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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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沒有櫻的提醒,陳牧業也會去日向家族家裏,不因為其它,僅因為陳牧業想看看在自己沒有擺脫嫌疑期間,這個家族對待他的反應,看看這個家族是否真的擅長見風使舵。畢竟前陣子日向日足還要陳牧業當他們家的姑爺。

    這一次陳牧業來到日向家族的門口,陳牧業看著這個風格迥異古樸的老宅又有了別樣的心情。

    第一次陳牧業來到這裏,陳牧業對這宅子是敬畏的,那種敬畏像是一種來源於骨子裏麵的自卑;第二次被“邀請”進這個宅子,那種被動讓陳牧業有種說不清楚的荒誕感,可即使如此,陳牧業對日向家族的敬畏又多了一層。

    但這一次……

    陳牧業臉上勾起了笑容,這虛偽的笑容一如這個宅子所表現出來的氣質,看似虛偽,實際上虛偽的外表下空洞到了極致。

    臨近傍晚時分,這次不請自來的陳牧業沒想著從大門進入,他就像是忍者一樣悄然無息地進入了這個宅子。

    當然白眼有可能會發現陳牧業的存在,但是陳牧業並不覺在日向家族裏還有人開著白眼。

    一路寂靜,陳牧業很輕鬆地找到了日向日足用膳的地方。

    一個空蕩的大房間,這個房間的占地麵積在日向家族最大的,但是這間房子的陳設極為簡單,房間的色調全部由灰色和白色構成,一張桌子擺放在房間中央,兩個蒲團,外加房間末端的一爐香和香爐上飄著嫋嫋青煙,就是房間的全部。

    已經打開寫輪眼的陳牧業看到日向日足坐在蒲團上,他的對麵坐著他的女兒,陳牧業認出那是日向花火。

    兩人用得是筷子,他們二人身前的飯食是簡單烹製的魚身,二人每一筷下去隻叨極小片的魚,然後再慢慢送進嘴裏,默然無聲地嚼咽,最後下肚。

    陳牧業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但出奇的,貼在房頂上的陳牧業就這麽默默地看著兩人吃完,陳牧業不單是看完了,陳牧業還發現日向花火看起來懷有心事,雖然花火用食得速度始終如一,可是陳牧業還是發現了。

    時間分秒的流逝,陳牧業潛入日向家族的時候天色近晚,天角邊隱有殘陽,等二人吃完飯,已然已經日落西山,雖然天還未全黑,卻已經可以窺視夜幕的初端,足見兩人吃這點東西用了多長時間。

    原本陳牧業打算在二人用晚餐之後直接出現在日向日足麵前,可是看完二人用餐,陳牧業忽然改了主意。

    或者說心中隻有想法原本就沒有主意的陳牧業。決定不莽撞下去。

    樓下的房間內已有仆人進來收拾碗筷,陳牧業已經準備起身離。

    就在這時。也準備走出門外的日向花火,忽然對日向日足輕聲道:“父親……”一種堅定中略顯猶豫的語氣,這兩個字也叫住了陳牧業。

    日向日足用完餐後便一直閉著眼睛跪在原地,麵對女兒的呼喚,他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不平不淡地嗯了一聲。

    花火見父親這般神態,準備好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出口,她猶豫想了想又抬頭問道:“關於陳牧業……”

    陳牧業的耳朵豎了起來。

    日向日足知道女兒想說什麽,他淡淡道:“他不值得你托付終生。”

    臉蛋稚嫩的日向花火麵色一愕,她抬起得頭又低了下去,收到答案後一身和服的她站在父親麵前兩分鍾未曾動彈,然後花火施了一禮說:“父親大人晚安。”

    日向日足微微頷首“嗯”了聲,他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慶幸自己沒有離去的陳牧業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答案,自然而然這個答案不能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樣的話,陳牧業可不稀罕這樣安慰自己。陳牧業認為這樣的話不僅自戀而且無趣,更因陳牧業就認為自己是那個三十年後有河西的人。

