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第一聲順口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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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一聲久遠熟悉的“安安”落入耳裏,喬小安還真的不會發現迎麵而來的楚楠天。
於她,楚楠天早已是路人甲乙丙丁,可人的記憶真的是很奇怪,想忘記的拋也拋不開。他對她聲聲輕柔的那聲“安安”,她永遠都記得。
到底是因為,曾經真的愛過。
喬小安卻沒有半點的留戀,雖是停了步,卻把手裏的雲墨握得更緊,更緊,然後滿眼釋然的朝楚楠天望過去,“楚總,真是太巧了,這裏也能遇見你?”
楚楠天又望了望她和雲墨十指相扣的手,目光再抬起來落在她臉上時,好是一陣痛楚,“是啊……好巧……”
禦湖的五座豪宅,分別住著d市的五家頂級富人,其中雲家就是一家。他們楚家想在這裏買一座價值五億的毫宅,還是有些吃力的,楚楠天隻是過來探訪一位貴人,沒想到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雲墨帶著喬小安回來。
所以說,天意弄人呢。
楚楠天最不想看到的,偏偏被他看到了。
喬小安和雲墨二人那緊緊扣在一起的手,還有她那眼裏對雲墨的歡笑,還有她對楚楠天的決絕,無一不證明他們這樁婚姻,是真的。
千真萬確。
就在不久前,在公司遇見雲墨來接喬小安下班,楚楠天還以為,那隻是喬小安故意演給他看的。
沒想到,她真的嫁給了雲墨。
喬小安絲毫不心疼楚楠天這陣痛楚,隻覺得他有些虛偽,如果真的愛她,為什麽要上了袁藝凡的床?
嗬!
“楚總,我和我老公要去買些東西,就不奉陪了。”說著,喬小安望了望身旁的雲墨,笑容嫣然的笑了笑,“老公,走吧。”
於是,雲墨牽著她紳士的離開,她又開始她嘰嘰喳喳的本性:
喬小安:“老公,你剛才說要給我買晚禮服嗎?”
雲墨:“……”
喬小安:“嗯,我喜歡白色,粉色,黃色,紫色,反正顏色鮮豔的,我都喜歡。”
雲墨:“……”
喬小安:“老公,什麽時候要參加宴會?”
……
身後的楚楠天,瞧著二人離開時的恩愛身影,本是楚痛的目光,多了幾許悔恨。落他們背影上的目光,直鎖定雲墨那紳士英俊的身影,然後黯然握拳,心中一陣嫉妒發狂,又惱又悔。
安安本是他的。
為什麽如今已是雲墨的妻子,若是換作平常的男人,那還好辦,可為什麽偏偏要是d市第一權貴雲墨的妻子?
他和袁藝凡離開的這五個月,安安到底和雲墨發生了什麽?
楚楠天百思不得奇解,安安怎麽在雲墨的身邊,可以笑得那麽甜美?
他的安安,他的安安,那個會笑,會哭,會當著他的麵吃很多東西,毫不拘束的安安,怎麽一轉身,他就把她弄丟了?
再也,找不回了……
原來,有的人真的是一轉身,就不見了。
楚楠天越是不甘心,拳頭握得越緊。
……
直到從光亮的大廳走到購物區,雲墨這才鬆開喬小安的手,停下了腳步,目光清冷的落在喬小安身上。
喬小安愣了愣,“老公,怎麽了?”
雲墨沉沉的歎一口氣,“楚楠天已經不在這裏了。”
喬小安努了努嘴,“他在不在,關我們什麽事?”
雲墨:“……”
喬小安:“老公,你怎麽了嘛?”
雲墨:“……”
喬小安:“老公,我們不是來買衣服的嗎,你怎麽停下來不走了?”
他似乎生氣了,難道是因為楚楠天的出現?
可是,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好不好,對待楚楠天很決絕。
難道因為楚楠天曾是她的前男友,他不高興了?
雲墨瞧見她不說話了,這才示意性的給了個提示,“喬小安,你剛才叫我什麽?”
喬小安瞪大眼睛,一臉理所當然,“老公啊!”
雲墨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修長好看的雙手插進褲包裏,轉身先走一步,“楚楠天已經不在這裏了,不必叫得這麽親熱。”
如果隻是當著楚楠天的麵,她才這樣叫他,他寧肯不要。
喬小安跑著追上他。
奇怪。
明明他才邁開兩步,怎麽一下就走那麽遠,難道這就是腿長的好處?
一步直接抵她三步了吧。
“老公,我剛剛真的是情不自禁叫你老公的。”
雲墨停下步子,轉身回頭,“你不是要氣楚楠天嗎?”
喬小安努了努嘴,“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喊你老公的嘛!”
雲墨微微眯了眯眼,狹長眸子裏的目光有些慘人,“……”
瞧得喬小安一陣心虛,便努了努嘴,從實招來,“好啦,好啦,我承認,我確實有想氣楚楠天的意思,想讓他看見我們恩愛的樣子。可是我確實是情不自禁喊你老公的,又沒有假情假義。”
雲墨仍舊不說什麽,修長的手依然插在褲包裏,轉身又先走一步。
喬小安跟在身後,“小氣鬼。”可是,嘴角忍不住一陣上揚,這樣吃醋的他,她很喜歡呢。
便歡快的跑上去,挽緊了他的胳膊,“老公,老公,以後我都這樣叫你,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小安還在意著楚楠天,所以雲墨甩開了她的手,“我有名字。”不然呢?如果她不在意,她又怎麽會想要氣楚楠天,到底還是沒有徹底放下嗎?要到哪一天,她才會徹底放下他,就連一絲絲恨都不會有,完全當楚楠天是個路人?
生氣的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喬小安也有些不高興了,很委屈的停在被他甩開的地方,努著嘴,望著他。
直到他察覺身邊沒有她,這才轉身回了頭。
落入眼裏的,便是她委屈努嘴的模樣。
是他太著急了嗎?
那麽急切的想要她徹底把楚楠天這樣的男人,給忘記,連她恨他,他都不願意。
到底,他還是霸道了些。
而他這樣的男人,確實是容不下自己的女人心中對別人有任何感情的。
哪怕,那隻是恨。
望著她如此委屈的樣子,在商場的強光下,更加楚楚若人憐,他終是不忍的歎了一口氣,長腿一步,箭步走回去。
然後,牽緊她的手扣在掌心。
她想甩開,他握得更緊,“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