊他的一瞬間,佐助想到的是死亡,那一天他從未對死亡如此的接近過。

    哪怕是在之前一次對陣再不斬,佐助也從不曾掛心,麵對高出自己不止兩個等級不止的鬼人再不斬,佐助也敢全力出手,不計較性命。因為佐助很清楚卡卡西的實力,在卡卡西和再不斬交手的時候,佐助就知道自己的老師隱藏了很多。對陣這種接近影級的上忍,為了打贏哥哥,佐助不希望放過這種修煉的機會,所以拚命出手,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卡卡西演戲的天分很足,給予了他充分的修煉空間,又沒讓小櫻和鳴人發現。

    直到橋上,戰場形勢一變再變,等到卡卡西被再不斬拖住,神秘人帶著雷光而來,佐助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必死無疑,身邊的小櫻完全指望不上,扔出的苦無都柔弱無力。沒想到的是,那道雷光竟然擦過了他的眼睛,沒要他的性命。

    如今佐助才知道,原來那個神秘人一開始就是為了寫輪眼。

    回到木葉村,從醫療班裏,佐助聽到了流言,他很自然得聯係根部的話語,猜到了陳牧業。但是佐助是否定的,因為他並不認為下忍當中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根部的話,他也從不曾相信。直到那個如同蛇一樣“遊”進來的男人,告訴他,自己的眼睛就在陳牧業身上…..佐助才確信無疑。

    同時,佐助很惶恐,也很無所適從,他忽然覺得在木葉村,他已經沒了地位,他一直以來的驕傲被擊得粉碎…..

    他需要證明自己,於是他來到了打靶場,和那個叫陳牧業的下忍交手。

    在此之前,他的心中也一直懷著僥幸,之所以在橋上自己敗得那麽離譜,隻是因為對木遁的無知,還有那個男人有咒印而已!刨去這些,那個男人什麽都不是。

    於是兩人交手,古怪的體術,甚至連木遁都沒用過,和他打成了平手!

    佐助猛然將窗戶握得粉碎,他手上鮮血淋淋,他忽視不覺,走到鏡子的跟前,靜靜地看著那張被灼傷已經不符英俊之名的臉,想要重新認識自己。

    佐助就這麽站了十幾分鍾,他覺得自己又出現了幻覺,他摸向自己的左邊臉,凹凸不平的肌膚證明了被那個陳牧業擊碎過驕傲的痕跡,在傷痕之上的那個眼睛,因該是空的……

    如今,佐助看到一顆生動的眼睛,照出鏡子中的自己。

    佐助試著催動它,血色的雙勾玉,在眼睛中緩緩得轉動著,就像一個時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