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碧血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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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底下墊著厚厚的一層棉布,梁澄睡得頗不安穩,夜裏還做了個十足詭異的怪夢,將他生生驚醒。

    他夢到過去的事,那是師兄第一次為他施針的場景,那日他明明還穿著褻.褲,夢裏的他卻是渾身不著一縷地躺在榻上,師兄溫熱的手掌抵住他的小腹,慢慢地向他體內輸入真氣,暖流順著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舒服得發出細碎的呻.吟。

    忽然,一股暖流順著那處隱秘的出口汩汩地湧了出來,下一刻,師兄的臉出現他上方,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拔開他的雙.腿,伸手撐開那處小小的縫隙,挑眉笑道:“師弟,你體內的寒毒終於被逼出來了。”

    一道道暖流便順著那處細縫漫溢而出,在他身下的床單上,漸漸暈開,猶如業火重蓮,層層盡綻。

    然後梁澄就被嚇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單,奈何被窩裏熱乎乎的,也摸不出到底濕了沒有,反倒驚醒了一念。

    “師弟,怎麽這麽早?”

    聲音又低又沉,有些沙啞,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梁澄也不知是不是心虛鬧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想到夢裏對方笑得一臉邪肆,脊背也跟著一僵。

    梁澄整晚都背靠著一念窩在對方懷裏,一念一手穿過他的脖頸攬著他的肩膀,一手圍住他的腰腹,連腿都不放過,夾在自己雙腿之間。

    這是個占.有.欲十足的姿勢,將梁澄整個人都圈在懷裏,一念身姿頎長,肩背寬闊,肌理分明,這樣看著,就像一隻身形矯健而優雅的獵豹,將心愛的獵物困在身下,每每要下嘴,卻又舍不得,於是就時不時地這摸一下,那舔一下地解解饞。

    此刻他見梁澄醒來,便微微起身,三指搭在梁澄右手寸關之處,這一段時間,他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為梁澄把脈,查看他體內寒毒的情況。

    “很好,”一念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過等你月事結束了還得好好補補。”

    梁澄一副我什麽也沒聽見模樣,撐著床榻默默起身,一念拿過邊上的外罩,順勢為他披上,這才掀開被子。

    梁澄一直低著頭,於是一眼就看見一念的褲.襠處,竟然被粘上一小團紅色,看著就像那處受傷了似的。

    “啊!”梁澄驚呼,立即反應過來那團紅色是怎麽回事,抽出剛才摸向身下的手,果然見到自己的指尖也被染上血跡。

    梁澄頓時化作一尊石像……

    “哈哈哈……”一念終於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梁澄呆呆地轉過頭來,木頭似地看著他,頓時越笑越大聲。

    眼見梁澄一臉生無可戀就要崩潰的表情,一念終於收起笑聲,清咳一聲,雖然眼裏依舊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到底正經了一些,“師弟,這很正常,多少女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堂堂七尺男兒,不過是流了一些血,又有何懼?”

    “……”那你倒是試一試啊,梁澄腹誹道,心裏憤憤不平,怒瞪一念一眼。

    一念摸了摸鼻子,眸光微閃,狀似無奈道:“師弟,你的葵水沾到我身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就要伸手去碰,被梁澄急急攔住,“不要碰!你、你還不趕緊脫了!”

    話音剛落,梁澄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一念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褻.褲,所謂碧血洗銀.槍,說的就是一念那處的畫麵。

    “穿上穿上!”梁澄快速轉頭,看向別處,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紅了起來。

    一念手裏拎著褻.褲,無辜道:“師弟,該看的都看過了,何必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說著,一念又將身上剩餘的衣物一一除去,擱到一邊的架子上,寬肩窄腰,肌理堅實,線條流暢,腹部左右八塊肌肉排開,胯.部兩道斜斜末入陰影的線條,無一不章示著咄咄逼人的力量之美,極具攻擊力,顯得氣勢逼人,與他穿上衣服後清逸出塵的氣質出入甚多,無端讓梁澄想起“衣冠禽.獸”四字。

    某一刻,梁澄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一念的本質,這人分明就是個妖.僧!

    然而不等他多想,人就被一念拉出被窩摟進懷裏,梁澄在回頭的一瞬,床單上一灘血跡,清清楚楚地印進了他的眼裏,那形狀就跟他夢裏的一模一樣。

    梁澄生生地打了個激靈,感到背後汗毛直豎,驚恐地抱緊了一念的肩膀。

    若說昨晚是為了給梁澄一個平複心情的過渡,一念才放梁澄獨自清理,這回一念卻是不再避讓,務必一步步地打破梁澄的底線,漸漸地能夠接受二人裸.誠相對。

    洞中水汽氤氳,熱泉底下通著暗河,才能保持著活水的清透。

    梁澄拗不過一念,將臉埋在手臂裏,整個人趴在貴妃榻上,任由一念為他除去底下的棉布,假裝自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師弟,既然你如此介意此事,師兄願服其勞,師兄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我可以自己來的……

    “師弟,你昨晚流的量有點多啊,難怪會沾到師兄身上,還好最近一直有在服藥,寒毒也去了一些,否則豈不氣血兩虧?”

