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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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華藍的,一共有三個男人。
司徒琰悄無聲息地跟著,等到了巷子暗處,忽然出手,一腳踹翻了正前方那個男人。
那男人猝不及防被踢翻了身子,一旁兩人都有些驚訝地回過頭來,正是這片刻的遲疑,司徒琰如同鬼魅一般,又打翻了一個。
剩下那個臉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他毫不猶疑放開了華藍,揮著拳頭衝了上去。
但他的拳頭還沒來得及碰到司徒琰,就被他避了開去。隨即,司徒琰一腳踢在他背心,順帶著還扶住了倒向一邊的華藍。
不過片刻之間,三個男人都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司徒琰的身手,也不戀戰,爬起來徑直跑了。
懷中的女人顯然已經不省人事了,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琰皺著眉低頭看她,拍了拍她的臉,“喂,醒醒!”
華藍毫無反應。
司徒琰眉頭皺得更緊了。
雖然他很想事不關己地把她扔在這兒,但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暈倒在酒吧的後街,想也知道會有什麽後果。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就會顯得他剛才救人的行為有多麽的多此一舉。
視線再次落到華藍後背那個蝴蝶紋身上,司徒琰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個午後。
拉實窗簾的逼仄空間裏,女人白皙的後背展露在眼前,雖然隻露出上半身,卻更是引人遐想。
鬼使神差地,司徒琰彎下腰一手橫過華藍的膝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房間裏燈光全開,顯得更加寬敞明亮。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被人隨意扔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毫無知覺。
裙子往上逐漸收窄,露出右側肩胛骨處形狀優美的紋身,是一隻藍色的蝴蝶。
不遠處的浴室裏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司徒琰站在蓮蓬頭下,衝洗著一身的髒汙。
本來他打算把這女人扔在這就走的,誰知開了房,才到房間門口,這女人竟然毫無征兆地吐了。
司徒琰是個有潔癖的人,潔癖程度和華藍如出一轍。一身西裝就這麽被人報廢了,他氣得差點把這女人從樓上扔下去。
就算現在已經衝得差不多了,他心裏也是膈應。
水聲終於停下,浴室門被打開,司徒琰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就這麽大喇喇地走了出來。
他看向床上躺得毫無防備的女人,忍不住眉頭又是一皺。
他不過離開了這麽一會,這蠢女人竟然就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幸好地上鋪著地毯,她就這麽蜷縮在那裏,臉朝著床,看不到神情。
司徒琰湊近了聞了聞,倒是沒有聞到什麽酒味。看來,這女人酒量差得可以。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曖昧的午後,她也是這麽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後背展示給別人,絲毫不擔心會有什麽危險。
沒來由地,心裏湧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司徒琰大踏步越過她,打算不再管她。
誰知,他才走到近前,華藍忽然翻了個,側躺在了地上。因為姿勢的問題,她粉色的內衣從無袖連衣裙的一側露了出來,她像是很難受的樣子,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痛苦。
司徒琰雙眸沉沉地看著她,看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彎下腰,打算把她扔到浴室自身自滅。
冷水一衝,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他這麽想著,手才把她半抱起來,冷不丁耳邊就湊上一道灼熱的呼吸。
熱。”
司徒琰幾乎是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動自發依偎在他懷裏的女人。
華藍仍然緊緊閉著眼,像是還在熟睡的樣子,可是眉頭皺得緊緊,手不自覺地攀上了司徒琰的胸膛,隻是苦於他上半身什麽也沒有穿,就這麽來回摩挲著。
司徒琰一把抓住了她點火的手,皺著眉怒道:“做什麽!”
身為亞劭傳媒公司的總裁,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但司徒琰向來看不起那些女人,每次都是羞辱一番之後趕走。
但眼下……
這個麻煩卻是他自己招惹的。
司徒琰心裏有點亂,猛地放手,他沒有想到華藍竟然也是這樣的女人,眼中漸漸浮現出一層輕視。隻是,在他放手的瞬間,華藍卻攀上了他的脖子。
司徒琰剛衝過澡,身上的溫度有些涼,大概是覺得那溫度讓人舒服,華藍索性把臉也全部貼了上去,蹭了蹭。
司徒琰僵在了原地。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麵前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皮膚微涼,更襯得華藍身上滾燙,就連噴薄出的呼吸也是燙人的。華藍把臉就這麽貼了一會,很快就不滿足於此,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的動作完全沒有章法,司徒琰也終於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身上幾乎沒有什麽酒氣,剛才離開酒吧時他也看了一眼,她喝得根本就是酒精度數很低的雞尾酒,沒有道理會醉成這樣。
華藍現在的表現,倒像是……被人下了藥。
司徒琰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前浮現出剛才在酒吧後街撞見的一幕。那幾個男人拖著不省人事的她往後門去,顯然沒有安好心。
她肯定是被人下了藥!
司徒琰的思緒被打斷。
不過就是他沉思的這麽一會,華藍沒能成功脫下自己的衣服,大概是覺得太熱了,她的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紅,閉著眼一臉痛苦,急於擺脫身上的熱意。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這動作落在司徒琰眼中,無疑於點火。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懷裏惹了禍尚且不自知的女人,惡狠狠地道:“女人,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瞬,華藍驚叫了一聲,被人猛地抱起,狠狠扔在了床上。
華藍像是有片刻的清明,然而馬上,一舉瞬間變得火熱的身體就覆蓋了上去。
床旁飄下一塊浴巾,窗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總統套房內一片旖旎。
迷迷糊糊中,華藍伸出手抓住了身邊的床單。
她伸出手,像是要推拒,最終卻隻是抱得更緊。
手被人抓住,隨即按到了頭頂,華藍覺得不舒服,微微掙紮起來。
妖精!”
昏昏沉沉中,像是聽到誰發出了這麽低沉的一聲,她腦中閃過片刻的疑惑,隨即又沉淪了進去。
最後,華藍已經近乎虛脫,耳邊卻又傳來那莫名熟悉的嗓音。
你叫什麽?”
華藍隻覺得全身都快要散架,腦子依舊是不清醒的,把臉側過去,想要好好睡覺。
可那人似乎並不想如她所願,身體的某一處傳來的異動讓她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
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華藍皺緊了眉,帶了幾分無奈,下意識地回答:“華藍。”
房間內的一切終於歸於沉寂。
遠處的天邊,漸漸露出了一抹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