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內心細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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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安咬了咬唇,隻在心裏暗了暗,便爽快的點了點頭,“嫁。”答應他時,臉上立即浮出一陣歡快而半帶揶揄的笑意,美美的酒窩隨即深深的呈現,“你不是說你們雲家下的聘禮很是誘惑人心嗎,我為何不嫁。”
她要的,隻是一張結婚證,以逃過母後大人的各種逼婚。而他雲家大少,身份又頗受母後大人喜歡,為何不嫁。
至於昨日,他那些輕慢和瞧不起人的話,還有他對她貪財如命的誤會,無關緊要。
爽快的拍了拍手,“走吧,誰反悔,誰是孫子。”
雲墨在心裏默默了方才她自言自語的那些話,“你要逼婚,行,姑奶奶我這就主動去相親,找個條件一般的,工資五千以下的,沒車,沒房的,隻要人實誠就行了。到時候拿了結婚證,生米煮成熟飯,你還能拿我怎麽辦?”
她自言自語時,是在和她母親賭氣嗎?
又朝喬小安越過他、先行去往婚姻登記處的嬌小身影,望去。那一眼,有些複雜,微微蹙了眉,望著她。或許,她也是被逼婚吧,昨日,許是誤會。
長腿總是有好處,雲墨隻不過不急不徐的邁了兩步,便走到了喬小安的身側。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身形修長西裝裏包裹著,恰是合身。往喬小安身邊一站,一看便是灰姑娘與王子的結合。
一個妖孽般的帥氣存在著。
一個普普通通,隻算清秀。
已有不少人打量了他們幾眼。
默默觀看的。
詫異的,鄙夷的。
不看好的,還有羨慕的。
盡管去拍結婚照的時候,聽聞了幾句旁人的竊竊私語,可是喬小安腳下的步伐還是邁得很堅定。隻不過穿了白色的襯衣,被攝影師說,顏色淺的衣服,無法上證件照。還讓雲墨把他的黑色西裝外套,脫給她穿,反正他裏麵的襯衣是黑色的,不算淺色。
“我不要。”
喬小安當場抗議。
雲墨什麽也沒說,一臉的沉穩持重,似乎別人說什麽都與他無關。瀟灑的脫了外套,不經她同意,便從她身後將仍有餘溫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頭,“穿好,照相。”
身後一陣輕輕摩挲後,喬小安隻覺衣服上溫溫熱熱的,還存留著他的氣息,不覺間入了鼻,聞著可好聞了。又攏了攏衣領,穿好了袖子,這才按照攝影師的要求開始照相。
真不知他衣服上的氣息是什麽香味,淡淡的,絕非香水,聞著應該是被熏出來。
到底,是個比較愛幹淨的男人。
照完結婚照,她便把衣服還給了他。
結婚證上,蓋上鋼印,再由工作人員遞到喬小安手裏時,她有那麽一瞬間的無可奈何。想來曾經也算是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怎就和一個偶然相遇的男人結婚了呢?
嗬,還被這男人誤會是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真是搞笑。
想想她喬小安,曾經被楚楠天追得死去活來的,若不是最後楚楠天為了和她在一起,放棄了楚家的繼承權,她才不會感動。楚家的通宇集團,那是多少大學生想擠進去實習的大公司。
她若是愛財,早就答應楚楠天,和他發生關係,懷上他的種,做了楚家少奶奶了。
又何必,一直死活不願上楚楠天的床,最後讓表妹袁藝凡爬了上去。
算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如今也是有夫之婦,看看這結婚證長啥樣:
“持證人,喬小安,雲墨,你這叫結婚照嗎,照得這般冰冷?”不過沒關係,依然很帥氣,再看看另一本,除了持證人是雲墨,便和她這本一模一樣,她把它交到雲墨的手中,“我是請假出來的,還要去上班,先走了。”
“我讓司機送你。”
“不必了,我喜歡擠地鐵。”
這歡快而又幹脆的聲音,像是黃鶯歌唱,輕靈婉囀。雲墨聽著,至少悅耳,隻不過臉上依舊是一陣冰寒,望著她嬌小的身影在辦證大廳外,那排排柳枝飄揚的細雨中,漸行漸遠。天邊不知何時,陰雨重重,似乎雨勢要加大了。
隻見她沒入細雨的身影,身單影隻的搓了搓雙臂,想來風雨交加的初春裏,依舊是寒意陣陣。
她穿得那麽單薄,又淋了雨,不會冷嗎?
奇怪,他怎會擔心她是否會冷?
這時,助理阿德走過來。
“雲少,送您回公司嗎?”
“會議還有多久開始?”
“四十分鍾後。”
“去最近的商場。”
“可是雲少,會議馬上就要……”
“去商場。”
阿德覺得莫名其妙,從來不會耽誤會議的雲少,今天這是怎麽了?直到去了商場的女裝專櫃,他才明白,原來他家雲少,是來給雲太太買衣服的。
不然呢?
他手裏細細看著的這件衣服,還能是買給別人的嗎?
要知道,這些年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更別提給異性買東西了。
除了平時會給母親鄧佳茹買些東西,還真沒給別的女人買過任何禮物。
雲墨撫著手中白色的休閑女西裝瞧了瞧,蹙眉時似在沉思,細細回想了一下,喬小安似乎是喜歡白色,而且不喜歡怎麽打扮自己,全身上下甚是素靜,除了耳畔邊有對白色的珠墜,便無作何裝飾。
手中的白色衣服,她應該會喜歡!
直到讓阿德買了單,回到那輛加長的“幻影”中時,這才坐在車後和阿德說,“送我回公司後,把衣服送去通宇集團。”
鄧佳如跑來別墅跟他說,爺爺已派人去喬家提親時,雲墨便去查了喬小安的底,自然也是知道,她在哪裏上班。
“放在前台就行,別說是我送的。”
“是。”
“還有,下午接太太回東方明珠。”
“是,雲少。”
“告訴爺爺,我已經如他所願,娶妻了。”
“是……雲少,阿德跟了你這麽多年,一直有個疑問……”
兩人坐在車中,一前一後,阿德一抬眼,剛好從後視鏡中看見他們家雲少雖是冰冷,卻並不厭惡的神情。這麽些年,阿德是知道的,雲少如果嫌你吵了,會皺眉。如果允許你繼續問話,會默認。
如此,兩人繼續對話著:
阿德:“雲少,這些年為何不見你對作何一個女人動心,甚至還要……”
雲墨:“直說。”
阿德:“那我真說了。”
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