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初遇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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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們也不勉強你了,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找我們,別見外。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離別時,林瑞傑還不忘叮囑幾句,生怕若溪忘了自己了。轉眼間,他好像發現什麽了,突然湊近若溪身前,左手叉著腰,右手拖著下巴,仔細端詳著,“哦,若溪,我怎麽發現你臉有些紅啊?”
“啊?沒有把。”寒若溪不好意思地用雙手緊緊捂著臉,“可能......可能天氣太熱了吧,對,是,天氣太熱了。那我先走了,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拜拜。”寒若溪生怕三個學長看穿自己,道別後,趕緊大步流星地走了。”
“好吧。若溪,拜拜,記得回頭聯係!”
看著若溪身影已經消失,程楠若有所思地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說:“今天的天氣熱嗎?”
今天爸爸沒來接自己,寒若溪隻能自己走回去。學校到家的距離,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開車十五分鍾,徒步差不多得四十分鍾。不過也沒關係,她反正想,天還沒徹底黑,正好趁此時,好好欣賞這良辰美景。
放眼望去,滿目霓虹,一片華燈初,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漫天繁星,遠處的車燈若有若無,混雜在迷蒙的夜色,淡淡的浮現。
夜晚,籠罩了這個繁麗的大都市,隻不過,她是這夜晚的過客,匆匆忙忙的過客,僅此而已。寒若溪有些傷感的想,思緒不斷地遊移。
道路兩邊一排整齊的楊柳,迎著晚風,已是初秋,一股寒意襲心頭,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雙手環抱在胸前以減少冷空氣帶來的寒意。
一個人走在路,寒若溪突然不自覺的想起,高時候一個叫吳嘉澤的男生,也是這個開學的月份,也是同樣的季節-----他們第一次認識。
吳嘉澤是班長,對她處處照顧,班裏無論男生女生,有誰欺負她,他一定是第一個幫忙。她還記得有一次,為了二百元的校服費用,她拖欠了學校三天。那時父親病了在醫院,每天的醫藥費已經讓母親疲於應付,她本來不想要校服的,可是班主任說,如果不買校服,以後班裏的集體活動將不能參加。
那時為了二百元,她想盡辦法,最後趁周六周日,到學校附近的餐廳打工才勉強掙了一百,可是還有一百怎麽辦?這件事被班長吳嘉澤知道了,他偷偷幫她墊付了一百,還告訴班主任這件事不要告訴她。
最後班主任告訴她,校服剩下的一百元,學校減免了,單純的她相信了。
過了兩個多月,她才從一個同學那裏,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後來,她為了感謝吳嘉澤,經常一有時間,幫他補習語課。吳嘉澤理科超好,可是也偏科嚴重,科經常不及格,她幫他免費補習。一來二去,他們熟悉了,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他們經常逛街,一起去書店看書,一起去食堂吃飯,好幾次她遲到了,還是吳嘉澤幫她排隊打飯。
終於在他們高二的下學期,有一天下自習課,吳嘉澤告訴她,他喜歡她,喜歡了很久了,隻是一直沒告訴她。在不確定若溪答應做他女朋友之前,他願意把自己的那份喜歡,深深地埋在心裏。
寒若溪知道吳嘉澤對自己好,好的有時都感動得無法形容。可是,感動並不等於喜歡。她一直把吳嘉澤當哥哥看待,心裏沒有那種心跳的感覺。她也不想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吳嘉澤,她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到哪怕絲毫的傷害。
高三是個忙碌的日子,他們見麵少了,也沒分在一個班了。整天成堆的作業,堆積如山的複習資料,除了宿舍,是食堂,或者圖書室,要麽是在課堂了。每天固定的三點一線式,他們暫時都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邊,那時考一所好的大學,才是老師、家長,也或許是他們心裏最好的選擇。
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們分別被南方、北方的兩所大學錄取,吳嘉澤去了南方。從此,他們各奔東西......
去大學臨行前,寒若溪手到一條手機短信,是吳嘉澤來的,他告訴寒若溪,他會等她的......
當時的她緊緊地握著手機,隻是苦笑了一聲,滿眼噙著淚花。
也許年輕的他們都喜歡等待,固執的相信等待永遠沒有錯,可從未想過,有些事情,也許,在他們們一轉身,一猶豫,一離別,一切物是人非。
曾想要銘記的,終是被遺忘,想要遺忘的,始終在腦海經久盤旋;或許所有的往事都是他們堅持的幻覺,在獨自回憶時,以為可以清晰的記住該記住的一切,以為永遠不會遺忘,以為可以將往事隱藏,一切喜歡的可以永恒;而當所有的青春被辜負、被浪費、被默默遺忘之後,才能偶爾地從記憶深處慢慢將那一段時光拎出,抖落光陰飄落的塵埃,感歎它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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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溪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坐在客廳沙發看報紙,母親和妹妹坐在沙發,一臉悠閑地在看電視呢。
她進門後,父親放下報紙,忘了一眼她:”怎麽這麽晚回來?今天報名的人很多嗎?”
“不是的,嗯......我在學校裏轉了幾圈,熟悉一下環境嘛,忘了看時間了。”
父親接著說,“鍋裏有飯菜,你吃的時候熱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母親和妹妹依然看著電視,沒有理寒若溪一句。不過她不在意,因為已經習慣了。
在廚房簡單熱了一下飯菜,快速吃完,回到自己房間裏,一下子躺在床了。
她的床對麵,有一個不大的窗口,晚她總是喜歡靠在床頭,望著窗外,星星般的燈火在靜默的夜空裏閃爍。
窗子旁邊有一棵綠化樹,她可以看到一半樹的身影;樹雖然不大,但葉子非常稠密,每當夜晚降臨,這些稠密的樹葉混在清亮的夜色裏,像落花般微微坐在月光裏,遠遠望去,似有似無。偶爾也能聽到幾聲鳥鳴,這些全都一股腦流瀉進窗裏來。
夜幕徐徐拉開,周圍一片岑寂。她有些困了,便睡下,被子一直蒙著自己頭,過了不知多久,半醒半夢,總感覺外麵亮亮的。迷迷糊糊掀開被子,探出頭來,卻看見外麵一片清亮的月色,她有些清醒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後,睡意瞬間襲來,便低頭又睡下。
在睡眠深深淺淺的夜晚,那些零碎的記憶紛至遝來,如此真實地定格在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