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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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辭靠在楚煜白的懷裏久久不能平靜了,原來以前的時光,她真的錯過太多太多了,被小人利用,被惡人打壓,卻將自己最鋒利的一麵對著自己最愛的人……

    楚煜白坐在地,緊緊的抱著她,雙手抓著沈欣的手,神情自責而愧疚,“以後我會陪著你,沈欣的事情對不起……”

    沈辭從楚煜白的身起身,看著至寶一般,“煜白,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從今以後我不負你,你也別負我。 ”

    焦急的等待一個結果。

    世間有七苦,最苦愛而不得,果真如此。

    “好,我答應你,永遠不離不棄。”

    一句簡單的承諾,卻傾注了所有的感情,也是一輩子的承諾。

    沈辭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心裏所有的不快和糾結全部消失殆盡了,很多時候她也隻是想要一個解釋而已,現在欣欣走了,欣欣最大的心願是她可以幸福,那麽她一定要過的幸福才可以,她要帶著欣欣的希望好好的活著!

    但是沈辭卻沒有給楚煜白一個結果,她本應給他一個解釋或者結果,可是現在欣欣的事情讓她焦頭爛額,精神不濟,她不想在欣欣還未安眠在這裏談情說愛,楚煜白也沒有逼迫她,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愛。

    “小辭,我們把欣欣帶回家吧,她一直待著這個冰冷的醫院,現在我們帶她回家,會我們的家。”

    時隔這麽長的時間,沈辭又一次的聽到了‘家’這個字眼,早已泣不成聲。

    現在的沈辭太過脆弱,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勾起她的回憶,也能讓她泣不成聲。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大多的時間都是楚煜白在解決沈欣的後事,而沈辭做的最多的事是兩眼無神的發呆……

    每次楚煜白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擔憂但是嘴卻偏偏說不出一句重話,他知道她心裏難受,可他同樣也害怕,害怕剛剛失而複得的愛人會再次消失。

    楚煜白心疼的看著日漸消瘦的沈辭,眼睛當透露出心疼和苦澀,“小辭,明天是欣欣的葬禮了,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的吃飯,今天晚我們好好的吃飯,明天你要以最好的樣子送欣欣走,好不好?”

    沈辭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昨天晚做夢嘴裏喊的都是欣欣的名字,楚煜白心疼卻不知如何是好。

    這幾天楚煜白一直在忙欣欣的後事,也因此他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開導沈辭,而他也知道現在的沈辭需要的是一個人舔舐傷口,而他隻要做她的後盾,給她力量夠了…

    楚煜白躺在床攬著沈辭,一隻手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在安撫的拍拍她。

    多久了,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即使現在沈辭的身體僵硬有些發冷,他卻依舊覺得這是最溫暖的。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楚煜白以為沈辭已經睡著了,可是她卻突然開口,“我想讓沈春蘭來參加明天的葬禮。”

    楚煜白有些微微詫異,“可是…可是你們的關係…”楚煜白摸了摸沈辭的臉,心疼而愛惜,心疼她肩擔了這麽多的擔子,卻沒辦法幫她分擔。

    沈辭苦笑,但是眼睛當早蓄滿了淚水,“她拋棄了我和妹妹,我和欣欣從小相依為命,可是…可是現在欣欣不在了,可她到底是欣欣的母親,我不想欣欣離開的時候,卻隻有我一個親人在身邊,她自小沒有見過沈春蘭,我要圓了她的心願。”

    沈辭的聲音越來越哽咽,即使再痛苦再困難,她也會為了圓欣欣的願望,讓沈春蘭過來參加葬禮,即使沈春蘭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好,我答應你,我現在約她出來。”

    楚煜白知道她心裏的痛,也願意為了她做一切。

    楚煜白從床下來,半彎著腰親了沈辭一口,“你等著我,我會讓沈春蘭來參加葬禮的。”給沈辭留下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打算離開。

    沈辭看到楚煜白要離開,有些著急,“等一等,”沈辭從背後環住了楚煜白,“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

    剛才楚煜白派人通知沈春蘭讓她出來見麵,卻沒想到她卻一直推脫,直到後來提到陸雲的名字,沈春蘭才乖乖的答應。

    一家名貴的咖啡廳,一位妝容精致的婦人,對麵坐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女子和一個雍容華貴的男子,這幾個人最為顯眼,隻是那名妝容精致的婦人眼神卻是頗為諂媚,一看不是什麽正經的好人。

    沈春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心裏暗忖‘沈辭不是說離開帝都了嗎?又怎麽會突然出現……’

    楚煜白忽視沈春蘭探究的眼神,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較平靜,“不知道沈夫人是否聽說,我妻子的妹妹沈欣去世的事?”

