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章 遇見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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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牧業上次所唱得歌叫做《容易受傷的女人》。

    雖說陳牧業五律不全,不過在日本文化中,歌曲所表達的永遠是意境在上,簡單點說就是旋律。

    而這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原本就是由日語所作,日本歌曲的旋律在世界獨樹一幟,而且這首歌的所作者,還是那位號稱養活了香港樂壇二十年的中島美雪,陳牧業音準雖然不準,但好歹不會跑調,所以這首歌用日語唱起來並不算多難聽。

    儼然,櫻沒有料想到陳牧業會問這樣的問題,她再次近乎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喜歡。”

    非常自然而然的敘述語氣,是真心話還是假話陳牧業無法聽出來。

    不過櫻看到陳牧業的臉上明顯暗淡了下,這是非常有意思的情緒,尤其出現在這個人臉上,所以櫻非常惡趣味地補充了一句:“跟鬼嚎得一樣。”

    陳牧業臉色更加難看了,看陳牧業這樣的表情,在麵具下的櫻竟然笑出了聲,這個笑聲絕對足夠突兀,櫻連忙擺正了情緒,不過陳牧業看上去很懊惱,看樣子沒有閑心關注櫻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其實小時候無聊的陳牧業準備過很多這樣的歌曲,但是源於自卑始與羞澀,他一直從未在別人麵前演唱過,給櫻唱得歌,是陳牧業某種意義的第一次。

    “真的有那麽難聽?”陳牧業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這其實可以算作是第三個問題,但是櫻沒有計較下去,她聳聳肩道:“一般般吧。”

    陳牧業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這個世界是有歌的,隻不過音律比較質樸,所表達的內容同樣比較樸實。陳牧業的歌曲雖然在他那個年代是老掉牙的歌曲,但是在這裏,那種旋律和歌詞所表達的內容,實際上對這個時代的櫻是非常有衝擊的。

    櫻再一次說了違心話。

    接下來該由櫻來提問了,原本櫻打算直接了當問出她關心的內容,可櫻想了想,她似乎想要問得就隻有一個,而且櫻是個不喜歡占便宜的人,所以櫻的第二個問題,同樣很無關痛癢。

    “你為什麽會喜歡日向雛田?”

    這就是櫻的問題,雖然無關痛癢,卻和陳牧業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佐助”不同,這個問題非常的巧妙,因為櫻很清楚世界上從來沒有無怨無關的愛,愛一個人肯定有原因,櫻覺得也許發掘陳牧業喜歡雛田的原因,就可以撬開他內心深處真實的一麵,這是櫻所期待的。

    陳牧業似笑非笑地看向櫻,似乎奇怪她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陳牧業還特意的確認了下,問道:“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反悔。”

    櫻冷笑道:“這麽說你是不想回答咯?我是不是因該讓你去做一件大冒險的事情?”

    陳牧業聳肩道:“這有什麽遮遮掩掩的,如果你想知道告訴你就是。”

    麵具下櫻將眼睛眯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真的非常期待陳牧業的答案。

    陳牧業的表情變得認真,他坐回椅子上,雙手靠著椅背,在回憶什麽。

    然後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他緩緩說道:“你知道的,我說我知道未來的事情,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我看到的未來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和鳴人有關的。”

    “我沒有時間聽你講述這些廢話!”櫻冷冷地打斷掉。

    陳牧業歎道:“廢話嗎?你知道當你看到的未來都是另外一個男人,會是一種什麽下場嗎?其實很簡單,你會把未來看到的那個人當成是你自己。”

    櫻微微一愕。

    陳牧業變了個姿勢,他手撐在膝蓋上,十指相握,悠悠地說道:“當你把自己幻想成主角,你看到你的身邊有著一個溫柔,美麗,無論你敏感還是自卑,她都無條件地喜歡著你,在背後默默地關注你、支持你。她可能在你出現麵前出現的次數很少,可是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明知道自己很弱小,她依舊會站出來擋在你麵前,這樣的女人難倒不值得喜歡嗎?”

    對於這個問題,櫻沒有回答,她想到自己和佐助之間特意製造的羈絆,櫻還是忍不住情緒說道:“你不覺得這樣愛一個人很荒唐嗎?”

    陳牧業臉上難得變得溫柔了起來,他說道:“當然知道了,我也知道很荒唐,可如果這樣的女人隻存在於幻想當中,誰會覺得荒唐呢?但是有一天,命運忽然給你開了個玩笑,將你帶到你幻想的世界,這樣的女人就出現在你麵前,你怎麽能夠不去愛呢?”

    這一次陳牧業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櫻再次控製不住自己說道:“一個人愛得那麽卑微是有原因的!”這句話櫻的語氣近乎帶著一絲恨意。

    櫻冷笑道:“一個被專門塑造過得性格,一個連自己都無法做的女人,你真的會喜歡?也許我該向沙之國替你做個傀儡娃娃讓它愛上你,說不定你能死心塌地得為團藏大人服務。”

    陳牧業挑眉,無奈道:“我都爬上這個位置了,你覺得我怎麽能夠不知道呢?可是在愛情的戰場裏,誰先喜歡上誰就已經輸了。竟然愛上了,說再多不都顯得沒有意義不是嗎?”

    櫻嗤之以鼻地說:“那你因該更加主動點讓雛田知道你的愛,而不是在背後畏畏縮縮,到快要死的時候,才敢對她說出你的喜歡!”

    陳牧業道:“愛這種事情你不懂的。”

    櫻又笑了,她反問道:“你真以為我不懂?”

    櫻所受到的訓練,包含了如何讓別人愛上她,也包含了她如何愛上別人,這兩項她做得很成功,鳴人喜歡她,佐助哪怕無法留戀她,那也僅僅是因為仇恨,羈絆的種子已經種下,總有會開花結果的那天。櫻自覺得,如果她不懂愛,她就無法做到這一切,所以櫻不屑。

    陳牧業笑笑,他看著天空的明月,好像月亮裏有他心上人的影子。他說道:“但凡死纏爛打的人,大都不是真的深愛你,那隻是在跟自己賽跑。真正愛的人,做不到死纏爛打,因為自尊不允許。我一直深信,愛就是把最好的一切給予對方,包括尊嚴。”

    櫻如遭雷擊。

    陳牧業回答完了。

    所以他提出了他第三個問題。

    “聽我再唱首歌好嗎?”

    櫻沒有理由拒絕,所以她說了個好字。

    陳牧業仰望星空,用著一種櫻聽不懂的語言,徐徐地唱到:

    “……

    愛上你的時候還不懂感情

    離別了才覺得刻骨銘心

    為什麽沒有發現遇見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也許當時忙著微笑和哭泣

    忙著追逐天空中的流星

    人理所當然的忘記

    是誰風裏雨裏一直默默守護在原地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麽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