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就住在我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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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不想多和此人糾纏,她無視了陶金玲,重新走進自己的試衣間想將禮服脫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可另一個人可不想這麽快結束,她前幾步,搶在沈辭前麵,擋住了試衣間的門。
“梁太太,又見麵了。你也來做禮服,說明你要參加楚總的聚會吧。”陶金玲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還手抓住了沈辭的手臂。
沈辭很快甩開了她手的,別過臉不看他,“我想換衣服,這位小姐可以讓一下嗎?”
“裝不認識?哈。”陶金玲歪頭輕笑,看著沈辭的側臉,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的有趣,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沈辭,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嗎?”
“你!”沈辭轉頭瞪著陶金玲,她,剛剛是叫她沈辭,沒錯吧?
所以說,梁天晟為了拉攏陶金玲,已經將他們之間的計劃都說的一幹二淨了!那麽這個女人到底選擇站在哪邊了?
“不要那麽緊張,我會守口如瓶的。但是,你還打算用這副態度對我嗎?”陶金玲媚眼如絲,現在的氣質可和之前那個清純玉女判若兩人了。
沈辭看了一眼旁邊還傻站著的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個狠厲的眼刀,示意她離開。
那小姑娘也感覺氣氛的不對勁,馬跑開了,甚至識相地給兩人關了門,掛請勿打擾的牌子。
“說吧,你想幹什麽?”沈辭拖著長長的裙擺在等候區的沙發坐下。
陶金玲也坐到了她身邊,但她身這件禮服和沈辭的大不相同了。類似旗袍的樣式,過短的裙擺,豔麗的紅色,襯出這個人的豔色,卻變得有些俗氣。
看來,以古典氣質作為賣點的陶金玲也終於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
“梁天晟想要我加入你們,可你看起來不太歡迎我。怎麽,怕我和你爭風吃醋?”陶金玲拿著一把團扇,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搖著,還真有些舊時代的海歌女風。
這麽一看,紅色還真是適合這個女人。
“你應該清楚吧,梁天晟能提供給你的所謂的幫助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沈辭聞到從陶金玲身傳來的濃烈的香水味,有些刺鼻,惹得她皺起了眉頭。
“那又如何,你不是都知道我的經曆了?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這些事嗎?倒是你,意誌再不堅定點的話,又會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你不是因為這個才想對付楚煜白的嗎?”陶金玲從梁天晟那裏打聽了不少事。梁天晟也是個狡猾的人,他把沈辭的全部都告訴了陶金玲,卻不怎麽說他自己的事。
“那我也不想因此成為一個牢獄囚犯,我還有孩子,我首先是個母親。”隻要想到均安,沈辭會變得柔和不少。她是為了均安,才忍受一切一路奮戰到今天的。
她不能去看望她的妹妹,也不能和她和朋友見麵,用著別人的名字,她什麽都可以失去了,什麽都能放棄了,可唯獨她的均安不能,決不能失去!
“這麽說,我們沒得商量了?如果我要加入,你會離開?聽說你和梁天晟也不歡而散了?”她是在接到梁天晟的電話後,才突擊到了這家店,想和沈辭談一談,試探試探她。
還好一切都如她所料。
“沒錯。”沈辭答完這一句,便拉著裙子站起身,走回了試衣間。她和陶金玲沒有什麽好多說的,她們的立場永遠不會一致。
陶金玲也被楚煜白邀請參加聚會了,這也意味著所謂的雪藏快要結束。過完這個年,估計形勢又會大變。
現在,楚煜白和梁天晟這兩邊,陶金玲都沒有說死,表麵都應和著。而在她心裏另有打算,她也清楚這兩個男人不過是把她當做尚且有用的棋子而已。
而沈辭,那個固執的女人。她明明擁有那麽多,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爽!
最氣人的是沈辭看她的眼神,一副輕蔑瞧不起的樣子,她那種好命的人哪裏知道自己是從怎麽樣可怕的煉獄出來的人。牢獄?哈哈哈,那種地方算什麽!