    沈春蘭端起咖啡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眼神也閃過一絲驚慌,可是她還是仍舊喝完一口咖啡才把被子放下。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春蘭雖然是在問楚煜白,可是眼睛卻一直在看著沈辭,期望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什麽端倪,可是從始至終沈辭沒有抬頭看她一眼,全權將這件事交給了楚煜白負責。

    楚煜白毫不掩飾對沈春蘭的蔑視和輕視,“我有欺騙你的理由嗎?嗬,你這個母親當真是做的偉大,自己女兒離開的消息還要從別人的嘴裏了解,當真是可笑至極。”

    沈春蘭沒有反駁楚煜白的話,她是真的有些相信了…她那個身患疾病的女兒真的沒了……

    突然沈春蘭剛剛還有些驚慌的神色瞬間“她沒了和我有什麽關係?真是可笑,我早和她斷絕母子關係了好不好。”

    沈春蘭一副傲嬌的神情,仿佛死去的不是她的女兒,更跟她沒有一點兒關係一樣。接著她又端起咖啡,喝了口,仿佛剛剛說的事跟她毫無關係。

    沈辭瞬間覺得肚子裏有一團火在燃燒,像是要把她的五髒六腑都燒幹淨,“沈春蘭,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生而不養,生而不教,生而不認,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欣欣沒了,你不但沒有難過,還說斷絕關係了,你真惡毒,我希望你的餘生可以帶著你的那些肮髒的錢永遠孤單的活著!”

    楚煜白攬住沈辭,在幫她順氣,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沈辭如何對沈春蘭說話。

    “你!你竟然對我出言不遜,還直呼我的名字,你真是反了天了!”沈春蘭倒是平靜的很,一副平靜姿態的會應道。

    沈辭知道沈春蘭的性格,知道她的心狠手辣,現在和她打感情牌,根本是在浪費時間對牛彈琴,還不如要挾來的實際幹脆。

    “你都已經口口聲聲的和我說已經和我斷絕關係了,難道我還要厚著臉皮舔著臉叫你一聲母親不成?”

    沈辭的聲音甚是譏諷和嘲笑。

    可笑的是沈春蘭不僅沒有覺得羞愧,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光榮似的。

    “你要是想的話,我也不一定能夠同意,可是如果你私下裏叫的話倒是可以。”

    沈辭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可惡至極,世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沈辭頭腦暈眩,也實在不想在這裏再和她糾纏不清。

    沈辭氣的頭腦暈眩,雖然楚煜白在一旁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她還是不由得生氣憤怒。

    倒是對麵的沈春蘭聽到自己女兒去世的消息,非但沒有半點傷心的神色,反而表現的不想幹悠閑自在的樣子,隻是衝著沈辭笑了笑,又端起咖啡喝了口。

    “沈春蘭,我問你,明天欣欣的葬禮你去不去?”

    沈辭盡量讓自己平靜,每次提到欣欣她的情緒沒有剛才那樣憤怒,反倒添了幾分悲傷。

    “葬禮?我都說過了我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了,既然沒有關係了為什麽還要去?我是不會去的。”

    沈春蘭說的自然是違心話,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害怕會被發現,葬禮人多眼雜,難免會傳到陸正陽的耳朵,到時候可麻煩了……

    “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沈春蘭,你這副闊太太的樣子看來是把你的寶貝兒子忘了吧?還是說你根本不顧她的死活了?”

    沈春蘭剛剛還平靜的麵貌突然變得有些猙獰,“沈辭,你到底要幹什麽?那是你弟弟!你可不能動他…”

    沈春蘭的這副嘴臉已經讓沈辭有些無奈,頭腦被氣的發疼,頭腦也有些不清楚。

    沈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沈春蘭,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沈春蘭,你真是讓我惡心,剛剛說用的已經斷絕關係,現在卻憑空冒出了弟弟,憑你的這副樣子,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沈辭,你到底想幹什麽?他是你弟弟,你不能碰她…”

    沈春蘭現在驚慌不已,而她心裏最擔心的倒不是她兒子的性命,她最先想到的卻是她自己的地位!她是憑借著陸雲才在陸正陽的麵前有這麽大的地位,也是因為陸雲,陸正陽才會如此看重她……

    楚煜白扶著沈辭讓她坐下,給她一個眼神讓她放心,接下來的事情讓他來好了,之前他一直想讓沈辭親自來,但是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因為沈春蘭這個人太過厚顏無恥,他不想讓沈辭再氣悶。

    “沈夫人,這應該不是求人的態度吧?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好好的回到你身邊的話,那明天沈欣的葬禮你去參加,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