    不過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惡趣,梁上君子陳牧業有了個想法。

    在目視著日向花火走出門之後,陳牧業一直在屋頂上跟著日向花火的腳步,這一路日向花火明顯心事重重。

    不過在屋頂上看著這個穿著和服的小女人,邁著不能過大的小碎步,身段比自覺得扭動,那種姿態陳牧業看起來到分外享受,尤其陳牧業想到他馬上要做的事情。

    在邁過一個花園之後就是日向花火的房間,這片園區夜晚也不會有仆人。這是最好的時候。

    走在屋頂上的陳牧業戴上了隨身攜帶的麵具,他一個跳縱出現在了日向花火的前麵。

    陳牧業出現的沒有征兆,日向花火出手的也沒有征兆。

    身和服走起路來像個裹腳小女人的日向花火,在陳牧業未落地之前,忽然一步跨向前,雙掌前後直取陳牧業的中段。

    這兩掌幹脆利落,日向花火的臨場反應之快陳牧業始料未及。

    背後別著刀的陳牧業在堪堪之間取刀架住了日向花火的雙掌,攻擊被封死的日向花火立刻改平掌為直掌,她的攻擊距離驟然多出了幾個掌位。

    開著寫輪眼的陳牧業預料到日向花火的攻擊路線,他別在日向花火兩手中間的刀向下一押,力量不如陳牧業的日向花火的攻擊再次落空!

    一擊不成,日向花火再變,她雙手借著陳牧業的力道反纏住陳牧業,日向花火的身體也扭了起來想要借此帶動陳牧業的身體。

    不想多事的陳牧業已經拔刀,在日向花火脫離陳牧業刀鞘控製的時候,陳牧業的刀架在了日向花火的脖子上了。

    “陳牧業,欺負我你很威風?”在陳牧業還未開口的時候,日向花火已經生冷地叫出了陳牧業的名字。

    陳牧業無辜道:“明明是你先向我動手的,怎麽變成我欺負你了?”

    日向花火冷哼一聲:“擅自闖入日向家族你知道你已經犯了多大的罪嗎?如果我現在叫一聲,信不信你離不開這裏?”

    陳牧業眼中的寫輪眼閃動,他打著哈哈道:“你叫阿,看看你叫破喉嚨也有人理你沒!”

    日向花火閉上眼睛,她憤怒道:“不要對我使用你那無聊的幻術!如果我想叫,你無論做什麽都跑不掉的!”

    陳牧業聳聳肩將刀插回鞘中,但是日向花火還沒睜開眼睛,陳牧業笑道:“我已經將寫輪眼關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日向花火將信將疑地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在看到陳牧業的寫輪眼果然關了之後,她一掌朝著陳牧業肚子打去,猝不及防的陳牧業挨個正著,陳牧業滑出去很遠才止住身體。

    陳牧業將麵具摘下吐出一口血來,他有點惱怒地說:“你怎麽那麽不講道理?”

    “道理?哼?”日向花火傲嬌地冷哼一聲好是不屑,好像說我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在陳牧業抹嘴擦血的時候,日向花火對陳牧業不客氣地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是不是想要行刺我的父親?還是對我姐姐有什麽不軌的想法?”

    陳牧業無奈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以為你是什麽樣的人?”日向花火一點都不客氣。

    陳牧業攤手道:“好吧,我可能就是這樣,不過我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

    陳牧業拖長了尾音。故意不說後麵的話。

    日向花火虎視眈眈地看著陳牧業也不接話。

    陳牧業嗬嗬笑道:“我陳牧業確實不是好人,不過你們日向家也不怎麽樣吧?”

    日向花火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陳牧業笑著說:“什麽胡說八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老爹親口說要將你許配給我,我今天特意來你們家提親的,但是剛才我一不小心好像聽見你父親說,我不值得你托付終生?嗬嗬,這樣出爾反爾,你們日向家族確實不錯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