陶金玲起身離開服裝店,隨手打出一個電話。
“蕭哥,幫我查查一個女人的住址吧。”
……
到了聚會這天,盡管再不情願,沈辭還是必須要和梁天晟攜手赴約。
梁天晟到動閱科技來接沈辭,兩人一路無言到了原來的住處。禮服被送到了這裏,確實是按照沈辭的要求,改高了衣領。
這件衣服讓梁天晟回憶起那天的情形,他一見到沈辭注意到她脖子貼著創口貼。
“沈辭…那天……”梁天晟看沈辭正用遮瑕粉為脖子的傷做遮蓋。過了兩天,那印子也不見變淺,可想而知那天咬得多深。“對不起…我很抱歉,但,小雪,我隻要一想到小雪情緒容易失控,所以……”
“梁天晟。”沈辭打斷梁天晟的話,她把遮瑕收起來,最後整理了自己的著裝,“你不用和我說這些。今晚我們好好演戲,先瞞過楚煜白再說。”
互相都已經見過了最黑暗的一麵,關係也都破裂了,他們,再也回不去過去那平和的假象。
這樣也好,不必假情假意,也不必假裝互相舔舐傷口。
“好。”梁天晟見沈辭的臉色不妙,也隻能無奈地應聲說好。他還沒意識到,他和沈辭恐怕再也算不是戰友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梁天晟驅車載著沈辭如約而至,停在了楚家門口。
那個熟悉的房子漸漸出現在視線裏,沈辭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被人扼住了,她忽然間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這一年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其實從來離開過,這個她第一次能稱作是“家”的地方。
梁天晟注意到沈辭的變化,看她整個人都僵硬了,本想開口說幾句,可也隻能騰出手拍拍沈辭的背。
這一拍真的把沈辭拉回了現實,她現在不是沈辭,而是薑雪啊。
那個房子,和她沒有關係啊。
為什麽,心裏會這麽苦澀,為什麽會有痛覺不斷從心髒傳來,流過全身?!
梁天晟攬著沈辭的腰,為她做一個支持,一起進了楚宅。
這次雖然是私人聚會,但畢竟是楚氏家主楚煜白辦的,排場完全不輸次商會的年會。
楚煜白一身白色西裝,像個不可染指的王子,帶著完美的笑容,站在門口迎接他的賓客。
沈辭被梁天晟攬著來到楚煜白的麵前,她低估了自己對這裏的反應,也低估了楚煜白對自己的影響。她必須緊緊靠著梁天晟才能控製住自己不住地發抖。
“梁總,薑總。”楚煜白淡淡地招呼兩人,伸出手和兩人分別握手。
“楚總,次都沒和楚總好好喝過,這次可要多飲幾杯啊。”梁天晟表現得很熱情,還特別用力地握了握楚煜白的手,想試圖讓楚煜白的視線不要落在沈辭的身。
可楚煜白今天的目標是沈辭。
一番應酬迎接過後,今晚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到場。楚煜白作為聚會的主人,到台前發言致辭,過後便讓大家隻管盡興。
楚煜白邀請了帝都內最有名的主廚,為這次的聚會準備了精致的菜點,還從楚氏的酒莊拿出了最名貴的酒水招待賓客。
人人都以為這是因為楚氏連續的意外,損失太多,楚煜白想重新振作楚氏才準備的應酬局。而楚煜白真正的目的是那個正在窗邊獨自站著的女人。
梁天晟和沈辭一進場便分開行動了。沈辭實在不願這時候和梁天晟有太多的接觸,在這個熟悉的環境裏。
楚宅和她離開時一樣,沒有怎麽變化。那些家具器具,那牆的畫和裝飾,還有她養在庭院的花。
那些花兒被好好地保護在花房裏,也許到了春季還會茁壯地開出鮮花。但是她,好像沒有觀賞它們的機會了。
“薑總,怎麽自己一個人在這角落裏?”楚煜白端著一杯酒走到沈辭的身邊。他遠遠看到沈辭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正出神地看著外麵的花房。“喜歡花?”
“楚總。”沈辭被楚煜白突然地搭訕驚到,一愣之後才回到了楚煜白的問題,“還算可以,隻是覺得楚總的庭院打理的不錯,我也再考慮不如買個這樣的房子。”
“薑總想要買房?”楚煜白倚靠在窗,借著窗外的月光,緊緊看著麵前女人的臉。不知道是否是月色太過溫柔,他覺得之前薑雪身那種銳利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靜謐的柔和。
“嗬,隻是想給孩子換個不錯的住處而已。”沈辭接過楚煜白的話,隻是怕被發現自己在流連那些花草。她別過臉不再看窗外,而是看向楚煜白。
而她側過臉之後,發現對麵來自楚煜白的眼神,是那麽熱烈直接,裏麵飽含了太多的感情。沈辭忽然有一瞬間覺得楚煜白是在看沈辭,而是不在看薑雪。
“既然薑總喜歡,不如住在我這。如何?”楚煜白目光灼灼,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