    我知道很多,你別說了……

    “師弟,你這顏色看起來不錯,不烏不墨,赤而呈緋,恍若胭脂,正是氣正體強的表征。”

    你到底什麽時候換好!

    “師弟……”

    這一定是佛祖給我的報應……

    ……

    這一回,梁澄足足過了五天,體.下的血才漸漸地止住了,這五天對梁澄來說是過得水深火熱,備受煎熬,對一念卻是興致盎然,再滋潤不過了。

    這邊兩人情.意漸濃,東都那邊,卻是有人覺得這個年過得形隻影單。

    九皇子在梁澄走後第三日,才知道哥哥已經離寺遠遊,不知歸期何日,想到梁澄竟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東都,九皇子便久久無法釋懷。

    之後又等了快一月,對方連一封信都不曾寄過,九皇子的心裏,便有些怨了。

    他自小養在李後宮中,李後心裏不喜梁澄,卻也不怎麽表現,隻是一直淡淡的,維持著麵上的禮數。

    小孩子大多有著動物般的直覺和敏感,盡管李後不曾在九皇子麵前表露過什麽,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母後貌似不喜歡哥哥,所以盡管他挺愛見到這個長得像好看姐姐的哥哥,他也不曾主動提起過梁澄,因此兩人一開始見麵的次數並不很多。

    梁澄每日晨昏定省,兩人有時能遇見,遇見了也不多說什麽,畢竟李後就在旁邊看著,因此梁澄也就送些小禮物,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便走了。

    那時候九皇子對他的印象,大概就是漂亮哥哥吧。

    九皇子還未進學時,有時會聽到宮侍婢在談論他的漂亮哥哥,什麽博學多識,仁厚有加,寬以待人,總之都是好話,他就想,原來漂亮哥哥還是個溫柔至厚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母後的忌諱,應該會是個很疼弟弟的好哥哥吧,每回漂亮哥哥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柔柔的,想要親近,卻又隱忍的模樣。

    他當時心裏就有些生母後的氣,像是他想要吃糖酥,母後卻又不讓吃的無奈與憋悶。

    宮裏有個隻大他三個月的八皇子,和六皇子一母同胞,二人母妃不顯,常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負,宮女們伺候得也不是很上心。

    有次八皇子手中拿了隻蛐蛐,後肢竟然生了條金線,他看著新奇,就想討過來,以往八皇子在他麵前總是唯唯諾諾的,他想要什麽對方再不情願都會給他,結果這回竟然被拒絕了。

    “這是我哥哥給我逮的,不能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八皇子的臉仿佛在發光,以往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全然不見,用眼角得意地撇著他。

    他不知怎麽的,就覺得這樣的八皇子特別礙眼,於是叫人把八皇子壓在地上,奪過他手中的蛐蛐盒,“我偏要,就算現在這蛐蛐是在你哥哥手裏,也得老老實實地給我!”

    八皇子“哇”的一聲哭了開來,“你不是有個太子哥哥嗎,想要什麽找他去啊,搶我的蛐蛐算什麽好漢!”

    “難道你哥哥不喜歡你嗎!”

    “我哥哥當然喜歡我了!”九皇子像被戳中了痛腳,將蛐蛐灌到地上,狠狠地將它踩做肉醬,“我的太子哥哥是做大事的,怎麽會去捉蟲子,就你哥哥是個窩囊廢,才會幹這種下賤事,你也是個窩囊廢!”

    八皇子眼見心愛的蛐蛐被人踩死,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喊著“哥哥”,後來六皇子找來四皇子為他們說話,才把八皇子給抱走了。

    他一直記得六皇子抱著九皇子又是親撫又是安慰的模樣,八皇子縮在六皇子懷裏,惡狠狠地瞪著他,臉上又是得意又是鄙視,仿佛在說,看吧,就算你是皇後的幼子,就算你有個太子哥哥,現在不還是一個人?

    四皇子在宮中身份不低,又是他的皇兄,他最後隻能罷手,心裏卻是憋著一口惡氣。

    人家有兄弟,站在一起欺負他,他那個太子哥哥,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九皇子在這偌大宮中,其實很少有像六皇子那般被人如此親昵疼寵的時候,李後雖然看重他,但是更像是把他當做一種傍身籌碼,對他期盼甚多,坐臥立行,無一不嚴。

    自然就少了為人母親的慈愛,於是九皇子從小,竟不怎麽享受過撒嬌任性的時刻,隻能以欺負別的小皇子來發泄心中的不平與嫉妒。